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輪宅這邊他們吃的是壽喜鍋。這裡一看就是典型的和式建築,三輪一言也穿的是和服,隻不過他的兩個徒弟打扮都很西式。
至於為什麼不吃壽司……一言大人身體不太好,還是吃熱的東西會溫暖一些吧——夜刀神狗朗這樣認真地表示。
“小狗朗還是這麼貼心。”禦芍神紫感歎道。
“紫難得回來嘛,現在生活怎麼樣?”鳳聖悟隨口關心一下。
“還行,”禦芍神紫嘴角上揚笑了笑,“最近大趨勢很平和,不過小衝突不斷,其實暗殺行業比較吃香啦,但是要是那樣的話就不美麗了,我才不乾呢。”
其實禦芍神紫做的工作並不能算是正規職業,屬於在灰色地帶來回遊走,但也還沒有迦具都玄示那麼黑。
“我還以為羽張也會來。”三輪一言將熱騰騰的牛肉放入生雞蛋碟裡沾。
他們並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吃飯的時候還是比較放鬆。
鳳聖悟乾笑了兩聲,“羽張啊,他之前和迦具都一起真刀真槍打了一架,住醫院去了。”
但是最好玩的就是,雖然是羽張迅和迦具都玄示的人在打,但是損失慘重的並不是煉獄舍。
再怎麼說好歹也是死對頭,迦具都玄示了解羽張迅,羽張迅也了解迦具都玄示。他們各自避開了會被對方打擊的點。與此同時,羽張迅讓手下放飛自我,打擊了不少其他幫派組織。迦具都玄示那邊也有派人趁火打劫,收攬武器人手。
等於說誰都沒虧,損失最大的反而是那些準備看戲的非法組織。
搜查四科不少人進了醫院,作為科長身先士卒的羽張迅也在病床上吃藥喝湯。但是他們上交了一份優異的、跟原先計劃八竿子打不著的報告。
行動計劃書上的打擊對象是煉獄舍,防暴課也是跟煉獄舍的人打的架,但是最後打擊成功的反而是其他組織。這讓看報告的人不太理解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但是有成果也是好事。
而且這也不是羽張迅帶領的搜查四科第一次上交這種類型的報告了。
警視廳索性就讓羽張迅他們自由發揮,隻要能得到好消息,損失控製在一定限度之內,上麵就給他們放飛自我的空間。
而在這種無論做什麼都要上交報告的大環境下,搜查四課也可以說是獨樹一幟了。
“警察真是辛苦呢。”
“羽張先生住院了嗎。”
“是,不過流你也彆擔心,羽張那家夥,估計不出一個星期就又生龍活虎了。”
“流在學校感覺怎麼樣,我記得音駒是初高中都有的,同學們可能是一直以來相伴長大……有交到新的朋友嗎?”
“高中的課程也會難度更上一層樓吧。”三輪一言笑容溫和,語調帶著韻律,像是在念著節奏舒緩的和歌。
“國文感覺有些難以理解,閱讀題。”
“用心去理解吧,這個倒是急不來。”
“好。”比水流點點頭。
“要我說還是找學長什麼的要點答題模板,超——速成。”
“研磨已經給我他的模板了,感覺很實用,準備等考試臨近的時候開始背。”
“彆啊,作業的時候就開始用吧,算是練習。”
“是這樣嗎?”比水流看向禦芍神紫,得到了紫發青年微笑著的肯定。
“是啊,多練習嘛,就跟劍道一樣,是不是啊,小狗朗?然後……考試前再背的話萬一忘了怎麼辦?”
“你說得有道理,紫。”比水流若有所思。
“是的!劍道要勤於練習!”夜刀神狗朗正坐,立馬放下筷子大聲回答。
“不用那麼正經,狗朗。”三輪一言露出溫和的笑容。
“是!”
吃過壽喜鍋之後,鳳聖悟開車帶著比水流回家。今天他晚上沒什麼事,不然也不可能來三輪一言這裡聚餐。
“那個……三輪在問朋友的時候,流你好像沒回答,是有什麼情況嗎?”
“沒有。鳳先生為什麼這麼說。”比水流看過去。透過後視鏡,墨綠色的眼眸裡沒什麼雜質,像上好的綠寶石,純粹而簡單。
“是嗎,那就好。”鳳聖悟鬆了口氣,“我還以為……沒事就好。”
“那個、要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和我說,羽張他們也行……”
“我知道。”比水流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不用擔心我。我覺得學校生活還不錯。”
灰發青年臉上的不安和欲言又止在比水流這句話之後平息了些許。
也許鳳聖悟還有什麼話想跟比水流說,但是沒說出口的話語,他所撫養的少年一向都看不出來。
或許能看得出來,但是比水流可能會覺得鳳聖悟是自己不想說,或許是還沒有到說出口的時機?墨綠色頭發的少年從來不會過分地去催促他人。可以理解為是他遲鈍,但是也可以理解為是比水流的一種體貼。
第二天比水流照常上學,風聖悟照常去大教堂。
在國文課的隨堂練習上,根據禦芍神紫的經驗,比水流決定試著來用他記得的幾種閱讀答題方法——也算是練習。多練習幾次,增加一點熟練度和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