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趙昂:“陛下為何要傳訊三娘?”
趙昂不可能在案子沒有完結並定論之前,便把自己與姚黃的私怨拿到台麵上來講,咬死了她就是凶手,因此隻能寬緩的勸慰徐公爺:“案情重大,卻遲遲沒有突破,如今隻能翻來覆去的把當日在場的知情人通通都訊問一遍。因三表妹是母後被傷的見證人,故此大理寺卿想要親自問問當時的情形。外祖母和舅舅隻管放心,父皇許我聽審,我定會照拂三表妹。”
有他當麵承諾,徐家人便放了心。
時間耽擱不得,徐三也收拾好了,由徐二陪著來向祖母、父親、母親拜彆。
徐老夫人不顧君臣之彆,拉著趙昂的手,隻顧著低泣:“殿下,臣婦已經老邁,雖算不得長壽,可活得也足夠長了。臣婦享過福,也受過苦,唯今之念,也不過是娘娘和殿下而已一願娘娘鳳體安康,二願殿下諸事順遂。若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便是這些不肖兒孫。”
徐老夫人哭得可憐,趙昂看得十分不忍,他情知她擔心的是什麼,便安慰道:“外祖母萬勿傷懷,一應事情都擔在孤的身上。”
彆說沒有萬一,就算真有萬一,他也會力保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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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仍舊是晁進主審,丁賜老將軍輔助,宮裡則派了太子趙昂。
還多了個禦前總管駱安。
兩人卻不是同時到的。
想想也不奇怪,一個是太子殿下,一個是陛下的近人,兩人若交往過密,陛下頭一個就不滿意。
再則,一個是少主子,一個畢竟是奴才,主仆有彆。
前者就算有心,也不會有意俯就一個奴才。
同樣,忠仆不侍二主,駱安那麼個謹慎的人,再著意恭違太子殿下,也不會當落落了話柄。
晁進不敢怠慢,與丁將軍同向太子行君臣禮。
太子十分謙遜的回禮:“晁大人、丁將軍客氣,本王此來,是向大人學習推理、審案、判案的,還請大人不吝指教。”
駱安則主動向幾人見禮,主動道:“咱家是奉了陛下旨意,特送姚姑娘過堂問訊,順便聽聽案情進展。”
他代表著景成帝的耳目,晁進雖然對閹人沒什麼好感,但也不會當眾得罪人。
一時眾人進了中堂。
晁進請太子居中。
太子堅辭不肯。
最終是晁進居中,太子坐在左首,丁賜坐在右首。
晁進又讓人給駱安搬椅子,居於丁將軍下首。
駱安笑眯眯的推拒道:“殿下和諸位大人跟前,哪有咱家的位置?若是大人不嫌麻煩,單設個屏風,讓咱家在屏風後旁聽就是了。”
諸人坐定,兩旁衙役排列整齊,晁進朝著太子和丁賜看了一眼,在二人輕微頷首之後,一拍驚堂木,揚聲道:“升堂。”
衙役們手持水火棍,高呼“威——武”。
第一個被帶上堂的自然是姚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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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昂一見到姚黃,便駭了一跳,不自禁的瞪大眼,露出吃驚的表情。
姚黃肩上扛枷,手鐐腳銬樣樣俱全,每走一步,鎖鏈的聲音便回蕩在堂間,直擊人的耳膜。
她的長發如亂草一般披散下來,遮蓋住她半張臉。
她臉本就小巧,這樣一來,讓人幾乎看不清她的五官。
她身上的衣裳也褶皺不堪,還能看見血漬,視覺衝擊太大,以至於讓人有了嗅覺上的錯覺,離得老遠,似乎就聞到了牢裡潮濕、發黴、血腥的味道。
趙昂簡直不能理解。
如果不是他親自在延和殿後殿見過清爽、乾淨的姚黃,他真要懷疑那隻不過是自己的幻像,他會以為姚黃一直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詔獄裡,飽受驚嚇和折磨,備受煎熬和苦楚,和那些牢裡的犯人沒有二樣。
實在是她現在的形象太貼合“囚犯”了。
可分明不是,她又想鬨什麼妖蛾子?
姚黃行到堂上,福身行禮:“臣女姚黃,見過諸位大人。”
晁進輕拍驚堂木,道:“姚黃,我等奉陛下之命,繼續審理端午刺殺一案,望你如實招來。”
姚黃輕笑一聲,披散著頭發抬臉,道:“臣女敢向天地鬼神發誓,今日所言,字字是真,句句屬實,若有一言半字撒謊,叫臣女,以及臣女的爹娘,俱都不得好死。”
這誓言有點兒重了,但也顯得姚黃極為鄭重。
晁進不好多說什麼,便道:“那你便說說吧,端午當日事發,你都做了什麼?”
這也太輕緩了,對於犯人,理當用重威震懾。
姚黃未曾開口,趙昂先厲聲插話質問道:“姚黃,如實招認,你到底為何要謀害皇後?”
作者有話要說: 沒確定好下本開什麼,那也先求下預收吧:《專寵》(古言)《反派的嬌公主》(現言)。
好像有點兒晚了,應該昨天上夾子的時候求,
反正沒什麼大區彆,就醬。
完結文: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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