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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比起來,剛剛顧祁之的那番動作不由得有些自討苦吃。

將人送走後,宋慕清才用手輕輕用手撫上自己的唇,這種疼痛感往往能讓人覺得剛剛發生的一切更或許真是,他並不討厭,不過他不建議用這樣的手段讓狗狗感到心疼。

“王姨,你知道許言亭嘛?”

他回過頭,王姨見顧祁之走了,剛剛從廚房出來收拾東西,便聽見這樣一句話。

她好像真的聽說過這個人:“好像是江小少爺的朋友吧,我對這個名字還真有這印象,那小孩好像有一頭小卷毛來著,我記得個小混血,怎麼了嗎阿清。”

“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來了”宋慕清笑了笑,將這句話一笑帶過,看起來沒發生任何事情,就像是真的居然想起:“他來過這兒?”

王姨擺了擺手:“沒進來,我記不太清了,我這上了年紀,本來見那孩子也不多,上次好像還是好幾年前呢,在公寓門口看見那麼一個小混血,個和江少爺在一起。”

宋慕清突然想到昨晚的那條好友申請,‘小嫂子,我是許言亭,從非炎哥那裡要來的聯係方式,以後還得拜托小嫂子多多在祁爺麵前美言啊。’

那人看起來和江非炎很熟的樣子……

若是三年前的事情江非炎也全部知道呢,一個大膽的猜測覆上宋慕清的心頭。

混血,在國外,還叫許言亭,這一切會不會都太巧合了一點。

第五十六章:暗流湧動的晚宴

“祁哥,許言亭那小子是他那老爹讓他回來的嘛,你和我說句實話,他是不是背著人偷偷跑回來的。”江非炎一屁股坐在顧祁之的辦公怒飲兩大杯水,然後一口氣的說出這些問題,比起顧祁之他更像是昨天晚上在書房睡了一晚上的那個人。

頭發亂亂的,一副被吸了精*神的樣子。

顧祁之一邊低頭看著文件,一邊頭也不抬的回答他:“大概吧,不清楚。”

“不清楚!!”這話就像是點燃了江非炎的頭發一樣,那人都給顧祁之一種要從沙發上跳起來的衝動:“你怎麼能不清楚呢,你怎麼能讓這個禍害回來呢,趕緊讓他滾回去啊,混上上下一股米國佬子味。”

“和他爸說,我是他爸?”他什麼時候多了個兒子?男人微微抬起頭,眼神裡帶著質問。

江非炎連忙搖了搖頭:“當然不是。”瘋了嗎,他自認為就算他祁哥再牛逼也不可能有個這麼大的兒子。

既然不是,那乾嘛來找他,顧祁之坐在座椅上,這下子文件也不皮了就這樣看著江非炎胡鬨。

“祁哥,那小子就聽你的,你還不知道嗎。”

顧祁之還是之前那副表情,絲毫沒有因為江非炎這些話動搖的意思,他若是今天換了這個事情,今天回去連書房都沒得睡,他確實是個商人,不過前提,他是個人……

“你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包間裡差點把人家陪酒的灌死。”江非炎將許言亭做的那些事情一比一的訴說給麵前的男人聽,試圖讓這人趕緊動動心思將那小子送回去,不要回來。

但麵前的人就像是鐵了心的,連話都不愛接他幾句。

服了,最終江非炎沒辦法,坐在沙發上無奈的將第三杯水一飲而儘,恐怖,這個世界太恐怖了。

“江非炎,阿清會怎麼想,我換了這件事情阿清會怎麼想。”

“他又不……”話說到一半,江非炎的聲音戛然而止,宋慕清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昨天他和許言亭已經見過麵了,怕不是早就被宋慕清看出了些什麼。

顧祁之確實已經有宋慕清,許言亭的心思有都放在明麵上,讓顧祁之再去管他的事情屬實有些……不合時宜。

“慕清昨天有發脾氣嗎?”江非炎試探性的問到,不知道許言亭那小子昨天見到宋慕清有沒有說什麼太過分的話。

又想到那小子那時坐在包間的沙發上,那副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樣子,可真說不準,這人帶了一身不良風氣回來,更加蠻橫了。

顧祁之頭疼的捏了捏眉頭,發火,放屁,阿清那麼好的脾氣怎麼會發火呢,無非就是自己在書房睡了一個晚上,早上被人敲門硬生生陰陽醒,還失去了晚安吻罷了。

看著顧祁之這幅樣子,江非炎識相的閉上嘴,來自馬上已婚男人的壓力,他懂他懂。

懂個屁,那是幸福感,他雖然一天沒有早安吻,但其餘每一天都有好吧。

“臨城的那塊地能談下來嗎?”顧祁之講話題拉回正題。

“看今天晚上這頓飯了,那老家夥可不是個好整的,而且我還要那你醫院呢,你體諒體諒。”

體諒?

顧祁之微微皺了皺眉,這小子有空去關心許言亭的事情,沒空談合同?

江非炎有些心虛的背過頭:“今晚一定能搞下來的,你是誰啊,我可江非炎。”

“可以,一會和我一起去接阿清。”

“那個……”江非炎更加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怎麼了?”

“沒,沒事兒,我能有什麼事兒啊,接慕清,接慕清更重要。”

顧祁之雖然覺得這人有些反常,但這人一向是這樣,他有時候想真應該讓孟司瞿給這人也好好看看心理,是不是也有什麼問題,有沒有可能是多動症之類的。

江非炎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鞭策了,隻能跟在人後麵,心思完全不在這裡,天啊,他都不敢想象許言亭和宋慕清碰麵到底是什麼樣的場景。

他到底該不該說呢,其實像許言亭那樣的人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他才能知難而退,不讓永遠也說不聽。

“顧總,宋總,江總好久不見,一個大概四五十歲的男人率先迎上來,大概是因也沒想到這幾個人會一起過來,先是一頓,才過來迎接。

宋慕清點了點頭,對人友好的笑了笑,這人他見過應該是張家的一個分支。

張老先生年紀大了,自然不方便出麵,他們這些小輩的自然要心裡清楚,不能逾越。

宋慕清和顧祁之的事情做的並不低調圈子裡的人一個個精的狠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的,座位也都安排的得體,這種飯局說是來吃飯,還不如說是就是來談生意的多一些。

門再一次被推開,大家的視線不由得順著門的方向看去,一個毛茸茸的卷發小腦袋探出頭來:“祁爺。”

顧祁之下意識的去看宋慕清的臉色,他現在一聽見這個稱呼便止不住的頭痛,好像產生了什麼應激反應似的。

許言亭從門口跑進來,說是有多惡趣味看不出來,但是想誰家亂跑出來的小孩子,伶仃一看還挺討人喜歡的。

宋慕清麵上沒什麼變化,江非炎看過去的一瞬間甚至發現人的臉上還有些淡淡的笑意,一點惱怒的意思也看不出來,不知道是隱藏的太好,還是本就沒什麼動搖的。

“張爺爺。”見顧祁之不答應,許言亭也絲毫不尷尬,立馬叫了一聲張家來談生意的老主顧。

“誒呦,亭亭來啦,快坐下,坐我旁邊。”

許言亭的父親是米國很大的富商,和在座的各位難免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他們家裡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忙著照看生意,能來回跑的也就隻有這個頑皮的小兒子。

許言亭年紀小,就算犯了錯誤,父親也舍不得責罰,他爹老來得子,對這個小兒子疼愛的不得了,這都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情。

許言亭長的又極具欺騙性,大家自然都會多關照幾分,多包容幾分。

“你怎麼來了?”

顧祁之看著麵前長的不高主意卻很正的家夥不禁開口問道。

“我?當然是和祁爺來談生意啊,畢竟我有這個能力嗎,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

這話雖然是和顧祁之說的,可眼神卻始終放在宋慕清身上,似乎是在處處暗諷。

江非炎真不想看到這個畫麵,他昨天就知道許言亭必定會在這件事情上插一腳,這也是今早上顧祁之問起那塊地皮的時候他沒敢打包票的原因。

其實要是正常談的話,這事情根本輪不到顧祁之出麵,他早就搞定了,他和盛銘有很大的生意來往,這塊地皮談下來是兩家互利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這麼白白拱手讓人。

隻是這許言亭一摻合進來可就不好說了,他是為了地皮還好說,就怕這小瘋子來根本不是為了這塊地皮。

“你們乾嘛都這麼看著我,不是來吃飯的嘛?點餐了嗎?我要吃川菜,快點啊。”許言亭絲毫不收斂,這人永遠都是這樣,可能從小到大被慣壞了。

張鵬忠看著麵前這小孩子心裡沒有一點厭煩的感覺,大手一揮,點,必須點,在國外好不容易回來,自然想吃什麼吃些什麼。

許言亭的外邊實在太過於具有迷惑性,真的很難不讓人生出憐愛之感,即使蠻橫不講理,也自然有人覺得這是一種個性,有錢人假的孩子難免染上一些壞習慣,大家大多數都能隱忍,彆說隻是稍稍的有些囂張跋扈了。

看著另外的幾個人不言語,張鵬忠自以為大家都認識,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任由這孩子點就好了。

沒隔幾分鐘另外談事情的幾個人也陸續到場,這種場合都是每個商人必不可少的,還有帶著小明星過來的。

說不定談好了,下部劇要是能榜上這兒的任何一位老板對自己都是天大的好處。

宋慕清抬眼望過去,望著對麵帶過來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目前不溫不火的一個小演員,長的到還不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隻是可惜了被帶來這種場合,周圍像是一群狼似的盯著人人不肯放開。

這桌上都是有錢有勢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的人,可這小明星不一樣啊,帶來這種地方,簡直就是狼入虎口。

許言亭點的川菜很快便上來了,有的人伸出的筷子一頓默默收了回來,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小嫂子,祁爺蠻喜歡辣的的,你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我成想你也一定喜歡吧,你嘗嘗,這兒的川菜做的很地道。”

聞著倒是不錯,隻是這麼多的菜係無非都有一個特點,紅彤彤的紅油和乾辣椒在上麵鋪滿一層。

宋慕清眯了眯眼,這可能不是川菜的特點,不過他知道這一定是許言亭點的菜的特點。

宋慕清夾起一筷子宮保雞丁放進嘴裡,表情都沒變一下,抬起頭大方的向人笑了笑,然後轉向顧祁之,眉目之間都是含著情的:“那哥的品味不錯。”

顧祁之一頓,他怎麼覺得後背涼涼的。

第五十七章:我會聯係你的父親

“不錯,隻不過我不常吃辣的,一般都是哥遷就我一些。”宋慕清回答的淡淡的仿佛絲毫不把這件事情放在身上,像是說這一些平常再小不過的小事。

有人聽見這話,立馬接上,不讓這好不容易開啟的話題掉在地上:“顧總和宋總感情這麼好,我們早就聽說了,隻是沒想到如今一見才發現聽到的不過萬分之一罷了。”

宋慕清像那人點點頭,拿起酒杯示意性的抿了一口,衝談了嘴裡的辣味,他不是醋能吃辣的人隻不過今天這頓飯,明擺著就是衝著刁難的架勢來的。

顧祁之臉色有些不好看,可此刻確實有些不是時候,落在旁人眼裡便變了些滋味還以為,這是對宋慕清剛剛說的話有些不滿了。

顧祁之的脾氣秉性大多數人還是心中有數的,畢竟這個人是他們惹不起的,自然要若有若無的防備些,讓自己不惹到黴頭。

許言亭忍著笑意將酒送到嘴邊也抿了一口,不過如此,他就知道這樣的人在祁爺身邊留不長的,他曾經在米國看過顧祁之將那一群人堵在包間裡,比他不知道狠強多少背,紅酒與血液摻雜在一起,那一晚上他無比興奮,也是從那一刻他才確定,他和顧祁之才是一類人。

隻有他們才是絕配的,因為從本質上他們都惡劣無比。

那人叫宋慕清的安安分分的在身旁坐著,與現在談生意的祁爺怎麼樣他不說,但與他認識的那個顧祁之簡直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怎樣他也不會相信,顧祁之會愛上這樣一個人。

“許言亭,你成年了嗎留在這兒喝酒。”一陣熟悉的嘮叨聲打斷了他的想法,他放下杯子果然看見江非炎那張熟悉的臉。

“我成年了的,談生意怎麼能不喝酒,不喝酒算什麼談生意啊。”許言亭忍不住開口反駁,表情有些委委屈屈,皺了皺眉毛,這下說是成年了,還真不太像,到真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他站起身來,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小嫂子,我們喝一杯啊,臨城的那塊地皮讓過去不成問題的,我祁爺的地皮我自然是不會搶。”

這話說的露骨且意味性明顯,桌子上一下子氣氛都凝固了許多,就連張鵬忠也皺了皺眉頭。

“誒,宋總被在意,言亭年齡太小了,說出的話有時候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也在張家工作了許多年了,聲望和權利都是走著的,連忙出來接上這話。

可許言亭卻不太領情,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在意,回過頭來看了看人,語氣立馬又開始變得嗲嬌:“張爺爺,我就是想和小嫂子喝一杯,一杯而已嘛,我年齡已經不小了。”

“這……”張鵬忠阻止的聲音一頓,被許言亭這麼一說也不敢在說些什麼。

桌子上的氣氛都已經變得緊張,宋慕清勾了勾唇,抬起自己的杯子碰在人的杯子上發出“嗙”的一聲脆響。

隻是明眼人都能看見宋慕清舉起的杯子硬生生的高出了許言亭一些,家有家規酒桌上自然也有酒桌上的規定。

許言亭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前方的人。

宋慕清沒有閃過目光,就這樣兩人的視線直直的裝在一起。

“你叫我一聲小嫂子,這酒我自然是要喝的。”

“你……”這杯酒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許言亭的臉上不禁出現了一抹裂痕,但卻沒辦法說出來,隻能將這個啞巴虧吃下。

“噗”江非炎實在沒忍住笑出聲,許言亭正愁沒處發泄一個刀子眼遞過去。

“咳咳”江非炎被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個刀子眼弄的止不住咳了兩聲,開口解釋道:“看你和小嫂子相處的如此和諧,我真是欣慰啊。”

他忍著笑說出這句話果不其然,話音剛落,許言亭的臉色變得更差。

“江非炎,你也給我喝!你也是來談生意的吧,喝,必須給我喝!”許言亭的怒氣很少加以掩飾,聽見江非炎這話,更加惱羞成怒。

江非炎了解人的脾氣秉性。舉起杯子,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儘:“喝喝喝,我陪一杯。”

許言亭教人老老實實的喝了下去,這才消停下來,坐在凳子上。

“吃飯啊,這裡的川菜真的很地道。”許言亭又在強調了一遍,有些過來的人難免上了些年紀,看著滿桌子紅彤彤的菜肴,難免有些下不去口,可又不能不給這小作精一個麵子,畢竟這人家裡的勢力也是不容小窺,雖然不在國內,不過能坐在這裡的恐怕野心都大得很,國外的發展機會是一絲一毫也都不想放棄的。

有幾個人率先伸出筷子視死如歸的將紅彤彤的菜肴送進口中,許言亭很快注意到,一說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好吃嗎?”

“好吃,顧總宋總和小許總果然都是有品位的人。”

許言亭的話一說,很快便有人開口應和,甚至臉都憋得通紅,還在不停將那紅彤彤的家夥塞進嘴裡,這哪裡是聚餐,妥妥的酷刑也說不為過。

許言亭滿意的點了點頭,夾起一筷子菜放進嘴裡。

“噗”這一口他的眼睛便都被辣的通紅,一瞬間炸了毛:“這次的菜誰做的啊,怎麼這麼辣啊。這怎麼吃啊,你們還騙我說好吃。”

幾位臉色辣的通紅的的人,一瞬間愣在原地,什麼,合著這真是做錯了,不是故意這麼辣的!

許言亭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儘,嫣紅的舌頭忍不住吐在外麵。

桌子上有的人不禁咽了咽口水。

這國外來的小少爺果然是個極品,可惜了這不是他們能動的,這樣討人喜歡的可真是少見,讓人著實眼饞。

誰承想轉過身正好對上江非炎的目光,那人一愣,連忙彆過頭,咽了口口水,這人果真想都不能想。

張鵬忠拍了拍人的後背,試圖這樣緩解人的不適:“這不是你上次吃說這裡好吃讓多加些辣,應該是這裡的員工記住了。”

許言亭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理,他是應該說這服務員敬業呢,還是不想要他好呢。

宋慕清抬手示意身後的服務員將許言亭的酒杯倒滿,可能是因為真的有被辣到,許言亭將這杯酒也照單全收的倒進嘴裡。

宋慕清此刻真有一些看見小孩子的視感,要是放在旁場,他第一次認識這人,可能真的會被他這幅樣貌所迷惑,許言亭喝完酒的春紅紅的,眼裡含著水汽,可以稱得上是一句我見猶憐。

“我去下洗手間。”宋慕清頓了頓,打算離開這兒。

顧祁之一頓,突然想起宋慕清第一次暈倒貌似也是出現在那種地方,雖然孟司瞿說宋慕清的病情已經逐步的在好轉,不過還是不能太掉以輕心的程度。

現在宋慕清一個人在房間裡基本也不會出現特殊的情況了,但洗手間呢。

宋慕清剛站起身便感覺被人拉住了手,回過頭果不其然正對上顧祁之的視線。

“乾嘛?”

“我和你一起。”

周圍人的目光一時間都聚集在兩人身上,宋慕清耳尖一紅,掙開人的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這麼多人在,他多大一個人了,上衛生間難道還需要被人陪著去嘛。

顧祁之看著人匆忙逃離的背影,更加不放心。

“祁爺,小嫂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擔心。”許言亭有些不高興的彆過頭,那麼大個人了,什麼事都需要祁爺操心。

顧祁之抬起頭,這可能是許言亭回來後唯一一次讓他覺得自己或許真的不應該讓許言亭留在國內。

許言亭被顧祁之這個眼神盯得發怯,可能是因為做習慣了上位者這人的莫名其妙的有一種威懾力。

自己老子他都不會這麼怯,可偏偏這人總是讓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威懾力。

“許言亭,你父親知道你回來嗎?”顧祁之這問的與昨天不同,與江非炎問的也不同,許言亭一頓,一瞬間甚至忘了接下來的動作。

顧祁之就這樣靠著,也沒說什麼,但是許言亭的第六感告訴他,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我,我……知道的。”

他不會在顧祁之麵前說謊話,這次他回來真的是他父親同意過的,隻不過有一定的期限,兩個月之後他要回去……

“感覺還是呆在國外更適合你。”

“我……”

顧祁之這一句話讓許言亭覺得如臨冰窟,眼淚立馬就蓄滿了眼睛,顯得更加可憐:“我不回去,我早就在國內,我都和我爸爸說好了,你不能讓我回去。”

江非炎表情也不太對,示意許言亭平複一下自己,不要在這種場合上隨便瞎胡鬨。

“你,你現在可是在和我談生意,你不能讓我回去。”不知道許言亭這一瞬間哪裡來的膽子,既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顧祁之的臉色變得更加冷下來,若是剛剛還是疑問,那麼現在恐怕連問一下都不願意再問:“我會聯係你的父親。”

男人隻是留下這句話,便不在願意在這場合過多停留,起身推開大門,隻留下一個又哭又鬨的小祖宗與一桌子年長者束手無策。

第五十八章:求婚

宋慕清在衛生間洗了洗手,剛剛總感覺有酒液灑在了手上麵,黏糊糊的,弄得他不太舒服。

順著洗手間的窗戶望下去,繁華的京市,現在燈火通明,他承認他是一個並不熱愛工作的人,比如現在他並不想回飯桌上繼續聊著那些無趣的生意,反而更向往外麵自由飛翔的鳥。

他想還真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想這樣被束縛了,總感覺自己的人生不多,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本想點根煙的,但是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好像今天出門並沒有帶煙出來。

就連不想回去的最後理由也沒有帶出來,宋慕清歎了口氣隻能任命般的打算往回走,他其實並沒有很大的煙癮,許言亭今天也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挑戰性,那孩子太小孩子氣了,要不是有些事情他還不知道,他甚至都不願意來參加這場飯局。

還沒等走出洗手間門口便迎麵撞上了那個剛剛打算陪自己一起來的人。

“嗯?你怎麼出來了?不是要談生意的嗎?”

顧祁之伸手探了探宋慕清的額頭表情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之色。

就連剛剛談到地皮,這人都淡定的如出一轍的表情,在此刻卻截然不同。

宋慕清勾了勾唇角,有些明白男人過來乾什麼了,伸手將他的手從額頭上拉下來:“我真的沒什麼事情。”

他想也許顧祁之。是知道了些什麼,畢竟顧崇已經死了,現在的京市一手遮天的是顧祁之,沒有了顧崇的阻攔,他想查什麼豈不是易如反掌。

自從上次得知他生病的時候,這人就一直緊張兮兮的,其實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知道,自從回了國以後就已經好了很多。

上次也隻是偶然的一次意外,不然他想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顧祁之聽見人這麼說,好像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麵前人的臉色,開口道:“我會聯係許言亭的父親讓他儘快回到國外去。”

“為什麼,他在國內待的不是挺好的嗎?”

“許言亭在國外囂張跋扈慣了,突然一回到國內早晚是要出事的。”

宋慕清上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一隻手緩緩勾住領帶,毫無防備的顧祁之被拽的不禁向前。

“顧總聽起來好像還挺擔心的。”

顧祁之算是發現了,許言亭這三個字就像什麼開關似的,隻要他稍微一提到麵前,人的表情就會變得不對。

“哪有啊,我最關心宋老板了。”

宋慕清聽見這個回答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放開人的領帶,畢竟在這種場合叫人家其他人看見了,屬實是不太雅觀。

“走吧,繼續去踩那塊地皮。”

宋慕清將自己的衣服也順手整理了一下,又恢複了剛剛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顧祁之心中不禁一笑,沒等人出去,又先拉主人的手:“不去了,我們出去走走。”

剛剛他明明看見某個人看著窗外的景色,想出去的心思都要寫在臉上了。

“嗯?”

宋慕清就這樣不由分說的被高大的男人拉下樓。

自然清新的空氣湧入鼻腔中,比那悶悶的室內好上不知多少倍,不過他還是覺得這次男人有些衝動了,那塊地皮有些重要,很多世家都在積極爭取著,就這樣放棄,是否有些太草率了。

“那塊地皮就真的這樣不要了嗎?還是說顧總已經談妥了?”

宋慕清這個語氣特彆像是對丈夫說教的妻子,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在潛意識中。就是在訓誡麵前的男人。

顧祁之沒有生氣的意思,反倒是勾了勾唇角:“不重要,什麼事都沒有宋老板重要。”

話就是這樣說,但宋慕清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男人的表情實在太過於從容自在,但他想。這塊地皮對顧祁之來說應該是重要的,要不然這人也不會親自過來跑一趟。

“地皮可以是我們的。”

不知這人為何今晚格外固執。

顧祁之拉著人的手沒有鬆開,也沒有回頭的意思,反倒是繼續往前走著:“地皮拿到了,宋老板失去了了怎麼辦?”

沒有任何東西是非要不可的,除了麵前這個人。

他不缺錢了,他想他這一生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東西,但是他不能沒有宋慕清,他身體裡流著,確實是顧崇的血他不能否認,他甚至想過最原始的方法就是將身體裡的血液殺死,如果他死了,那麼顧崇的一切計劃都不能達成。

但是他總是狠不下心,他無法想象,將宋慕清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那人會做出什麼……

宋慕清在京市好在也生活了好幾年,他深知這人帶著他的方向,並不是回家的路,更像是一個公園,他沒在掙紮,老老實實的讓人牽著,倒是有些好奇,他們顧總什麼時候有如此賢妻雅致了。

現在天色已晚,就算是一向熱鬨的公園,現在也變得寂靜,出門遛彎的大爺大媽多數也都已經被子女叫回了家。

這還是宋慕清第1次這麼晚了還在公園下遛彎,平時工作太忙了,這個點一般都是在批文件的,夏天能聽見樹底下隱隱約約傳來蟬鳴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明顯,這種感覺有些新奇。

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看見了一片草叢,有些不解的轉過頭問人:“來這乾嘛?”

哪有大晚上過來欣賞草叢的呀,這離剛剛的酒店並不近,他們走了有一會兒,此刻男人突然停下,就在這一片草叢前。

顧祁之探了探頭,打算伸手將麵前的草叢扒開。

宋慕清有些吃驚,現在的顧總還穿著一身西裝,畢竟剛從生意場上下來,現在居然在草叢邊打算撥開草叢,這樣的場麵不僅有些滑稽,有些違和。

他忍不住伸手上前幫忙,草叢扒開的一瞬間,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從裡麵飛出來,宋慕清清晰的看到那竟然是一片螢火蟲,他數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看見這東西了。

一隻隻小家夥像是用小小身軀提著一隻大大的燈籠, 他回頭有些吃驚的望向男人。

螢火蟲不禁勾起某些回憶,他記得上學的那會兒也是這種場景,那時候他年紀還小,這人便老是拿這些小手段哄著他。

這些小東西對他有著莫名其妙的吸引力,更彆說是這些還會發光的小東西。

“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他更為吃驚的是,顧祁之怎麼會注意到這樣的地方,謝鵬明明每天看起來很忙,也不想是會注意到這東西的人。

“阿清,到夏天了,我們以前經常一起看的。”顧祁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一瞬間一股酸澀感湧上心頭,他以為宋慕清將他們之間的一切全部都忘記了,這是他早就做好的攻略,每年夏天都會……

看著一瞬間心情突然低落下去的人,宋慕清有些發笑,不知道這人有聯想到了什麼:“當然沒有,我隻是覺得,你每天都這麼忙。”

沒有忘記嗎,顧祁之眼睛亮了亮,有時候他們顧總就是這麼好哄:“我剛剛都說了,宋老板最重要。”

宋慕清看著麵前的螢火蟲,他小時候不知道,現在再看起來,螢火蟲弄名其妙的帶上了一股悲傷之色,這種東西隻能活3到7天,這一生短暫而弱小,而大多數都在照亮彆人。

“怎麼了?”

那螢火蟲好像不太怕人的樣子,膽子大的落在宋慕清手上,宋慕清剛剛的神色轉眼之間消失不見。

他隻抓過螢火蟲,這還是第一次有螢火蟲主動落在自己手上。

螢火蟲落在的位置是宋慕清的無名指上,一閃一閃的像是一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他的手生的本就漂亮,更彆說再加上這樣鮮活的生命作為裝飾。

宋慕清的笑意再也忍不住,舉起手來給顧祁之看,殊不知男人現在全部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

“阿清,你願意和我結婚嗎?”一枚真正的戒指,在宋慕清舉起手的一刹那徹底代替了螢火蟲的位置,穩穩的帶在了宋慕清的手上。

那螢火蟲像是完成了自己的小小實名,轉了一圈後飛走了。

宋慕清看著已經被帶在自己手上的戒指呆愣了一瞬,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這是被求婚了……

可戒指已經被戴在他手上了,這怕不是被強迫答應了,這人哪裡給他拒絕的機會,戒指戴在無名指上顯得他的手更加白皙,好像也蠻好看的。

宋慕清默默將手握緊,他的回答不言而喻,顧祁之一把將人扯進懷裡。

宋慕清猜的沒錯,他就是不想給人拒絕的機會,他不能失去宋慕清,永遠也不能,他們就像是水溶於水,密不可分。

“螢火蟲是我們的見證人嘛?”他聽見懷裡的人問。

顧祁之不可否認的勾了勾唇角:“可能不止是他們。”

“啊?”宋慕清抬起頭還沒等反應過來,便看見周圍的燈一瞬間都亮了起來,剛剛在黑暗中看不清,不過現在可以看清楚這裡的人不在少數,熟悉的,陌生的……

絢爛的煙花在空中升起,這分明就是一場精心的策劃……

第五十九章:顧總要搞強z愛嘛

宋慕清回到家後坐在少發上,回憶起今天的一切還有些玄幻,看著自己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戒指有些不可思議,他竟然就這樣答應了顧祁之的求婚,他們最終居然真的走到了這步,這是他上高中的時候都不敢想的事情,畢竟他們兩個結婚說起來到底有些玄幻。

想著想著宋慕清不禁用腳碰了碰坐在另一麵的顧祁之,顧祁之低頭不知道看著什麼,轉頭看向人:“嗯?”

“樓上的居民不會受到影響吧。”他們今天去的那個公園區周圍附近有不少居民區,大晚上的,而且他們聲音並不小,萬一吵到了人家……

顧祁之伸出手揉了揉宋慕清的頭發,那人的頭發剛剛洗過,鬆鬆軟軟的手感極好:“我提前去派人去說過了。”

“那就好”宋慕清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點了點頭,有些出神,在燈光下戒指顯得更加明顯,他真的答應顧祁之的求婚了,他不是在做夢吧,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

念念在地上不知怎麼一直蹭著顧祁之的褲腳,有些買可憐的意思,男人有些不忍心,放心手中的東西將小貓抱了起來,隨後可能覺得家裡兩個兒子隻抱一個不太好,目光看向想想的方向。

但想想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正專注的玩著自己的新玩具,他歎了口氣,不禁感歎,養兒子果然沒有用。

懷裡的另一個兒子念念:“???”

那對戒指的另一隻早就已經老老實實的帶在了顧祁之的無名指上,兩雙手在燈光下,一眼便能看出歸屬。

宋慕清沒注意到那邊的動作,此刻注意力全然都集中在戒指上,這是一對定製的男士對戒,尺碼也剛剛好,不知道顧祁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定製的,他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哥,你說如果我沒答應你,你怎麼辦?”

這話問的男人一愣,不過很快那人便轉過身笑了,懷裡還抱著小貓,可說出的話卻與這幅情境完全不符:“你記不記得你還欠我一個要求。”

宋慕清點了點頭,不就是在海邊那次嘛,顧祁之一直沒向他提,上次也隻是騙了一個吻。

顧祁之將小貓放在地上示意它自己去一邊玩,念念很聽話,以為是主任有事情做便立馬跑去和想想玩玩具了。

男人湊過來突然在宋慕清唇上啄了一下,目光變得深沉:“你要是不同意的話,就用這個要求把你關起來,強迫你同意。”

氣氛開始變得有些不同,配上這樣的月色,有些讓人深思。

“噗”可宋慕清卻突然笑了,笑的慣性的向後仰,為了不讓自己倒下,下意識的挎住了男人的脖子。

“顧總要搞強Z愛嘛。”

男人的表情沒變,就看著宋慕清看著他的脖子,笑的放肆。

宋慕清此刻像個攝人心魄的妖精,一隻手拉住人的領帶,似乎就要用這個東西將自己牽製住:“把我關起來,就在這棟房子的臥室裡,要不要試試?我完全依附於你,離了顧總我就活不下去。”

他看見麵前的男人喉結滾動了兩下,就知道看顧祁之這反應,他不是不動心的,他倒是也不是不能嘗試,他也不是不願意陪顧祁之玩這個遊戲。

發了瘋的顧總,他還是很期待的。

能感覺到顧祁之的呼吸明顯加重了,低下頭有些克製的想要吻下去,宋慕清勾唇一笑,彆開頭,讓那男人撲了個空。

顧祁之抬起手,有些無法忍耐的的鉗住人的下巴:“要乾嘛?嗯?”

剛剛的動作難免惹得男人有些不快,故意勾人然後連親都不讓親,不知道是又起了什麼壞心思。

“我不聽話,顧總要把我綁起來嘛?”宋慕清這樣的話說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他喜歡看顧祁之被挑起來的這種興趣。

“我舍不得。”誰知道竟然並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反倒轉身有些無力得歎了口氣。

他沒辦法,他雖說確實這樣想的,但他不是顧崇,他無法人將自己摯愛的人關在房間裡,他那麼向往自由,若是被關進房間裡,這和折斷了他的羽翼有什麼區彆。

“我去洗澡。”顧祁之站起身,有些懊悔,太剛剛不該說那些話的,他現在和顧崇還有什麼區彆,你們都是同一種人,這句話就像是顧崇對他的詛咒,一直一直回蕩在顧祁之的腦子裡。

“彆走”這次反倒是宋慕清主動先拉住顧祁之的衣服,顧祁之可能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當初若不是顧崇將祁家大小姐不由分說的關係來,那麼後來的事情一切都將不會發生。

宋慕清皺了皺眉頭,有些困擾,他該怎麼告訴男人,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錯呢,他應該繼續他的人生,而不是永遠的活在顧崇帶給他的陰影裡,他那樣好的人,不應該被這件事困住一輩子。

而該被困住,該下地獄的人,早就已經遵循自己的宿命,接受了那份報應。

“哥,不是這樣的,我你把我困住,我不會不高興,這樣我反倒會很開心,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他試圖這樣開口說服麵前的男人,這一切和那是並不同比如他事實上並沒有威脅宋慕清一絲一毫,也沒有強迫宋慕清和他結婚。

這一切都是宋慕清自己的意思,他也經過了深思熟慮,並不是一時衝動的答應,他認真想過,他可能一輩子都再也無法離開這個男人。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與顧崇那時候不一樣。

顧崇將祁夢芝強迫性的關進屋子裡,但宋慕清願意,他願意讓顧祁之將他關進去,愛讓人願意變成籠子瞎子,他想他要愛,不要自由,因為顧祁之就像是他的一部分,又顧祁之他的生命才因此鮮活。

“我不想你離開我。”男人隻是輕聲說

母親因為這件事情離他而去,他不想宋慕清也這樣,如果都是因為他的話,那麼死的應該是他,而不應該是彆人。

宋慕清撩男人依舊固執,無奈的站起身,將人推回沙發上,長腿一跨,將人壓在身下。

顧祁之下意識的攬住人的腰,怕一不注意,這人在順著他的腿摔下去。

宋慕清是之前覺得顧崇的死也許可以不讓顧祁之這麼自責,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發生了,不管是他母親的去世還是如今的事情,這人終於表現的不那麼輕快。

隱藏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完全宣泄而出,隻因為他有了和顧崇一樣的想法,那種不受控製的想法在頭腦中瘋漲,像是古老的詛咒再次生效,他本就應該這樣,他本就不是一個值得被愛的人,他這一生隻配卑鄙齷齪的活著。

“哥,那我能將你關起來嗎。”宋慕清輕輕的在顧祁之脖頸處落下了兩個溫熱的吻。

顧祁之對他說出的話有些不可置信,將他關起來嗎?可這話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任何不舒服的情緒,反而有些爽感從心頭襲來,將他關起來嗎?當然好,這樣他就隻屬於宋慕清一個人,這人心軟,他想大概跪每天都留在自己身邊,不忍心看自己孤獨。

“好啊,把我關起來。”男人捏緊了宋慕清的腰窩,宋慕清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果然腿上的人,腰軟了一下,耳尖也紅了幾分。

宋慕清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動作,順勢靠的更近,熱死撲撒在男人耳根,顧祁之控製不住的用手觸碰人的身體。

“所以,顧總,你也喜歡,兩個人都喜歡的這不叫囚禁……”說到這話時,宋慕清故意吊人胃口似的稍微停段了兩秒,然後顧祁之聽見自己耳邊傳來的輕喘聲和玩味在舌尖的話語:“叫q趣。”

他主動上前含住男人的唇,顧祁之再也無法克製,本能的銜住,不肯再放開,宋慕清被吻的有些發抖,用手攀上人的肩膀才堪堪穩住。

“顧總,你將許言亭送回去是怕我吃醋嘛?”

宋慕清這話一說出來,迎接是的男人更猛烈的吻,吻的他有些發懵。

他怎麼感覺他這話一說出來,這人更加興奮了呢,是他的錯覺嘛。

“真的是在吃醋。”顧祁之看著麵前人有些微紅的臉,他居然沒想錯,這人真的是在吃醋,他還以為是他想太多了,說不定隻是宋慕清對許言亭本身就不太滿意,原來真的是在吃醋。

“我有說嘛?明明是你認為”

“好好好,我認為。”吃醋這件事情有這麼難為情嗎。

此刻的顧總暗爽到自己忘了自己曾經為了宋慕清和一個高中小屁孩在籃球場爭風吃醋回家買醉的事情了。

宋慕清吃醋他是暗自爽翻天,他自己吃醋的時候他是隻字不提。

宋慕清不知道他的幼稚想法,不然必定會把當時的事情搬出來,在在他的麵前溜上一圈。

宋慕清此刻想不起來這檔子事,隻是在這脖子上小貓似的來回啃咬,嫣紅的舌尖觸及喉結,顧祁之突然一頓,兩人一下子懸空抬起,宋慕清的兩隻腿下意識的環上男人有力的腰腹。

有些不滿的拍了拍人的肩膀:“不回去,我就要在這兒……”

第六十章:祁爺不會是……吧

昨晚的任性換來的是今早的渾身不適,顧祁之不是個經得起挑逗的主,偏偏宋慕清就還是個愛逗他的,這兩個人隻要有一個人先開始,那麼這一晚上便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可不隻是說說而已,往日這個時間顧祁之就算是不去公司也應該開始一天的會議行程了,可現在卻不一樣,宋慕清睜開眼時居然發現自己腰間的手還在,這人居然沒有。

感覺到有人在頸窩蹭了蹭,他身體像下意識做出反應是的,立馬想要推開人:“真不行了顧祁之。”

然後他便清楚的聽見身後傳來了兩聲啞笑,那人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從笑聲都能聽出的心情好。

“我有那麼不是人嗎?”

宋慕清聽見這話,將人環在他腰間的手硬生生的扔到一邊,將被子也全部拉到自己這邊,將一張大床分出一個結界:“分居。”

那男人不以為意的將被子和人通通全部抱緊懷裡:“老婆,你昨晚上剛答應我的求婚,今天就要和我分居嘛。”

“滾滾滾。”這人分明就是在這裡賣乖,昨晚上他怎麼不說這個,吾命休矣,他要是原諒這人就對不起昨天晚上的自己。

“我可是讓人烤了許多蛋撻。”

“嗯?蛋撻。”男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自從上次的蛋撻小插曲過去之後,宋慕清就愛這東西愛的一發不可收拾,對來對甜食不那麼感興趣,但自那之後,那逐漸的開始願意嘗試這種甜食。

在他想象中,這種東西也許會很膩,但嘗試過後發現,甜食容錯率真的很大,基本上都很好吃。

隻是那人總是不讓他多吃,美其名曰若是甜品吃多了那麼他晚飯就不會再吃,哼,才怪,這明明就是誹謗,他覺得顧祁之真是多慮了,他晚飯依舊能吃!

“這次可以多吃幾個”

男人淡定的開口誘惑著。

“幾個?”被子裡傳來詢問聲

“5個。”顧祁之大手一揮。

“8個!”即使把自己關進被子裡有些人也不會忘記討價還價。

顧祁之勾了勾唇,這招果然有用:“7個。”

“成交。”宋慕清見好就收的本事還是有一套的,他其實心裡早就清楚,顧祁之不會讓他一下子吃那麼多,不過好在七和八也沒差多少不是嗎。

他靈活的很,趁男人不注意,輕輕一滾,便連帶著被子一起脫離了男人的懷抱,起身站在地上,完全看出剛剛的病態,但是前提是如果不走路的話。

然後顧祁之便收獲了一隻宋慕清牌小雞,這人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挪動,活脫脫的反差萌。

“我抱你過去。”男人站在麵前實屬有些於心不忍,剛抬起手,就看見對麵的人伸直胳膊,阻止他靠近:“duck不必。”

彆看他步伐小不過他努力啊,不出一會他一定可以挪到客廳,而且他不是疼痛,隻是一不小心從床上下來腿有些抽筋而已。

“好好好。”顧祁之又再次坐回床上,挑挑眉,一副我就看著你這樣能堅持多久的模樣。

“嗬”宋慕清突然轉過身,努力的直起腰板,挑釁似的一大步的邁出去,那表情仿佛在說:“就你,不太行。”

“嘶!”顧祁之坐在床上倒吸一口涼氣,好好好,他不行是吧……

宋慕清一出房間果然聞到了一股甜食的香氣:“王姨,你在做什麼啊。”

王姨笑嘻嘻的在廚房忙碌,看人來了立馬將剛剛烤好的蛋撻裝進盤子裡遞給人:“顧總交代好的,還熱著,你嘗嘗,可能沒有顧總做的好吃。”

宋慕清美滋滋的端著盤子走出廚房,什麼叫沒有顧祁之做的好啊,明明好一萬倍,哼。

宋慕清發現周圍的椅子上都已經放好了軟墊,顧祁之應該沒有時間做這些,那麼也就說是王姨……

他老臉一紅默默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掩飾一般的咬了一小口手中的蛋撻,要不是看在蛋撻的麵子上他可真想將這個人趕出家門。

宋慕清直到現在眼眶還有些發紅,嚼著嘴裡的蛋撻,打開了客廳的電視,幾個小明星的影子閃過,他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昨天在飯局上坐著的那個,他打心眼裡說,那人長的著實不錯,隻是可惜了沒選對路。

“祁爺,我來賠罪了。”因為是夏天兩年的窗戶都開著,許言亭的聲音清晰的在院子裡傳過來,宋慕清按電視的手一頓,順著聲音望向窗外。

可還沒等他看見窗外的影子,便先一步聽見了門口響起的門鈴聲。

王姨從廚房趕出來,有些詢問似的眼神看向宋慕清,這人竟然是來找顧總的,那麼一定和小宋先生也是認識的,是否放進來自然也是這家裡的主人說的算。

宋慕清微微笑了笑,親自站了起來:“王姨你去忙吧,我來開門就好。”

王姨點了點頭,沒在多話,轉頭便進了廚房,有些事情她該摻和有些事情她不該。

公寓的大門被打開,果不其然那一頭小卷毛現在門前低著頭“祁爺……。”

可話還沒等說出完,抬頭便看見的是另一個人,許言亭很快表調整好了表情,從我見猶憐變得正常,宋慕清有些吃驚,這種表演力不去做明星也有些太過於可惜了。

“小嫂子,你怎麼在這裡。”這話問得實在是太過於突兀,以至於宋慕清都有些不想回答。

許言亭眼睛也紅紅的,似乎昨天晚上的事情讓他也哭的不輕,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他昨天在被顧祁之警告後便不由分說的大鬨了一場,知道聽見顧祁之和宋慕清求婚的消息,再也刹不住車,大哭特哭,整個飯店都跟著遭了殃,被這小祖宗翻了個底朝天。

兩個人眼睛都以不同的方式變得紅紅的,現在一對視,仿佛是兩隻小兔子。

“這是我家,你先進來吧。”宋慕清硬生生擠出一抹笑容,就當是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

許言亭就這樣有些懵的被宋慕清友好的請了進來。

這樣一來他氣勢全無,甚至有些手足無策:“祁,祁爺呢。”

“在臥室。”宋慕清抬頭示意了一下屋裡麵的方向,那門緊閉著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

“啊?”許言亭對他這句話表示懷疑,這個時間顧祁之應該在書房辦公啊,怎麼的也不可能在臥室啊,看著宋慕清紅紅的眼睛許言亭不禁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

“嗬”宋慕清一下子便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由冷笑一聲,這小子還怪敢想的,不過要是這樣的話……

兩人剛剛弄出的聲音不小,可能將還在屋子裡休息的人吵醒了。

宋慕清有蛋撻吊著所以顯得格外精神,而顧祁之就不一樣了,還沒睡飽便被人吵醒,滿臉的倦意和在家裡看見生人時的不耐煩,一下子全擺在了臉上,隨意坐在桌邊的椅子上。

許言亭的目光一直向下,發現椅子上的坐墊都又大又厚,可宋慕清現在卻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這做點不會……不會是給祁爺準備的吧,他有些吃驚,一時間張開的嘴都忘了閉回去。

宋慕清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顧祁之恐怕現在還不知道,他現在在他的王牌小弟眼裡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看著許言亭有些崩潰的表情,宋慕清更加上前一步,貼心的將手放在男人腰上。

“好點了嗎?”

“嗯?”顧祁之還有些蒙,沒仔細反省,他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啊。

這句話卻像雷一樣砸在了許言亭的頭上,什!麼!不舒服的居然是祁!爺!

“吃蛋撻麼。”宋慕清現在心情格外愉快,甚至大方的將自己喜歡吃的蛋撻都可以拱手讓在人的麵前。

許言亭看著麵前香香甜甜的蛋撻一時間五味雜陳,求完婚的第一個晚上,扶著腰出來的是祁爺,而另一位主角正穩穩的坐在沙發上吃著蛋撻,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似乎沒有絲毫的不適。

這隻能說明兩點。

1.祁爺不行

2.就是……祁爺,是0!!!

啊啊啊啊,有些畫麵在許言亭腦子裡閃出,停停停,不能再想了,這實在是太讓人崩潰,沒有人知道在這個風和日麗且平靜的早晨許言亭經曆了什麼崩潰的事情,最終他呼出一口氣,抹了抹昨晚已經哭紅的眼睛。

沒關係,顧爺就算真的是也沒有關係,他,他可以當1的,他雖說個子小了一點,人也瘦小了一點,不過沒關係的,他,他可以的,他從小就身體健康,就算是沒有那麼健壯,他也可以鍛煉的。

沒關係的,沒關係。

不知道自己在心中做了多大的建設,他才再次鼓起勇氣看向麵上將人的位置,宋慕清還是笑著,甚至還在顧祁之的背上輕輕撫摸了兩下,這樣的場麵顯得更加詭異。

許言亭吞了吞口水,甚至差點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剛剛醞釀好的情緒也統統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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