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夏雅的腦子裡確實是這麼想的。
對於熊孩子,永遠就是不能給順著。
你不吃,彆的孩子吃個精光隻能怪你自己了。
混蛋!不準!
桌台上的盤子忽然被一隻小手給拉了過去。
夏太太轉頭一見是兒子的動作,吃一驚:“實秋?”
“這都是我的!”
他得吃,必須吃。不然,其他孩子搶光光了。其實,他聞著燒鴨的香氣也早流口水了。
夏太太大喜。
聽說了這夏家小太子爺整整吃了四個。遠出乎了夏太太的意料。夏太太後來都擔心兒子一下子吃太多反而給攔著。
這下不用多說,龔力偉是功成身退。
之後,李嬸帶著夏太太給龔力偉的工錢送到龔家。
田愛芳幫丈夫收了工錢算一算,眼裡冒金幣:夏家確實富有,給的工錢真的夠多。
李嬸笑嗬嗬地對他們兩夫妻說:“夏太太說力偉做的北平燒鴨,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比你們家老爺子做的還好吃。”
這絕對是誇大了。龔力偉有自知之明,急忙擺擺手:“不,我比不上我爸的。”
人家哪管是不是真的比得上龔家老爺子,人家隻
認,自己家兒子吃進去東西了。於是李嬸又對龔力偉他們夫婦說:“夏太太說了,下次,送鍋燒雞的時候,記得再帶你們家孩子一塊過來。”
夏太太火眼金睛,知道兒子最終因誰吃下了飯。
“鍋燒雞?”顯然聽都沒有聽過這詞的田愛芳,轉頭看向自己丈夫。
龔力偉摸著自己後腦勺:“我也不知道鍋燒雞是什麼,需要打電話問問我爸才行。”
“你也不知道?”李嬸大吃一驚。
“誰說的?”田愛芳問。
“你們家丫丫說的。”李嬸道。
龔夏雅早就跑到屋子外麵和大哥二哥一塊玩,扮好兩歲半小孩的角色。
三個大人這麼往外頭一瞅,也看不出什麼端倪。
龔力偉走出去借居委會的電話打到首都去。
遠在首都的龔老爺子接到二兒子的請教後,說道:“鍋燒雞,應該指的是桶子□□。致美齋做得多。致美齋你知道,起家是山東煙台幫的人。說是桶子雞,其實也叫做童子雞。因為最重要的是需要選這麼一隻又小又嫩剛剛塞進一隻桶的小嫩雞。”
原來如此。龔力偉細心聆聽著老爺子的教誨。
“誰讓你做鍋燒雞的?”龔老爺子問。主要是連兒子都不知道鍋燒雞的名堂,可以想見這道菜名是非行業裡資深人士都很難懂的東西。那必定是什麼大人物向他兒子提出來的了?
龔力偉聽著老爺子的推測,一整個臉上都不知道什麼表情好,張開嘴半笑道:“丫丫說的。”
“啊?”龔老爺子嚇一跳。
龔力偉把整件事情和父親說個明白。
龔老爺子心裡泛起的波瀾一波一波的。
旁邊站著的龔奶奶豎起耳朵旁聽,聽完也覺得蹊蹺:“不是力偉教她的,誰教她的?”
龔老爺子的手摸著下巴頦,是想:這遠在天邊的小孫女很不尋常啊,讓他十分想見一見了。
既然電話都打了,龔老爺子洞察出二兒子家裡有困難,問兒子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龔力偉道:“和我媳婦商量過了,先擺地攤。”
弄門麵需要大量資金,現階段他們沒法做到。相比之下,做地攤小吃,幾乎沒有成本壓力。而給夏太太做菜,隻能作為兼職,是不能成為養活自己家裡的一條路
。
龔老爺子問:“打算做什麼小吃?烤番薯?”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龔力偉又樂了,不由說漏了嘴道:“爸,你這是比丫丫還——”
“丫丫說什麼了?”龔老爺子兩隻眼睛閃閃。
“她說,烤番薯她自己都能做,爸爸做太浪費爸爸的才華了。爸爸得做煎餅果子。”
這兩歲半的小丫頭行啊,居然說自己都能烤番薯了?
想要真正烤好一個番薯哪容易,身為名廚的龔老爺子很清楚烤番薯裡頭的技術含量。
剛好城南的河灘邊上,一群孩子準備烤地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