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有客人在啊?”
沈蔓歌自發的坐到了霍震霆的對麵。
霍震霆猛然回過神來,看到沈蔓歌的時候恍惚了一下。
“蔓歌?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小叔怎麼這麼失魂落魄的?”
沈蔓歌觀察著霍震霆,顯然霍震霆有些不在狀態。
“哦,沒什麼,想起一些事兒。南弦也來了?坐坐!管家,換個茶杯,重新泡壺茶。”
霍震霆熱情的招待著。
他喜歡喝茶,不管白天黑夜。
葉南弦也沒有推辭。
沈蔓歌卻看著霍震霆,笑著問道:“小叔,剛才有客人在?”
“啊?啊,對,有個客人來過。”
霍震霆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誰啊?我認識嗎?這大年初一的過來給小叔拜年,我也想認識認識呢,你也知道,我現在開影視公司,需要一些人脈,小叔可得幫幫我。”
沈蔓歌說的很是自然。
霍震霆卻有些不自在的說:“這個人就是個故友,也不在商場活動,你認識了也沒用,等回頭有時間,小叔給你介紹幾個商場上的人,保證讓你擴展一下人脈,再說了,這不還有南弦麼?這麼一個粗大腿還輪得到小叔幫忙?”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笑了。
沈蔓歌也笑著,不過心裡有些難過。
看來蕭鑰是真的來過了,不過現在是走了還是沒走她就不知道了。而看霍震霆的態度,貌似是不想和她說什麼的,起碼現在不想說,甚至有些逃避。
沈蔓歌的心多少有些難受。
她一直以為霍震霆和自己不會離心的,就算是有什麼事兒也會是第一時間站在自己身邊的,隻是沒想到還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了。
葉南弦緊緊地握住了沈蔓歌的手,給了她一些安慰。
“小叔,我打算帶蔓歌出去走走。”
葉南弦的話讓霍震霆有些沒反應過來。
“出去走走?外麵下雪了,這麼冷的天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喝茶吧。”
聽到霍震霆這麼說,葉南弦笑著說:“我說帶著蔓歌出國走走。”
“出國?出國乾什麼?”
霍震霆看著沈蔓歌,擔心的說:“今年外麵不太平,沒事兒在家裡待著就好,彆到處跑了。”
沈蔓歌看著霍震霆笑了笑,說道:“小叔,我聽說f國那邊個風景不錯,我認識一個朋友在那邊,想著過去看看。”
“不行!”
霍震霆的聲音頓時高了起來,並且臉色有些難看,嚇了沈蔓歌一大跳。
“小叔,你怎麼了?反應這麼大?”
沈蔓歌有些被嚇到的樣子。
霍震霆這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激了。
他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才發現茶水都涼了。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我都說了今年外麵不太平,你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就好。經曆了這麼多事兒,一點不長記性呢?南弦能夠護得了你一次兩次,真以為能夠護你一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聽小叔的話,就在家待著,哪兒不許去。”
說這些話的時候,沈蔓歌的眼睛一直盯著霍震霆。
他的神態雖然有些自然,但是卻又不太自然,好像有什麼擔憂在裡麵,卻被他給壓下了。
這絕對有事兒!
蕭鑰是不是和霍震霆說什麼了?
沈蔓歌真的很想知道。
她剛要開口,就聽到葉南弦說道:“小叔,其實蔓歌也不是突然要去F國的,不過是之前有個人找到蔓歌,說蔓歌是他親妹妹,我們也是有些疑惑,打算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父親除了嶽母,還有其他的女人嗎?”
“胡說八道!我大哥這輩子就我大嫂一個女人!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兄弟姐妹?那都是彆人胡說八道的,蔓歌你不要聽信。”
霍震霆的臉色有些蒼白。
“可是那個人和蔓歌做過親子鑒定了,相似度很高呢。”
葉南弦再次拋出了一個炸彈。
霍震霆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我說不用信就不用信,你們想乾什麼?想要兄弟姐妹?你們現在什麼身份?就好比一塊肥肉,多少餓狼盯著呢。一張鑒定報告罷了,隻要有點本事兒的人,彆說相似度很高了,就算是完全弄個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也不是不可能。你們的智商去哪兒了?”
這話說得沒毛病,可是沈蔓歌就是看著霍震霆,覺得哪裡不對勁。
霍震霆擔心她是無可厚非的,但是他也是真的在阻止他們去F國。為什麼?
蕭鑰的目的很簡單,希望自己和葉南弦的力量能夠幫著她回去找到張音,這是蕭鑰對他們說的話。
如果蕭鑰來找霍震霆,應該也是相同的理由,可是為什麼蕭鑰來了之後,霍震霆卻極力反對自己和葉南弦去F國呢?
沈蔓歌想不通。
葉南弦卻從霍震霆顫抖的手中察覺到了霍震霆對沈蔓歌的擔心。
這是無法掩飾的,也無法掩蓋的。
霍震霆在擔心著沈蔓歌。
或許霍震霆是知道什麼的,而這個是他和沈蔓歌所不知道的。這也有可能是蕭鑰詐死這麼多年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霍震霆並不打算告訴他或者沈蔓歌。
這樣的認知讓葉南弦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沉了幾分。
到底是什麼秘密讓蕭鑰詐死了這麼多年?
又是什麼事情讓霍震霆連沈蔓歌都不能說呢?
葉南弦不明白,卻想要知道。
就在這時,沈蔓歌突然拿起了茶杯,看了看,然後貌似笑著說:“小叔,你這客人是個女人呀?是小叔的相親對象?還是正在談戀愛的人呢?”
說著,她把茶杯上的口紅印轉給了霍震霆去看,卻發現霍震霆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也劃過一抹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