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雖然有點奇怪，但陳十二真沒有騙你。]
周啟明蹭了蹭他腰，委委屈屈道：“陸醫生。那個女人好可怕。她爪子那麼長，那麼粗，那麼硬……”
陸言麵無表情拍著他頭：“沒事了，回來了。”
來時候是白天，呆了不到6個小時，就開始返航。
然而，夜間山林霧氣似乎更大了，能見度極低。
偵探不敢把車開太快，房車緩緩行駛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儘頭盤山公路上。
陸言蹙眉，想起了之前在老王那裡聽到事。說有人想出山治病，但車繞了三天，最後回到了龍女湖。
四個小時過去，開車偵探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汗。
“邪了門了，我們來時候，也沒開這麼久啊。晚上就算開慢了些，但也不至於啊！都四個小了。”
周啟明已經被哄睡著了。剩下兩人都有些莫名煩躁和心悸，陳十二脾氣明顯暴躁了起來，因為遊戲沒通關直接摔了一台Switch遊戲機。
陸言道：“先停車吧，等天亮了再開車。今晚都不要出門。”
他聲音很平靜，莫名有一種讓人信服力量。
偵探：“行……咦，前麵好像出去了？”
他興奮地腳踩油門，朝前駛去。
陸言抬頭，看了眼桌子上擺著鐘，時針剛好指向了十二點。
穿過盤山公路，車來到了一片平地，兩邊樹木逐漸稀疏。
但陸言卻驟然變了臉色：“停車！”
他們眼前出現了一口巨大湖。
和白天平靜不一樣，夜晚，湖水宛如鍋裡沸騰水，不斷翻滾，冒著氣泡。
湖岸邊有一個照明大燈。很亮。
燈下，一群大著肚子、年齡不一男人，跪在湖邊，繞成一個圈，不停地朝龍女湖磕頭。
他們眼神空洞，在強光照射下，半透明肚子裡是一個個扭曲男嬰。
儘管這些碩大肚子讓他們動作很不熟練，然而他們頭都很虔誠地碰到了地麵。
湖水裡，傳來了女孩們“咯咯”笑聲。大晚上，滲人無比。
陳十二倒抽一口冷氣：“這些是……什麼東西？”
這些男人還是人，但又不完全是人。這些男人不需要吃飯、喝水，但又死不了，除非被獻祭進湖水，他們會和龍女湖一樣永存。
陸言掃了眼，大約有七十多號人，年齡二十到七十不等。無一例外，全都身懷六甲。
在磕完頭以後，年紀最大村長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高喊道：“請龍女大人挑選！”
周圍所有還跪著男人，全都麵露懼色。
車上四人屏息凝神。看見人群裡，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慘叫了起來。
男人捂著肚子，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他肚子孩子用尖銳指甲剖開了肚皮，鑽了出來。渾身都是半透明淡黃色羊水，濕漉漉。
這個男嬰在鑽出來沒多久後，就倒在一邊草叢上，失去了呼吸。仿佛他存在本來就隻剩下為這些男人帶來痛苦一樣。
但獻祭並沒有停止。
其他大著肚子男人把這個已經失去意識中年男性抬了起來，丟進了湖裡。
男人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已經被i一群饑餓到失去理智小龍女分食。血水蔓延、擴散，把那片水域染成了淡粉色。
沸騰、憤怒龍女湖終於平息了下來。
村長顫顫巍巍地道：“好了，這個月祭祀已經結束，回去吧。”
陳十二拳頭硬了：“這汙染物太不是東西了。”
陸言沉默片刻，把從係統那裡知道背景，用自己揣測和推斷說了出來。
因為怕暴露係統，陸言隻是說在回來路上找到了些蛛絲馬跡。
陳十二拳頭又硬了：“草，真他媽活該。”
有村民關掉了頭頂大燈。
大著肚子男人們麵色灰敗而麻木，朝村子裡走去，宛如一具具喪屍。
至始至終，房車都停留在小樹林裡，沒有往前一步。
偵探小心翼翼地想要倒車，卻發現發動機被水浸濕，熄了火。
周圍濕氣似乎更重了。
係統下意識地壓低了嗓音：[……龍女要上岸了，她早就發現你們了。]
在一片白茫茫霧氣中，傳來了嘩啦啦水聲，像是水裡有什麼巨大東西探出水麵。
陸言把睡在他腿上流哈喇子周啟明給搖醒。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剛睡醒周啟明還有些迷糊，問了句：“到了嗎？”
偵探被嚇手腳冰涼，他打開車門，小聲而焦急地說著：“我們朝不同方向跑。”
陸言問：“你天賦還能用嗎？不能用也給我憋出來。給我們四個都加一條設定。”
周啟明坐了起來：“什麼設定？”
陸言認真而嚴肅地回答：“性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