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桃花(6)(1 / 2)

《刺殺美強慘失敗我死遁了》全本免費閱讀

鶴承淵慵懶抱臂,歪過身子懶散斜倚於樹乾,“倒真是情真意切。”

沈知梨歎口氣,沒理他,回答謝故白,“我們......也是追查刺客到此。”

謝故白關心道:“可有著落。”

沈知梨欲言又止,搖頭道:“刺客......死了。”

“死了?!”

幾人還未來得及再談這事,嗩呐再次吹響。

謝故白拉過她,大步走向方才坐的樹下,並叮囑道:“阿梨,我們要假裝與那些傀儡相同,切記不要被發現了。”

“相同?”

“不錯,他們做何事我們就要學著做何事。”

“啪——!”

冒著微光的紅林消失,四下安靜,陷入短暫的黑暗。

沈知梨攥緊衣裙,力道之大,指甲已穿過紗裙嵌入掌心。

謝故白包裹她的手,掰開手指,小聲安撫道:“阿梨彆怕。”

如何能不怕,鶴承淵說她這具身體招邪祟,什麼東西會從黑暗中衝出,一無所知。

她緊繃著神經,寒意蔓延全身,心臟緊張鼓擊,每一下都震在耳邊。

突然,一頂鬥笠從後壓下,她渾身如電流襲擊,猛然哆嗦縮起脖子,在眼前黑紗垂下刹那,才大鬆口氣,脊背發毛感也隨之消失。

鶴承淵一言未發立於她身後,麵向左前,觀客看戲般,嘴角噙笑,有一下沒一下玩著刀。

“呼!”

霎時,萬花齊飛,狂風大作,向左前方襲卷。

萬千桃花似一塊拉下的幕布,落下之時,桃花砸地炸開,高掛簷璧的紅色燈籠一抖,順勢點亮。

麵前出現一座戲台,青磚綠瓦,雕梁畫棟,綢簾散掛,老舊的壁畫依稀能瞧出青彩之色的吉祥獸,寫著靜水亭的牌匾半懸掛於粗梁,在搖晃的紅光下顯得破舊不堪。這時才見,他們已身在天井戲院,坐於台前,靜待戲曲開場。

那些邪宗弟子所做成的傀儡,呆頭呆腦靜悄悄圍坐旁桌,詭異的陰氣令沈知梨倍感不適,似身處冰窖寒氣厚裹。

“阿梨的手為何這般涼。”謝故白緊握她的手,為她揉搓,“彆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鶴承淵冷不丁道:“謝公子如此了得,新人護不住,竟然能護住舊人。”

沈知梨:“......”

身後的人走了,他坐到旁桌,直將空間讓給他們二人,再生舊情。

“鶴承淵......”沈知梨本想隨他一同,卻被謝故白拉住了手。

“阿梨彆動,戲要開場了。”

沈知梨沒辦法隻能僵坐回原地。

黑暗的戲台,供桌上 “啪!”一根紅燭點亮,如瀑的紅紗媚如山妖婀娜起舞,火光若隱若現搖曳。

可是,風早已停止,紅紗仍似驟風襲卷,越來越放肆,越來越急躁!

何物搖搖晃晃被懸絲吊掛,穿過紅紗向觀席而來。

戲腔從台後傳來,“給客賜茶!”

懸絲行停頭頂的茶壺與瓷杯落下,壺底磕在桌上不穩晃動倒了,灑出些許,登時,灰沉沉的紅色木桌,顯出一灘血跡,順著木頭紋路鋪開流向地麵。

沈知梨靜坐於桌,低頭就見茶水浸濕的紅花褪成雪白。

“阿梨莫怕。”謝故白扶起茶壺,用袖擦淨桌子。

“我們......不會要喝吧。”

戲腔道:“品茶!”

謝故白滯住,眼底幽深晦暗瞥向紅紗飛舞之地。

邪宗傀儡哢嚓歪脖,吊起胳膊肘,軟綿綿拿起茶壺開始填茶,謝故白不得已隻得照做。

鶴承淵則是神情散漫獨坐一桌,早早便不客氣給自己添滿茶,茶杯捏在指尖擺弄,時不時倒幾滴在桌麵,細聽茶水衝刷紙花的聲音。

沒有眼睛,確實有些麻煩。

他舉到唇前輕嗅茶味,餘江的龍井茶酥與這香氣相同,普普通通的茶。他食指摩挲杯口,扯出揣測的笑意,隨意托腮“凝視”沈知梨那方。

謝故白為沈知梨添好茶,移過杯子,“阿梨,這茶沒有異樣,是普通茶。”

“可是......花......”

謝故白瞥了眼地上一攤褪色的紅花,一抬眸就見對桌的鶴承淵望著他,鶴承淵手指輕推茶杯傾倒水流下桌,桌邊紅花成了一攤壯觀的白花。

他縮起眼眸,看不明鶴承淵究竟想做什麼。

這時,傀儡已端杯,將茶一飲而儘,說是喝了,但他們脖子的線早已嵌入皮肉,那些茶從他們脖子斷裂處又全流了出來。

一杯如此,兩杯如此,三杯還是如此。

沈知梨端著茶,久未入口,這杯茶瞧著彆無異樣,但真要喝下去,是死是活那可就不知了。

謝故白端茶往地上一灑,“阿梨,將它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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