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黃仙送聘,鬼王索命!(2 / 2)

濃眉大眼,五官端正,棱角分明,這如果塞進大學校園裡,妥妥男神級彆的存在!

趙青陽目光掃過來,一眼就認出了我,抱著頭盔欣喜小跑到我跟前,熱絡地和我打招呼:

“漓漓!真是一點都沒變啊!不對,比以前更漂亮了,小時候沒長開,現在標準的大美人啊。怎麼,不認識我了?

我是青陽啊,咱倆小時候可是最好的朋友,我離開家去縣城之前,還特意送了你一塊朱砂護身符,你忘記了嗎?”

這欠揍不要臉的語氣,從前的熟悉感頃刻湧上心頭。

我瞧著他,忽然就癟嘴慫包的哭出來,

“啊,死青陽!這麼多年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被人販子拐跑死了呢!

你怎麼才來啊,我人都要嚇死了!早說你也在省城,我前幾天就去求你救命了哇……”

趙青陽一見我哭,頓時手足無措起來,語無倫次地解釋:

“哎呦,我、我不是故意要失蹤的,隻是我當初是跟著師父來的省城,我們現在乾的事,得低調保密。

我也不知道你就住在這啊,我前兩天還路過你家門口了,我、我剛聽老師說你撞上事了,我就立馬飆車趕過來了!

你彆哭,先領我進你房子裡看看。”

我抹了把眼淚,點點頭帶他進我的兩層獨立小樓房。

他跟著我先看的客廳,“謔,你這小地方,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還挺雅致。買的還是租的?”

我說,“大學實習那年租的,郊區,便宜,一個月才一千塊錢,年租更便宜,一萬一年,我是論年租的。”

“聽老師說你是在做恐怖遊戲體驗師?這一行不是蠻賺錢的嗎,為什麼不買一套乾淨的房子?”

“我一個人,沒什麼買房的必要,租房子多好,還省錢。”

趙青陽嘖嘖兩聲,“凶宅當然省錢了,這房子都不知道死多少人了,還好你命夠硬,能克得住這房。”

我心頭一顫,“什麼?凶、凶宅?”

趙青陽把窗邊的落地鏡換了個方位放,一本正經地和我掐指說:

“前迎龍虎煞,後麵又是死人嶺,這房子風水特彆差,前頭至少克死三個,你是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

你租房的時候房東應該沒敢和你說實話,不過沒關係,你這丫頭命夠硬,不怕!

現在主要問題在鬼王下聘上,這樣,今晚我就擺陣,幫你會會那個鬼王!”

我身上一陣犯冷,跟上趙青陽:“能成嗎?那可是鬼王。”

趙青陽拍著胸脯向我保證,“放心,我跟著我師父學了十幾年本事了,對付這些野路子小鬼還是不在話下的。”

我聽他這麼說了,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回去了些。

他晚上要設法陣鬥鬼王,我下午就和他一起出門采辦了要用的物資。

桃木劍,五帝錢,朱砂符,紅繩銅錢,還有黃紙,香蠟鞭炮。

趙青陽從菜市場離開的時候甚至還捎上了兩串佛珠。

回到家我們就開始做準備工作,趙青陽畫符,我則按照他在地上做的標記,把符紙、銅鈴、紅蠟,依次壓上去。

銅錢穿在紅線上,掛在窗戶邊。

趙青陽在桌子上放了香爐,點燃一炷香,還擺上了黃酒、桃木劍。

最後用朱砂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奇怪的圓形圖案。

十二支紅燭相繼點亮,趙青陽將白紗窗簾拉攏。

萬事俱備,隻欠太陽落山的那陣東風。

晚上,明月高升,清冷的月光穿過窗前白紗灑落進客廳白到反光的地板上。

像平靜水麵灑上星星倒影,有光斑在地麵一閃一閃。

燭火跳動,拉長了蹲在地上啃西瓜的趙青陽身影。

一陣寒意滲進玻璃窗,趙青陽敏銳地察覺到異常,放下西瓜就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到端放香爐的桌子前。

伸手悄然摸到那柄桃木寶劍。

我站在窗邊一盆綠蘿前,屋裡沒開燈,我提著小花壺就著昏黃燭光正在給綠蘿澆水。

趙青陽朝我發出嘶嘶兩聲,謹慎提醒我:“你去廚房,把門關上!”

我放下小花壺,脊背一陣發毛:“是那東西要來了嗎?”

趙青陽提著桃木劍說:“彆問那麼多,你先躲起來!”

可我,眼神死死盯著手腕上的碧玉鐲,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冰冷的恐懼感從心底生根,肆意生長,沿著我的頸椎攀上頭顱——

我抖著手指尖,呼出一口陰氣:“青陽哥,恐怕已經遲了。”

說話間,我身上的白色長裙已經龜裂成灰燼。

灰燼下,化出了一件繡著鳳凰雙喜的大紅嫁衣。

明明已經被趙青陽挪了方位的落地鏡,這會子正直直對著我。

鏡子裡的女孩,紅嫁衣,碧玉鐲,金鳳冠,死人臉……

七竅流血!

趙青陽看見我現在這個模樣,驚得差些原地跳起來。

“臥槽!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還能給我來這招!”

趙青陽忙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趁我不備將黃符啪的一下貼我腦門子上。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自己四肢已經不能動了……

趙青陽推著被符紙定住的我,把我塞進廚房裡,還順便將我手上的碧玉鐲硬拽下來。

“這是他拿走的信物,呸,臟東西,小爺等會就把你砸了!”

廚房推拉門被趙青陽從外鎖上。

磨砂材質的玻璃門那一頭,隱約還能見到地上十二根紅燭的火光在跳躍。

也就是一兩分鐘的功夫,玻璃窗上紅線串著的銅錢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屋裡趙青陽設下的法陣猛地綻出灼目紅光。

趙青陽的身影在大廳裡晃了晃,緊接著就有一團黑霧遽然撞破玻璃窗,穿了進來——

門窗在哐哐當當地晃動,地麵好像都搖了起來。

大廳裡掀起颶風,連我腦門子上貼的黃符都在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扯。

“人鬼有彆陰陽懸殊,你總纏著人家無辜小姑娘乾什麼!”

趙青陽好像拿著桃木劍和那股黑氣鬥了起來,整個客廳內紅光忽明忽暗。

那黑霧發出一陣沙啞沉悶雌雄同體的刮耳聲音,極度不悅道:

“她是我送上門的祭品,我的鬼新娘。臭道士,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連你一起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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