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轉動著眼珠子,看著身下這個細心給他按著腳,卻用無比惡毒言語詛咒他女兒的女人。他恨,他怨,恨不得跟她一起同歸於儘,可現在他卻是個連死都做不到的廢物。
白琳琅嘴裡還在說,隻是那一字一句太過無情冷血,“所以你也彆想著再去找崔豔那丫頭,要怪隻能怪她不安於室,最後把自己給折騰沒了。你也彆再想著什麼絕食自殺,咱們還有兒子,你不能隻想著崔豔,
兒子也是你親生的!
咱們好好將兒子養育長大,看著他娶妻生子,事業有成。咱們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是不是很好?”
隻是有你一個人覺得好!這個毒婦,賤人,沒心肝的女表子,當初他怎麼會瞎了眼娶這麼一個女人進門?他可憐的女兒,說不定正在什麼地方受苦,可她卻在這裡幻想著未來!
他哪有未來,現在活著的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剜心剜肉的煎熬。都怪他,當初非讓女兒走,他以為隻要離開了家那就逃出了狼窩。可他萬萬沒想到,那外麵的世界也是吃人的虎穴啊!
女兒啊,豔豔啊,你在哪裡,快回來吧!爸爸,爸爸怕是要撐不下,撐不下去了!
有了錢,白琳琅自然也不會再去折磨自己去接什麼客,安安心心伺候丈夫洗完腳上床。躺在他身邊,卻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給她安心安全的感覺。
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甚至連對話都不會有。躺在身邊,如同一個死人,如果不是還會喘氣的話。
想到這,白琳琅這麼多年不被理解的苦悶一股腦竄上心頭,“廢物,你就不知道抱我一下嗎,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活該自己老婆被彆的男人睡,就因為
你是個廢物。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空虛,多難受,我就想讓你抱抱我,親親我,你這都做不到,你還活著乾什麼,你怎麼不去死…”
白琳琅突然癲狂起來,對著崔父是又打又罵,可還是不能徹底泄心了頭的那股邪火。但起碼人冷靜下來了,看著丈夫那冰冷而麻木的眼神,白琳琅卻隻覺得難堪,“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說著拿手捂上他的眼睛,“睡吧,一覺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幾天來,宋蘭一直擔心白琳琅會再學校鬨,可她就如景深說的一樣,再沒出現在學校。宋蘭對此,不由在心裡給景深豎了個大拇指,還是他有法子。
最讓人高興的是,邱老師除了當天不見人影外,第二天便又出現在了教室。神情間也看不出對這事有什麼陰影,亦如之前一般投入到偉大的教學工作中。
宋蘭也不是沒有聽到一些同學在背後嘀嘀咕咕,可有些事就是你越解釋彆人反而越來勁。認為你就是在辯解,為自己開脫,所以乾脆懶得搭理這些人。
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退了,他們也就忘了!隻是,這事就真的對邱鎮昆沒有一點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