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現在看著他了無生氣的躺在上麵,心裡的難受一圈一圈擴大著。活下來,宋衛平,隻要你活下來,我就放你走,放你走!
到現在墨琛終於認清楚一個事實,他不想他死,一點也不想。與其自私的將他留在身邊,不得安生,還不如放他走,過他自己想要的生活。
不知道過了多久,子彈落在盒中發出的叮咚聲,讓墨琛回過神來。心中默默在想,子彈取出來了,應該是沒事了。將想張口確認的念頭壓下,現在不能出聲擾亂裘稚,這也是他同意他進手術室的條件。
又過了很久,久到墨琛已經無法在安然坐著的時候,裘稚才終於手術完畢。
“他怎麼樣?”
裘稚拿下口罩,露出一張年輕清秀的臉,挑了挑眉
,“你很緊張他!”
“他是替我挨的子彈,本來躺在那得應該是我!”墨琛眉頭緊皺的看向宋衛平,“他到底怎麼樣?”
“命大,命是救回來了,倒還是得看後期恢複。”裘稚瞥了眼墨琛的臉色,試探著說道:“到底是傷了底子,說不定日後就是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病秧子。”
墨琛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那就是鬼手醫聖這個名號名不符實。”若成了個病秧子,他估計也難以接受的吧!“我要他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是你求上門的,又不是我想給他做手術。”裘稚頗為惡劣的朝墨琛道,“什麼時候堂堂青幫幫主也會有這麼在乎一個人的時候,還是一個手下,一個男人?”
“他跟我這麼多年,我緊張也是應該的。”理智回籠,墨琛也察覺到裘稚眼中的戲弄與惡意,“倒是你,知道戲弄我的下場是什麼嗎?”
“彆啊,我就是開個玩笑,這小子身體不錯,好好
養個一年半載,也就沒事了。”到底他是個斯文人,跟這土匪對上能討著什麼好處?“你這麼緊張乾什麼,還能不能愉快的合作了?”
墨琛冷冷瞥了他一眼,“好好照顧他,直到他完全康複為止。”現在他也該去清理那些該死的玩意了。
“喂,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是醫生可不是保姆…”可人已經離開,裘稚也話也隻能喊給鬼聽。
第二天大早,崔豔早飯都沒吃就往邱鎮昆家走去。昨晚她已經跟爸爸告彆了,將自己離開的計劃也跟他說了,隻是她身上沒有錢。卻見當時她爸的眼神一直看著角落裡已經落滿灰塵的一個小盒子,那東西好像還是她媽以前留下的。
崔豔從一堆雜物中將盒子扒拉出來,把上頭的灰塵都擦乾淨,隻是上麵上了鎖,這也是她一直沒打開看過的原因。
“爸,沒有鑰匙,開不了了啊!”崔豔無奈道,“撬,撬…”
“您是讓我撬了這鎖?”崔豔一問出口,就見他爸
眨了眨眼睛,隻是這點小事又讓她犯難了,“這要怎麼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