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句實話。
蕭鑰楞了一下,可能是沒想到沈蔓歌如此坦誠,可能是想到了其他,她笑了,第一次笑的十分真誠。
“我是你大姨啊,是你媽骨肉相連的姐姐,我承認剛回來的時候確實像利用你和霍家的勢力幫我去F國把二爺找回來,更甚者,我想用利用你們幫我把失去的奪回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蕭鑰可能是因為傷口太疼了,停頓了一下。
沈蔓歌親口聽到蕭鑰承認這些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憤怒。
如果她是蕭鑰,估計也會如此吧。
不知不覺的,沈蔓歌有些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她看起來比母親保養的好,可是那一閃而過的愧疚和自責還是讓沈蔓歌有些動容。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輕易地相信了蕭鑰,但是心裡的情感天平是真的傾斜了。
蕭鑰緩了一口氣說:“不過現在,我想要用自己的法子把我失去的一切奪回來了。”
雖然蕭鑰還是蒼白的樣子,但是這一刻的氣勢有了很大的改變。
沈蔓歌看了看她,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那你可得抓緊了,因為我今天開始就要和孩子們出去旅行了。”
沈蔓歌這句話讓蕭鑰楞了一下。
她有些不明白,沈蔓歌看上去對她很戒備也很不滿的樣子,卻這樣告訴自己她的行蹤,難道就不怕自己真的對她做點什麼嗎?
好像感受到蕭鑰的疑惑,沈蔓歌笑著說:“如果你想做什麼可要好好謀劃了。既然你不希望我跟著,那我就不跟著了。正好我老公和女兒還沒吃早飯,我也得回去了。你自便吧。哦,對了,如果可以把我二叔的消息告訴我,我會感激你的。如果不想說,我也不勉強,畢竟有些事兒我還能夠查得到。”
言下之意就是,我能查到的東西,你主動告訴我是態度,不告訴我對我而言也沒什麼損失。這就是沈蔓歌要表達的意思。
蕭鑰頓了一下。
以前或許沒覺得沈蔓歌有什麼,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她嫁給了葉南弦,或許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簡單的畫家,或者是一個小家碧玉的普通女人,可是這一刻蕭鑰才感覺到,沈蔓歌有勇氣和底氣站在葉南弦的身邊,成為葉太太,並不是自己或者外人看起來的那麼無能,那麼溫柔。
蕭鑰突然就笑了,笑容中多了一絲擔憂,少了一絲算計。
“好好玩吧,希望回來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蕭鑰的聲音不大,但是足以讓沈蔓歌聽到。
沈蔓歌隻是頓了一下身子,沒有回頭,直接帶上了墨鏡,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耳釘,唇角微微揚起。
走出公墓上了車,沈蔓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那邊傳來葉南弦低沉的聲音。
“我讓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想吃什麼?我給你買。”
沈蔓歌聽著葉南弦剛起床時候的嘶啞嗓音,不由得微微心動,手再次摸上了自己的耳釘。
這可是葉南弦專門為她定製的追蹤器。
出門的時候笨不想帶著的,可是想到現在這個局勢,萬一自己出現點什麼問題隻會給葉南弦帶來麻煩,所以她戴上了,並且開啟了監控期銅。
所以對葉南弦知道自己現在的位置沈蔓歌絲毫不驚訝。
葉南弦靠在窗邊,看著外麵有些陰沉的天氣,笑著說:“想吃你。”
沈蔓歌的臉蹭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咳咳,我想吃豆漿了,給你買一份回去?”
她不得不岔開話題。
這個男人最近有點凶殘啊,怎麼什麼時候都能想到那事兒?
葉南弦低笑了一聲,顯然心情很好。
“好。”
“等我。”
沈蔓歌掛了電話,心裡突然輕鬆多了。
不管蕭鑰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她暫時都信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帶著家人出去玩一玩,即便這玩鬨的地方是有心人想要讓他們去的又何妨?
一想到孩子們和葉南弦都在身邊,沈蔓歌就覺得十分滿足。這是她最大的財富,也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車子緩緩地開動了,蕭鑰看著離開的沈蔓歌,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卻突然發現身後一道勁風瞬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