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2 / 2)

剛被壓下的觀星的胡言亂語,這會掀開蓋板又冒出了不少。

男人抿著唇大步上了樓去。

*

冷月樓上。

九姬算著時辰,估摸著他應該下衙回家了,聽到她的傳信,應該也在來的路上了。

她下晌可是故意在觀星麵前演了出戲,她想以觀星的口才,約莫不能讓她失望。

她正算著時辰,門外就有了令她耳邊一動的腳步聲。

小二通稟了一聲開了門,九姬一眼便看到了她那“凡人夫君”。

他似乎才剛下衙,連衣裳都沒換,這會大步走到了桌邊。

九姬連忙示意他坐,誰想他隻站著不動,平直的唇線些微下彎,一臉讓九姬看不太明白的情緒。

她隻能也站了起來,見他不說不動隻看著她,她

不由地輕輕在下麵拉了拉他的袖口。

“坐呀。”她小聲。

誰料話音未落,忽然被男人微涼的掌心攥住了指尖。

寬大的緋紅官服大袖之下,兩隻手觸感相交、肌膚相貼的一瞬,九姬怔了一下。

男人似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般下意識的反應,就好像那日替她挽起碎發一樣,亦有瞬間的怔忪。

但他手下未鬆,甚至握得更緊了幾分。

涼與溫、冷與熱都順著兩手緊貼的地方細細交換開來。

他這才向一旁的年輕男子看去,隻見那小郎確實秀氣俊俏,樣貌不凡。

他握著身邊人的手更緊了。

“這位是?”

身邊還在方才的愣神中沒恢複過來,反倒是他問的那人,躬身行禮開了口。

“民女懷琳,見過大人。”

這一開口,鐘鶴青才恍然看到此人雖著男子裝扮,但秀氣的麵目細看,儼然是個姑娘。

可惜他來之前就被觀星誤導,隻以為是個俊俏的玉麵小郎。

鐘鶴青略略尷尬。

九姬回了神,試著抽了抽自己的手,她一動,他就轉頭看了過來,卻還是沒鬆開。

九姬不知道他這是做什麼,隻得先不理會,清嗓同他道了一句。

“懷姑娘是一位道士師叔介紹來的,並非是來找我,而是想通過我同你說些事。”

所謂師叔,隻是安三娘假扮而已,她低聲,“是同杜先生案相關的事。”

她說著,打量著鐘鶴青的臉色,見他神色沒有太多異常,又聲音更小地補了一句。

“師叔有急事走了,但師叔告訴我,這懷姑娘是從那妖坊裡麵來的,是妖......”

話音未落,她忽的察覺男人握著她的手更緊了,竟將她向他身後扯了過去。

九姬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懵懵地眨了眨眼睛。

兩人目光定在了一處,幾乎在同時異口同聲開了口。

“你彆怕......”

“彆怕。”

兩人還都以為對方怕了。

異口同聲的古怪瞬間令氣氛莫名地膠著了起來。

鐘鶴青低頭看著眼前人,聽見她尷尬的補了一句。

“懷姑娘沒有惡意,師叔告訴我,她隻是想同你說些事而已。”

九姬把話說完,方才那一瞬的古怪氣氛,才緩解了下來。

男人輕輕點了頭,又看了她一眼,這才鬆開了她的手,一邊同懷琳示意,一邊坐了下來。

見麵終於進入了正題。

九姬鬆了口氣。

懷琳心裡卻沒有方才那兩人的心緒,她開口便告訴了鐘鶴青,那晚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和權琅一同經曆的。

她把先後的情形都說了出來,與權琅所言幾乎無差。

眼下,她把骨哨拿了出來,就放在了桌麵上。

“......哨子上沒有血,我後來讓阿琅聞過上麵的氣息,上麵有不屬於先生的氣味留存,但是什麼人的,我們也不知道。”

這證明,彼時是有杜先生以外的人吹響了哨子,引來了權琅和懷琳。

男人看著骨哨,修長的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敲了兩下,九姬不知他此刻在想什麼。

但他沒有繼續問起此事,反而問起了懷琳。

“事發之前,你們有多久沒見過杜先生了?”

懷琳說她有半月沒去杜先生處進學。

“先生說近來有科舉舞弊的事情鬨出來,衙門不定何時就來詢問,他亦因此忙碌,讓我暫時先莫要過來,等此事過後再恢複先前課業不遲。”

各省近來在查科舉舞弊的案子,鐘鶴青有所耳聞,他這會又聽懷琳道。

“我有半月沒去尋先生,不過阿琅因為有差事在身,算起來有一月沒去了。”

“是探守的差事?”

懷琳點頭,“是探守,這差事隻有當探守的妖,找到了新的半妖,然後到妖坊幫忙登記,才能在衙門領一筆錢。”

她道權琅半年前發現了一隻半妖靈兔的痕跡,但是遲遲沒有找到靈兔的具體位置,直到上個月,他覺得靈兔的狀況恐怕有些異常,因而在先生處告了假,連著一月幾乎都在山野裡找靈兔。

“這一月,連我都沒見過他幾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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