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楚楚本來搶不過其他師姐,還很忐忑,一聽林非潼說晚上要和她一塊休息,高興壞了。
她可以抱著香香的師妹了哈哈哈!
簡單洗漱一番,房子熄了燈,月光透過窗紗,靜靜流淌。
門外的房簷上掛了一枚占風鐸,叮鈴鈴作響。
師姐們為了養精蓄銳,已經安靜入睡。
林非潼和衡楚楚並排躺在床上,閃電將自己團成一團,窩在林非潼的頭邊,不多時,打起了舒服的小呼嚕。
衡楚楚走了一天,幾乎是沾床就睡著了,這會兒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了她身上,嘴裡含混地念叨著什麼。
氣氛和諧,林非潼心情平靜,也緩緩墜入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手,肌膚一痛。
她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睛,銳利地看過去,另一隻手飛快從乾坤袋裡拿了件法器出來。
閃電被她身上的殺意嚇到,吧唧一下摔在了被褥上。
林非潼見他沒有惡意,放下手,低聲問:“你咬我做什麼?”
“嗷嗚!”
和他叫聲同時響起的,是人參娃娃用神識給她傳的音:“林非潼!老子被盯上了!”
她引氣入體後,他們便可以通過神識交流了。
林非潼立刻判斷出他是在遁地奔逃,神色一緊,飛快地跳下了床。
為了行動方便,她晚上和衣而睡。顧不上整理已經散開的發髻,她匆匆向外跑去。
鐘誠弘不是說劍塚裡沒什麼危險嗎?誰盯上了人參娃娃?靈劍,還是同門?
她鬨出的動靜有點大,有幾個師姐醒了,問:“師妹,怎麼了?”
林非潼卻顧不上回答,猛地推開了門,感受著人參娃娃的方位。
如今他隻能在自己三裡範圍內移動,局限性太大了,非常狼狽。
林非潼飛快地跑向他下一處遁地點,在劍光落下時,義無反顧地擋在了他的麵前。
仰頭看著天空那道身影,林非潼冷聲問:“陳晉鵬,你要乾什麼?”
一想到他趁自己睡著追殺她的契約獸,她連師兄都不叫了。
那些跟隨他的弟子不知道被他支哪去了,附近沒有他們的氣息。他的弟子服隨風獵獵而動,一雙眼睛黑沉沉地盯著她,手裡握著的不再是那柄最低階,而是通體漆黑的上
品靈劍。
她察覺到,劍身散發出的狠戾噬殺氣息。
陳晉鵬竟得了如此一枚凶殘的靈劍。
他飛身而下,落在地麵,握著劍,神色一掃之前的頹唐。
進劍塚五次,他終於得到了配得上自己的靈劍!這靈劍裡甚至有劍靈!
劍靈自稱天驚,此劍一出,果真石破天驚。
而且在自己收服天驚劍後,它馬上告知了自己一件事:這附近有一株四千年的靈植,且正處於虛弱期,輕易就可斬殺!
“你若想當我的主人,沒點本事可不行。去將那四千年的靈植殺了,取了他的根莖葉與妖丹,我便承認你。”
想到四千年的靈植有多珍稀,陳晉鵬眼睛都冒光了。
他在天驚劍的指示下,毫不猶豫動了手。
幾劍落下,他發現那靈植跑不出這片範圍,頓時心情大悅。
結果,眼看要得手,林非潼竟然冒了出來!
陳晉鵬越看她越火大。為什麼每次都是她出來壞自己的事!
身後有腳步聲靠近,是和林非潼住在一塊的女弟子們。
顧及自己的形象,陳晉鵬壓下心裡的怒氣,同林非潼道:“我在誅殺妖獸,讓開。”
幾個女弟子擋在林非潼麵前,疑惑地問:“師兄,這裡空蕩蕩的,哪有什麼妖獸?”
腦海中,驚天劍正不停地催促他:“彆理這些煉氣期的廢物,那靈植就在粉衣小孩子腳下,把他逼出來!”
陳晉鵬捏著劍,心煩氣躁:“你們看不到不代表沒有。我剛得了一柄劍,正需要妖丹來祭劍,趕緊讓開。”
這劍塚裡的妖獸,宗門並未說不可以誅殺。見他這樣信誓旦旦,幾位師姐也有點動搖了。
“林師妹?”她們扭頭,小聲詢問。
林非潼從幾人身後走了出來,小小的身體,卻有著不容忽略的氣勢。
她直視陳晉鵬的眼睛,擲地有聲:“這裡的確有妖獸,但是誰說,是屬於劍塚的?”
師姐們和陳晉鵬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什麼?”
林非潼抬抬手,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娃娃,錦衣華服,粉妝玉砌。
有人驚呼:“這不是林師妹的伴讀嗎?”
“陳師兄,你怎麼要對師妹的人下手啊。”
陳晉鵬麵色一僵,正費解,就聽驚天劍在他腦海裡喝道:【蠢貨!什麼伴讀,這就是那四千年靈植!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