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還對自己一張冷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自從跟崔豔吵了那架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話說著也不對,他一向對自己很好,隻是之前她還受得了,現在卻隱隱有受不了的趨勢。
李景深正給她拆餅乾的包裝,一聽這話頓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了,我沒病,吃什麼藥,也不能吃錯啊!”
宋蘭當即一拍額頭,天啊,這人不會待在這十幾歲的皮囊裡,智商也倒退回去了吧!“乾什麼打自己?”李景深扯開宋蘭的手,看著額頭上的紅印子,眼神深了深。
“沒有,我這不是打,我是懊惱!”
“那你懊惱什麼?”
“我覺得我有病才跟你說這個!”
“那我不覺得你有病啊!”李景深嘴角微勾,覺得就這麼跟她都鬥嘴也是一大樂趣。
回到家,陳雨兩口子才知道女兒扭了腳,一時我是又氣又心疼,憋著一口氣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宋蘭犯慫躲進房間,躺在床上拿起丟在床上的手機。這玩意倒是真方便,隻是家裡信號不怎麼好。
想著衛平哥一直沒有動靜,宋蘭想著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催催,可一遍兩遍也沒人接,心裡不由有些擔心,但想想現在才下午五點多,興許衛平哥還沒回去吧!
可心裡總有些不好的忐忑之感,想起上輩子衛平哥被人砍了手腳淒慘死去的慘狀,宋蘭的心倏的揪緊。
此刻,K市一棟郊區彆墅裡,一間布置的跟手術室一模一樣的房間裡,手術台上躺著一個沒有知覺麵容慘白的男人,一個穿著手術服,帶著口罩的男子正拿著手術刀劃開男子的胸口,一顆子彈就躺在距離心臟不到一厘米的地方。
手術的難度,這讓道上有鬼手醫聖名號的裘稚也沒有太大把握。但他下手仍舊很穩,不見一絲顫抖,沒有助手一個人也能有條不紊的進行手術,動作之快不
禁讓人眼花繚亂。
墨琛靜靜在一旁候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台上的男子。眉宇間是難得一見的擔憂跟煩躁,隱隱有壓製不住的勢頭。
手下的人都說姓宋的小子是個軟蛋,膽小鬼,貪生怕死,遇事就知道躲。可他從來不覺得這是他的缺點,乾他們這一行的,沒了命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且他幾次跟自己說要離開,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攔著。他可以給他權勢地位,金錢美人,又不用他去衝鋒陷陣。隻在他需要有人說說話時候在他身旁嘮叨一陣,在他休息的時候給他做上一桌子飯菜,留在他身邊有什麼不好?
可事實告訴他,留在他身邊確實是不好的,現在不就躺在那裡,生死不明嗎?
回想起那時,他明明怕的要死,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他身前,擋住那顆朝他呼嘯而來的子彈。
記得昏迷前他是怎麼說的,如果他有幸能活下來就讓自己放他離開,若他真這麼倒黴掛了,讓他看在舍
己救他的份上,給他爸媽一筆養老錢。
自己又是怎麼說的,隻要他活著自己就讓他離開。可心裡就像突然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悶悶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