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1 / 2)

《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066)

趙宴眨巴眨巴眼, 道:“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就是覺得她……值。本來我還想著,要麼替太子哥哥, 要麼替二哥把她娶進來,以後她就可以永遠都在我身邊了。可惜, 太子哥哥不喜歡她, 二哥又說我異想天開, 難不成, 他也不喜歡?”

說到最後,他一臉疑惑,似乎在說“你們大人可真奇怪”。

景成帝哂笑一聲。

太子麼, 從前是厭憎兼嫌惡,這會兒怕是感情複雜。

可惜姚黃抵死不嫁, 太子臉皮又薄, 自尊心也沒多強, 隻怕無論如何不會恬臉去求娶?

如今又添了一重殺母之仇的烏龍,他和姚黃注定是沒有任何一絲可能。

二郎麼, 那是不敢肖想罷了。

趙宴還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道:“都怪老天戲弄人, 把我生得晚了幾年, 不然我就娶她了。”

景成帝不由得失笑, 他還“造化弄人”起來了。想得還挺深刻, 他自己娶不了, 就給二郎娶,他怎麼不想著……

咳,景成帝懊惱的掐斷自己的非分之想,天知道, 他是克服了多少羞憤,才會勉強做到現在的雲淡風輕?

他道:“你才多大,知道什麼是嫁娶?”

趙宴不知道什麼是嫁娶,但他就知道:“隻要娶了她,她就成了咱們家的人,就不會走遠了,我想見隨時都能見,不然以後她嫁了人,我想要再見她一麵,得多難?”

所以說,小孩子雖然童言無忌,可這話一點兒都沒錯,他也知道好東西要據為己有,否則失之不再。

儘管他根本不明白占有的手段是高明還是卑劣,是正確還是錯誤,想法是否現實,甚至憑他再想要,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儘了,也還有幾分要看天命。

所有這一切,他不過是憑著本能罷了。

成年人的這種見獵心喜,想要據好物為己有的私心,和小孩子沒什麼差彆,僅有的差彆,也不過是成年人學會了掩飾,學會了耐心飼服,學會了隱忍算計、強逼利誘而已。

****

趙宴沒待多長時間,最後是高高興興抱著一堆賞賜走的。

駱安原本是死馬當活馬醫,並沒指望著三皇子能夠彩衣娛親,會起到多顯著的效果,可沒想到還真有奇效,陛下居然雨過天晴,心情竟然當真輕鬆起來。

他不覺得這是三皇子的功勞,反倒心有戚戚:看來還是姚姑娘了解陛下啊。

****

徐三一夜也沒睡好,夏日天亮得早,她老早就在心悸中驚醒。

丫鬟們還沒起身,畢竟她平日裡憊懶慣了,這個時辰不是她起身的時節,因此丫鬟們也都靜悄悄的,隻等著她喚人才進門。

徐三沒好氣的摔摔打打。

丫鬟們聞聲進來服侍,挨了徐三兩個耳光。

不隻徐三心緒不寧,整個徐府的氣氛都很沉悶。

徐三隻是擔心自己的安危,徐老夫人和徐公爺想的又更深一層。徐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和尊崇,都來自於當今的皇後娘娘。

可誰想天不假年,娘娘會遭此橫禍?如今娘娘生死未卜,陛下又命人傳訊三娘,到底是疑了徐家?還是疑了娘娘,亦或是疑了太子?

從來君心難測,不管是疑了哪個,於徐家都是滅頂之災。唯今之計,徐家能指望的就剩下了太子殿下。

可終究隻是個外孫,一個“外”字,就添了諸多變數。自家人遇到大難,還要斷尾求生,斷臂自保,何況是太子呢?有多可靠,誰也不敢保證。

一家人正自躊躇猶疑,外頭有人報:“太子殿下到。”

徐老夫人猛的站起身。

徐夫人忙上前攙扶。

徐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剛才心緒繁雜,沒功夫理她,這會兒要不是她非得往前湊,徐老夫人也沒打算和她計較。到底沒忍住,道:“既然你身子不舒服,那就好生養著,免得又說了不合時宜的話。得罪了人是其次,可千萬彆再給徐家招禍。”

徐夫人麵紅耳赤,喃喃解釋:“媳婦已經知道錯了……”

可徐老夫人早就甩開她的手,壓根不聽她辯白。

駱安那可是禦前總管,是陛下最最近身的人了,說句不合時宜的,連皇後娘娘和陛下相處的時間都沒有他和陛下相處的時間長,自然而然的,娘娘的枕頭風都未必及得上他的三言兩語。

得罪誰不好,得罪他?

他回頭往陛下跟前點點眼,足夠徐家上下喝一壺的。

她到底有多沒腦子?再心疼閨女,也沒有這麼愚蠢的?敢對陛下的聖旨出言不遜?

她自己不想活了不要緊,彆牽扯這一大家子人哪?

要不是看在長孫的麵上,徐老夫人休了她的心事都有。

趙昂倒是如常的從容和安寧,不等徐老夫人行禮,先親切的叫了聲“外祖母”,又主動攙扶住她,不許她老人家躬身下拜。

徐老夫人溫柔的望著趙昂,眼圈就紅了,不急著問徐後的病情,先柔聲勸撫趙昂:“殿下瘦了,娘娘雖病著,殿下憂心關切,可也該保重貴體才是,不然娘娘若是醒了,不知道有多心疼。”

趙昂神色一黯,卻強打起笑臉,恭敬的道:“外祖母說得是,我會的。”

眾人將趙昂迎進正堂,趙昂堅持執晚輩禮,眾人坐了,這才又問起徐後的傷情。

聽說徐後始終不醒,眾人臉色都不大好看。

好好的人躺的時間長了也得躺出毛病來,何況徐後這種不能正常飲食,不能正常服藥的人?

徐公爺抹了下臉。

徐後已經這樣了,縱然再心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現下活著的人要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