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京都府的審訊之人來了。
正要把人帶去行刑,見三人中有一顏色姣好的女子、一稚氣未脫的孩童,男子雖看著高大威猛,可那張臉,著實不像是罪犯,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下手。
為首之人手一揮,道:“先審這名男子。”
身後下屬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那人又改了主意,把兩大人一起帶走。
堂中,入眼皆是刑具。幾人一把將他們按住就要上刑,被兩人掙脫。
“你們聽信一人之詞,就把我們抓了,還要嚴刑逼供,這不太合理呀。”見林易反手鉗製住一名差役,李攸寧不緊不慢道。
有人多瞧了幾眼李、林二人,與為首之人嘀嘀咕咕,其餘幾人也不敢妄動。
“管她是誰呢!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案子拖太久了,好不容易有眉目,再拖下去,不好像上頭交代!”為首之人打量了李攸寧幾眼,一掌重重拍在那人腦袋上,指著李、林二人,“你們敢公然與官府作對!腦袋不要了!還不速速把人放開!”
李攸寧也不急,就近坐下,道:“那可不行,我們不想受不白之冤。”
雙方僵持著,不多時,府尹大人慌慌張張進來,把二人請了出去,又回頭問:“還有一位呢?”
“在牢中關著呢。”為首之人諾諾道。
“等什麼呢?還不去把人放出來?”待府尹看到那是一名孩童後,登時把昨夜一乾人等叫來,罵得狗血噴頭。
“辦案辦傻了?抓人前也不問問清楚,連個孩子都抓,出息了,啊!”
“大人,他們也不辯解啊…”
“還辯解!他們這是對你們無話可說!”
“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根本沒想到多問一句。那咱接下來怎麼辦?”
……
出了京都府,自稱是恭親王屬下之人備了馬車,接應他們,一路回了李攸寧的府邸。
臨走前,那人道:“金鳳樓一案已移交至刑部審理,刑部幾位大人與王爺有些交情,姑娘若有什麼困難,直接找王爺便是。”
李攸寧並未急著探查金鳳樓之事,先去看了柳懷玉。
一進屋,隱約瞧見一男子坐其身側,柳夫人在外間焦急候著。在男子的幫扶下,柳懷玉身上多出的怨氣漸漸散去。
“景鳴?你怎在此?”阿迷走近一瞧,疑惑道。
景鳴身形一僵,不言語。
柳夫人率先開口,對李攸寧道:“想不到你們認識。我今日來,本想等你回來,見玉兒狀態不佳,你又出了事,恰聞這位郎君城中擺攤,為人們做了不少好事,便自作主張請他上門,為玉兒相看。”
“那這裡麻煩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