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141)
這樣樸素的情話, 又說在這樣溫馨親密的場合,還是這樣漆黑柔軟的夜裡,簡直要比什麼甜言蜜語都中聽。
景成帝情不自禁的親了親姚黃的唇:“乖。”
姚黃偏又煞風景的問:“您對彆的女人, 也這麼大方嗎?”
景成帝十分無語, 若是彆人敢這麼質疑他,他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可因為問這話的人是姚黃,他就滿是心疼。
景成帝傲驕的道:“黃牡丹, 你自己且得意去吧, 除了你,朕沒對第二個人這麼大方過。”
姚黃毫不掩飾得意,又獎賞的在他唇上輾轉廝磨, 含糊不清的道:“多謝……陛下, 再有下回,陛下還這麼炫富般的打她們的臉, 臣女也照樣由衷的歡喜。”
景成帝本來挺欣喜於她的主動, 可很快身體某個部位被調動,偏又能看不能吃,隻能憋著。
他不無惱火的道:“黃牡丹, 你彆招惹朕。”
姚黃笑得打跌, 道:“天癸總會過去的嘛, 到時候還不是由著陛下……予取予求?”
“朕說的是現在。”
姚黃是小人得誌就猖狂, 一臉的同情:“現在嘛,陛下就暫且忍忍。”
景成帝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做夢。
紓解又不是隻有一種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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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昂一連碰了幾回, 都沒能在延和殿遇見姚黃。
他不禁心下納罕, 這機率未免太低了些,除非姚黃有意避著自己。
一想到這點,他竟有點兒莫名其妙的……歡欣鼓舞。不管是為著什麼, 姚黃如此避諱他,總說明他在她那裡,和彆人是與眾不同的。
這倒是他太過自戀了些,姚黃哪兒知道他在等自己,不過是她每天有固定時間出宮、回宮,除非趙昂按時守株待兔,否則上哪兒能遇見她去?
景成帝早有交待,姚黃的行蹤,任何人不得隨意透露。
上次是他故意授意程姑姑和漱玉那麼模棱兩可的說給之居聽。
畢竟她們是女人,消息再靈通也有限,隻會想到姚黃是仗著自己恩寵,私自出宮回姚府。絕不會想到她化名許荊,在工部火器局做事上頭。
趙昂消息再靈通,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人手安插到景成帝眼皮子底下,是以他對姚黃的事,毫無所知。
不過趙昂身份特殊,他可不是之居,直接問程姑姑:“不知道姚司史在哪兒?孤想見見她。”
程姑姑不敢駁他麵子,隻得去請示景成帝。
景成帝不見喜怒,隻吩咐道:“讓姚黃自己決定。”
姚黃卻不想見。
這幾年,她和趙昂打過交道,兩人基本上算是能夠和平相處。
但也僅限於此罷了,私底下仍舊彼此防備,彼此看不順眼。
姚黃從不掩飾她不喜歡他,至於他對她有多厭惡,她一早清楚,也從未想過扭轉,更是壓根不在乎。
所以姚黃不想和他有過多交集,倒不為的是瓜田李下,怕景成帝吃醋,就是本能的排斥。
憑什麼他要見她,她就得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之所以要見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魏紫焉又在他耳邊吹了枕頭風。他們夫妻一體,且他對自己始終有偏見,找她肯定沒好事。
她瘋了才會上趕著去找不自在。
惹不得還躲不起?
景成帝聽說了姚黃的決定,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道:“難得見你任性。”
姚黃坐在榻上,把玩著新得的羊骨,也不去揣摩他到底什麼意思,抬眼瞥了景成帝一眼,輕“哼”了一聲。
景成帝坐到榻邊。
姚黃問他:“陛下不許?”
“為什麼不想見他?”
姚黃垂眸,纖長的手指靈巧的抓著羊骨。聲音清脆,她倒玩得不亦樂乎。
真是孩子心性,也不知道羊骨怎麼就那麼好玩兒。
景成帝極有耐心,既不追問,也不催。
良久,姚黃才道:“就是不想見,見他對我有什麼好處?不過,如果陛下非得要我見,那我就忍著惡心見唄。這也算愛屋及烏了。”
姚黃不願意背後說人是非,尤其景成帝和趙昂是父子親情,血脈親源,而她則是個不折不扣的外人。
趙昂好或不好,景成帝自有他的判斷,總之都不應該由她來添油加醋,做這個挑撥是非的惡人。
再說,她和趙昂的私人恩怨太過久遠,也太過隱晦瑣碎,不說,她做不到忍氣吞聲。說出來是她氣量狹小,倒像她仍舊對這位太子殿下念念不忘似的。
怪沒意思的。
景成帝失笑,道:“你怎麼就篤定他一會給你添惡心?”
姚黃皺皺鼻子,又不吭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