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1 / 2)

“兒子確實認識舞陽公主。”

高鬆壽追問道:“你回京以來,很少出府,如何結識了舞陽公主?”

昨日南樂公主府的花會上,高睦與舞陽公主分開後,很多公子都找高睦打聽她和舞陽公主的關係,讓高睦充分領悟了舞陽公主的分量。高鬆壽揪著舞陽公主的話題不放,高睦聽了,越發肯定了高鬆壽的心思。高睦心中冷笑,麵上規矩地回複道:“兒子在京中遇到歹徒襲擊,幸有舞陽公主相救。”

“什麼?!”高鬆壽臉色大變。他就算不用腦子,也不難想到,誰會對高睦行凶。在京城動手就已經是魯莽了,竟然還波及了舞陽公主。以皇上對舞陽公主的寵愛,但凡傷了舞陽公主一根頭發絲,整個越國公府都得陪葬!

“兒子無恙,父親大人不必擔憂。”高睦借機告辭道,“父親大人若無吩咐,兒子就告退了。”

“去吧。”

高睦即將退出門外時,高鬆壽才想起,他還沒問完想問的事。他又把高睦召了回來,一臉氣憤地說道:“竟然敢對你行凶,真是豈有此理!為父一定知會應天府,定要抓住那些歹人!”話鋒一轉,高鬆壽又笑道:“不過,睦兒也算因禍得福,結識了舞陽公主。我聽說,昨日在南樂公主府,舞陽公主對你頗為親厚?”

高鬆壽此時的笑容,是一種男人們都能意會的曖昧。修山書院的同窗談論姬妾妓女時,也曾露出過這種曖昧的微笑。高睦在男性的圈子裡長大,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猥瑣的曖昧了,她卻依然感到了不適。

“謝父親大人。”高睦隻當聽不懂高鬆壽的暗示,裝聾作啞地行了一禮。

這小子,被他娘像練兵一樣地養大,身邊連個侍女都沒有,彆是還不懂男女之事吧?高鬆壽有些詫異。他靈機一動,又說道:“睦兒,你學業有成,也該為我們高家傳宗接代了,為父先給你賜兩個侍妾,再給你尋摸一門好親事。”

在今天之前,高鬆壽連高睦的麵都不肯多見,怎麼就心心念念想幫高睦議婚了?高睦知道,高鬆壽繞來繞去,就是想打探舞陽公主對她的態度。

舞陽公主的“假駙馬”計劃未必能成,高睦不願損傷舞陽公主的清譽。有舞陽公主的“假駙馬”計劃橫在中間,高睦又不好聲稱自己與關家有婚約。高睦隻好說道:“兒子心有所屬,無心納妾,望父親大人體諒。”

當今天下推崇女德,駙馬也是可以納妾的。但是,駙馬納妾有蔑視皇家的嫌疑,除非駙馬與公主多年無子,否則,一般是不敢明目張膽蓄妾的。

高鬆壽故意說道:“欸——,我們這樣的人家,哪個爺們沒有幾房姬妾?要是擔心影響議親,先聲稱是侍女就是了。”

“兒子傾慕之人,是舞陽公主。”高睦明知道高鬆壽是為了套話,此時也不得不讓他如意了。不然,高鬆壽一副非要給兒子送姬妾的樣子,按照長者賜、不可辭的規則,高鬆壽真要把人塞來了,她就麻煩了。

“你這小子,我問你是不是和舞陽公主親厚,你還不說,難道是臉皮薄不成?”高鬆壽又露出了曖昧的笑容,還拍了拍高睦的肩膀。

“兒子傾慕公主,是兒子自己的事情。事關公主的聲譽,兒子不敢孟浪。”高睦躬身行禮,避開了高鬆壽的手掌。

到了這一步,高睦還隻是聲稱自己傾慕舞陽公主,的確是在儘力維護舞陽公主的聲譽。她有男子身份,就算當眾聲稱自己愛慕舞陽公主,傳出去也隻是一場逸聞;要是宣揚舞陽公主親厚高睦,影響則大不相同。

在高鬆壽看來,男人和男人之間,聊聊女人、喝喝酒,是拉近關係的最快方法。高鬆壽看著自己落空的手掌,有些想不明白,不知道高睦是真古板,還是一心疏遠他這個父親。

還有,舞陽公主那個性子,會看上這個悶葫蘆嗎?高鬆壽心裡著實有些犯嘀咕。

就算高睦一心疏遠他,父子關係是斬不斷的。高鬆壽想到,隻要他能成為舞陽公主的公爹,借助舞陽公主的聖寵,說不定能謀到實職,揚眉吐氣。本著投機心理,高鬆壽強笑道:“睦兒說得對。既然你想當駙馬,侍妾的事就先罷了。”

“謝父親大人。”

“時辰不早了,你還沒用早飯吧?回去吧。”

“是,兒子告退。”

高睦走出高鬆壽的院子後,吐了一口濁氣。高鬆壽占著父子大義,真要是想操縱她的生活,她很難反抗。幸好,他不是真的想插手她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