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的其他元神,也有被卷入其中的征兆!
她的呼吸逐漸變亂,心砰砰直跳,體溫也在升高。
“白卉,這幾年,我很想你。”男人將她擁在懷中,略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薛白卉想說些什麼,元神的深陷卻讓她腦子暈乎乎,隻猶如溺水的魚一般,淩亂地喘著氣。
最後的防線,隱隱有了被擊潰的征兆,她想逃,男人卻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
推著他胸膛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他的衣襟。
男人眼眸發亮,嘴角微微勾起。
就在他傾身,吻向她的唇時,薛白卉的傳訊玉簡亮了起來。
她新換的玉簡裡,隻有林非潼一個人的元神印記,所以是潼潼聯係她了。
對寶貝女兒的牽掛,讓薛白卉猛地清醒了過來,被困住的那抹元神,直接衝出了林清霽的識海。
林清霽不想傷到她,因此沒有用暴力的手段留她。
她美目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從他懷中跳下來,整理了一番自己亂掉的衣裙,打開了傳訊玉簡。
“娘親,”林非潼童稚的嗓音傳來,“梧桐鎮的百姓感謝咱們誅殺妖邪,要為陵越哥哥還有你我立長生牌位,娘親的生辰是何年何月何時啊?”
薛白卉深呼吸一口氣,確認聽不出異樣來,回道:“給你們兩人立長生牌位就好,娘親與你們修的道不同,不宜被供奉。”
很快,林非潼的回信傳來:“知道啦娘親。”
因這個小插曲,她從意亂情迷中脫身,將傳訊玉簡收起來,看向林清霽,麵若冰霜。
林清霽的衣襟敞得更開了些,沒有整理的意思,黑曜石一般的瞳孔深處,閃過了一抹遺憾。
薛白卉頓時更氣了。
“潼潼和你說了什麼?”元神之間的傳訊,林清霽聽不到。
他雖然遺憾於好事被打斷,但也不可能真的怪寶貝女兒。
“等她回來你自己問。”薛白卉冷冰冰地拿出幾瓶丹藥來,放在桌子上,“你好好養著吧。”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林清霽才極輕地咳嗽了兩聲。
若薛白卉再次往他的識海深處探查,就會發現他元神的損耗遠比經脈嚴重。
因為分|身之術過於逆天,他又堅持了太長時間。對戰如此多的高階魔修,他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遊刃有餘。
本來他都考慮,借著傷勢示弱,讓薛白卉心疼心疼他。
可當她真的進入他的識海,他又舍不得了。
就讓她以為,自己一直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劍道第一人吧。
*
梧桐鎮上,林非潼同鳳陵越說了薛白卉的回複,沒注意到,鳳燼若有所思的神情。
最終,鎮民隻給鳳陵越、林非潼二人立了長生牌位。那牌位上,各有一縷他們留下的神識。
若鎮民們遇到危險,他們可以通過這縷神識知曉。
處理好梧桐鎮的事,鳳燼帶著兩個孩子騰雲往回走。
連綿不斷的細雨停了,天空悠遠湛藍,朵朵白雲點綴其中。
鳳燼帶著欣賞之心,刻意放緩了速度。
鳳陵越好奇地問林非潼:“你怎麼知道凡人是可以供奉修士的呢?”
林非潼早有準備:“我的契約靈獸活的時間久,它給我出的主意。”
在她衣袖中,忽然被提到的人參娃娃:……他還真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原來如此。”鳳陵越信了。
他還是有些忐忑,問鳳燼:“二叔,爹娘一向教導我要低調。你說等他們回來,會不會怪我?”
鳳燼拍拍他腦袋,瀟灑一笑:“凡人的信仰之力對修士來說是大功德,信仰之力越強,對修士的益處也越大。在危急時刻,信仰之力甚至能救你們的命。若你們真能擁有一群精純的信徒,那是無上的大機緣,兄長和嫂嫂不會怪你。隻是,”
他話鋒一轉,“凡人命數隻有短短數十載,且最健忘,信仰之力不是那麼容易維持的。還是要勤勉修煉,恪守自身,方能成就大道。”
鳳陵越和林非潼齊齊給鳳燼行了一禮:“受教了。”
他說的這些,林非潼當然都知曉。渺小的凡人若視你做神明,讓你擁有了足夠多的信仰之力,那你便是半步之神,足以對抗天道。
這般強悍的力量,怎會那麼輕易得到?
她當時給鳳陵越出主意,沒料到自己也有份,隻覺得他們世代守護縹緲界,該有回報。
至於她,是沒把飛升成神的希望寄托在這份小小的信仰之力上的,哪怕她現在已經收到了幾絲信仰之力,熨帖得她渾身舒暢。
隻是未來的事,誰又說的準呢?
正沉思,鳳燼叫她:“潼潼,這幾年你父親和你娘親,是不是常常陪在你身邊?”
林非潼心中警鈴大作。
她不是真正的四歲小孩,聽出了鳳燼的試探。
他想乾嘛?忍不住要挖牆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