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情變(2 / 2)

麵對馬鳳英的冷淡,李勃隻是覺得她還在沒有收到他的信而生氣,解釋清楚就完了。

可是話入正題以後,李勃感到越來越不對勁。

說到信的事,純屬誤會,李勃說以後可以打電話了。

“電話壞了,不管用,再說打電話也晚了。”馬鳳英決絕地說。

李勃心頭一震,暗問:晚了,什麼意思,她變心了嗎?

鐔老師替女兒解圍,歎口氣,慢慢地說:“李勃啊,連續四次把信退回來,叫誰也不中,誰攤上這事誰都生氣。還有人說,人家是變心了。她又哭又鬨,俺也不能為這把孩子彆治死啊。心裡就想早點打發她走了事,什麼都沒給她準備。再者說,要是你變心了,讓她找你,她又害怕受冷遇。俺親自去,又沒那本事。”

李勃氣憤至極,但保持了理智和頭腦清醒,極力陳述自己的理由:“鐔老師,我也可以說說我的理由吧!

我往她單位發了四五次信,沒有一點回音;又往家這裡寄了一封,仍沒有回音。退回的信我也沒看見,她說沒有收到我的信,怎麼可能呢?

她不能去鄭州,這是扯彌天大謊!想當初,她一個人到山東泰安怎麼去了?鄭州遠非千裡,路非崎嶇,為何就去不得?

信沒見到,短短四個月,就可以絕情義嗎?

說什麼早點打發她出門了事,難道不和我說一聲就能推脫了?

我受到了你們的愚弄,你們根本看上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地位。當這地位不能給你們帶來好處時,就變卦了!世上竟有這等事!

我雖然氣憤填膺,但作為一名司法乾警,我是懂法的,打罵雖然可以解氣,但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

我委屈,一片癡情化作了無情的流水,心裡如大海翻騰,眼眶濕了,流淚了,嗚咽無語,泣不成聲。我遭了什麼罪,事實竟這樣無情。

怪不得,李天保哭的那樣傷心,秦雪梅哭的那樣動情?可他們的情人,是不見了或真死了,而我呢?她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也活生生的,可在我心目中,她已經不存在了。她背叛了我,辜負了我一片癡情,反而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氣、恨、惱、傷心,五臟六腑翻了個。人家傷心還能對著棺材哭訴,我該向誰訴說呢?隻能把淚水往肚裡咽,忍一忍,忘掉這個負心的女郎,抹掉她在我心目中位置。

她有了新歡,還說已經登記了,我成了多餘的人,我還在這裡乾什麼?”

李勃憤恨,奪門而出,騎車亂撞,騎到麥地裡,斷了路仍然迷茫。向東這樣費力,騎車竟然趕不上人家步行走道的。心裡灌了鉛,肚裡充了重氣,也許太沉了,自行車也累了,懶得馱他走了。

回到家裡,李勃用冷水洗臉、洗腦門,神誌清醒了。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依戀,也不值得打罵,怕影響了自己一身正氣,汙了手,臟了手。何必呢?

爹娘心疼兒子,問清情況,就要找人去出氣,讓他們丟人。

李勃相勸說:“算了吧!愛情不在,友情在。既然是同學、師生,關係鬨僵,事情鬨大,對誰都沒有好處。為自己出氣,發他人之難,也顯得咱不夠大度。是是非非,自由世人評說。”

勸住了父母之後,李勃自己也感到後悔。

當初就不應該答應她的求愛,自己當了她空檔期的“備胎”。弄得自己畢業成績欠佳,差一門成績沒有被評為三好學生或優秀學生乾部,兩載功名,毀於一旦。分配時,又為了她,想回縣城而沒有回成,惹得辦公室主任、學生科長和輔導員都說自己把領導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落下不好的名聲,回母校也讓自己灰溜溜的。假期裡的熱戀,又耽誤了寶貴的創作時間。參加工作以後,又為她夜不能寐,也讓自己少發了幾篇作品。

失戀是痛苦的,教訓也是深刻的,記住這個教訓,再等兩年,工作出了成績,創作有了豐收,重找心上人。

對她馬鳳英,李勃實在無話可說。他要讓事實來懲罰她,讓她悔不當初。同時,也要昭示自己也非無能之輩,苦心人,天不負,功到自然成,何必為男女之事誤了終生的大事呢?

了結了,感情上的挫折,也不算人生的壞事,真正的男子漢,不會沒有姑娘愛的。

李勃告彆父母,告彆親人,帶上自己家裡種的花生、紅薯,離開家鄉,奔赴工作崗位。

情變,對工作的熱情不能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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