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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覺得自己今天可真是太倒黴了!

被時野押著寫了情書不說,現在幫鄰居大嬸遛個狗也能再次遇見他!

明明應該是愜意的下班時間,因著這無意的撞見,她不得不一秒進入“加班”狀態,迅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再度展現標準的八顆牙露齒笑:“你真好呀,男朋友!”

金毛卻倍感敵意,衝時野狂吠幾聲,如若不是夏渺渺極力拉著,隻怕能衝上去咬破時野的褲管。

夏渺渺紅著臉,小聲的訓斥完金毛,又抬起臉來對時野解釋:“鄰居大嬸的狗狗,可能怕生!汪汪,彆叫啦!”

她說著,蹲下來,去摟金毛的脖子。

時野居高臨下地垂著眼,把煙吸完,走去一旁的垃圾桶上滅了,然後他蹲下來,冷靜地跟金毛對視了兩秒,漆黑的眼瞳裡全是冷意。

原本還狂吠不止的狗子一秒噤聲,尾巴也耷拉下來,小聲嗚咽一聲,躲到夏渺渺後麵。

時野像是解氣,彎了彎唇,站起身來。

夏渺渺無語了:“你嚇著他了!”

她能感覺到時野今晚的情緒不太好,戾氣很重。但凡那下他沒抬頭,她都敢立馬掉轉方向往回跑走的。

“是麼。”

夜色下,時野的眼神淡淡的,率先邁開步子往前走。

夏渺渺牽著狗狗跟上,月色清冷皎潔,襯得少年眼神涼薄,夏渺渺小步跟上後,看他仍舊臉色不是很好的樣子,嘗試著沒話找話說:“你被人打了?”

時野聞言睨她一眼,夏渺渺好明顯在他眼中看到幾分不屑。想來也是,時野怎麼說也是北城太子爺,誰敢打他,不想活了麼?

可沒一會兒,風裡傳來他淡淡的聲音,“算是吧。”

夏渺渺這會有點好奇了,心說是哪位勇士啊?但麵上還是十分關切地踮起腳,借著路燈的光想看他臉上是否有傷勢,緊張道:“有哪裡被傷到了嗎?”

他個子足有一米八八,她踮著腳,眼神澄澈如一抔泉水,嘗試著在他的臉上找尋傷口。

兩人的距離再度拉近,時野的喉結滾了滾,隨後彎了唇,有點好笑道,“夏渺渺,你傻子嗎?”

他說什麼都信。

沒被打啊。

夏渺渺往後退一步,見少年眉宇間的愁色仍未散去,她咬咬唇,瞥見不遠處有個小賣部。

“那……你等我一下。”

說完,就牽著金毛就快步往那邊走過去,時野在原地駐足了兩秒,也雙手插兜跟在她身後走。

夏渺渺進店買了兩根菠蘿棒冰,遞了一根給他。

“喏,請你吃個棒冰好了。開心一點呀,男朋友。”

棒冰的包裝袋輕微地紮了一下他的掌心,冒出的絲絲涼意一瞬驅散了他掌心中的熱意。

時野退一步,沒接,條件反射地皺眉。

他很少吃這種東西,很傻氣。

夏渺渺卻不依,強硬地攥著他的指尖握緊。

她看得出他不高興,也努力秉持著女朋友的義務,想著儘量能讓他開心一點。

她做完這一切,再也不管他了,自顧自的給自己拆了根棒冰含在嘴裡。

明黃色的菠蘿棒冰做成旋轉的樣式,果味十足。

夏渺渺感覺到時野在看她,她彎著眼對他笑:“你嘗嘗,很好吃的。”

可時野沒動作,兩人繞著江邊走了一段路,夏渺渺就接到了鄰居大嬸的電話,示意她可以帶狗狗回去了。

夏渺渺掛了電話,臉上有幾分難色。

她知道,若是以原主的性格,隻要時野願意和她呆在一起,就不可能有主動丟下時野的可能。可平心而論,她不想在外麵逗留太久。

等到再晚一點,她一個人回去總歸不安全。

像是看穿了她的顧慮,時野說:“你走吧。”

夏渺渺咬了咬唇,衝他伸出雙手,“男朋友,臨走前抱一下唄!抱抱我,你就不難過了。”

雖然知道時野不可能抱她,但對著他說這種台詞還是讓她湧起幾分羞恥感。

時野伸手彈她的額頭,輕輕一下,不疼,指尖上還帶著棒冰上的水珠,微微地涼。

夏渺渺懵懵地抬起眼,對上他黑沉的眼眸。

他毫不留情地開口:“想屁吃啊你。”

“……”

夏渺渺佯裝氣鼓鼓,牽著金毛轉身就走。

月色皎皎,江邊清風帶著暖意。

時野手裡的棒冰已經開始融化,水珠順著他修長的指尖滴答滴答地往下落。

他拆了包裝,麵無表情地咬一口,菠蘿味的冰很快就在唇齒間擴散開。

酸酸甜甜,很適合夏天。

但他很快把棒冰丟進垃圾桶裡。

少女已經牽著狗狗走遠了。

路燈燈影交錯,橘黃色的暖毛在他們身後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他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時寅銘那群人也沒有區彆。

他並不知曉她偽裝喜歡他是為了什麼,但一切的試圖靠近皆因有利可圖。

時野清晰地知曉,哪怕現在夏渺渺口口聲聲地說著喜歡他,但如若他身上沒有了夏渺渺所圖的東西,她一定會像時寅銘那樣,迅速地放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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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回家後,把金毛交還給鄰居大嬸。

鄰居大嬸笑眯眯地給她一盒草莓,“剛摘回來的,新鮮著呢!”

夏渺渺拿著草莓,道了謝,回到家裡。

爸爸媽媽出去了還沒回來,她把草莓洗乾淨了拿了一半裝在盤子裡,端回自己房間一邊看書一邊吃。

很快,爸爸媽媽回來,夏渺渺迎出去,正好聽見他們提到時野的名字。

岑麓瀅說:“渺渺,你和時野是同齡人,最近多和他走動走動,勸他回家吧。這樣一個人呆在外麵也不是事兒。”

夏渺渺問:“時野怎麼了麼?”

“今晚他爸爸生日他都沒有回家,聽說兩人又吵了一架,我和你爸爸聽著,都挺心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