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七流
回家第二天,陸言就收到了周啟明發來消息。
“我去查了和趙媛有關那起拐賣案。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疑似嫌疑犯人。他二十年前就因為走私槍支、拐賣婦女兒童罪等數罪並罰,判了死刑。已經執行。”
有1嗎：我覺得不太對勁，又去看了供詞。審訊進行了一周，那個死刑犯交代了很多。被拐賣婦女也按照他陳述一一找了回來。但是唯獨沒有提到趙媛。而那時候，趙媛明明剛被賣到龍女湖不久。
有1嗎：另外，我還托官方查了一下當初那個發帖人地址。官方告訴我他們沒有權限。我去找時候，帖子也被刪除了，看來背後□□。偵探已經把資料報告傳回總部了。
[那個人販子被抓捕時候，已經被精神催眠了。壓根不記得這麼一回事。]
陸言隻是思考了片刻，就用很篤定地語氣,問出了一件事：“陸城？”
[是，或者，你應該了解他現在代號，“先知”。]
陸言在天啟論壇看過很多汙染物資料。
先知，A級汙染物。曾為第一研究所18號實驗體。
病變天賦：預知、蠱惑、催眠。
備注：研究所曾召集天啟者進行對先知逮捕計劃，執行人員“A級天啟者-巨人”現不知所蹤,疑似死亡。暫未在各汙染區發現先知活動痕跡。
“他現在在哪？”
[你確定現在就要知道嗎？我可以幫你看，但同時,你也會被先知發現。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他人。你知道後果，不是嗎？]
於是，陸言表情重新歸於平靜：“你說對。”
陸言拉開了複合弓，弓弦拉出了一個漂亮折角。
箭矢飛馳而去,金屬箭鏃刺破了靶心,深深紮進背後牆壁。也多虧陸言還未用儘全力,要不然塌一麵牆也不是不可能。
陸言換了個問題：“他一手策劃了拐賣案,後來又去龍女村，蠱惑村民把趙媛沉塘。這一切目是為了什麼？”
任何事都有個目，哪怕是殺人犯在街上無差彆殺人，也是想報複社會，讓自己心裡爽爽。
更彆提是陸城這種無利不早起人。
[造神。]
[卑鄙是卑鄙者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墓誌銘。鍍金天空中，飄滿了死者彎曲倒影。*]
[隻有苦難才能造就偉大崇高靈魂。這些靈魂軀體在完全進化後，也會成為格外強大汙染物。這樣局，他幾十年來，一共布置了七個。你看到龍女湖隻是其中之一。]
……
……
龍女村。
先知捂住了鮮血淋漓手，臉上那隻碩大眼珠布滿細紅血絲。
他一隻手自手腕處被龍女咬斷了。
先知能看見未來，但在他看見未來裡，並不包含這個可能。
或者說，這個奇跡。
在那一刻，龍女湖底所有小龍女都像是乳燕投林一樣一樣奔赴到了它們“母親”身邊，融入了龍女身體內。
這個怪物如同回光返照一樣，張開了自己獠牙。
二次進化。
先知已經忘了自己上一次經曆這種劇痛是在什麼時候，他語氣十分憤怒：“你明明可以攔下她，為什麼隻是站在一邊看著？”
沈輕揚臉上依然保持著溫柔笑容：“可是，擋下她。我也會受傷啊。”
“不要感情用事，這不是你教我嗎。老師？”
*
陸言從冰箱裡，取出了那條淡金色蛇魚。
金蛇已經死去多時。泡在水裡，味道卻十分獨特。
正常人聞到可能是魚腥味，但是在陸言嗅覺係統中，這味道竟然該死甜美。
王魚確也改造了他。
“這東西有什麼用？”陸言問。
係統不帶一絲感情地回答：[王魚幼苗，和你見到魚卵一個品種。很有用。我建議你煮熟了吃下去，不要生吞。]
[這樣效果雖然弱一些，但是不會讓你體內兩條魚打起來。前麵白色那條王魚是好大兒，但嫉妒心還挺重。]
[要是發現你有了二胎，它說不定會趁你不注意悄悄把二胎咬死。]
[畢竟，它自己吃了，也是可以變強。]
汙染物進化，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吃掉同類完成。
偶爾也有極端情況，依靠彆東西，比如勇氣、信仰、憤怒、意誌；但這種通常而言更像是一種奇跡。
陸言聞言，頓時燒起了一鍋水。
高端食材，往往采取最樸素烹飪方式。
陸言問：“放醬油和料酒會影響這條魚效果嗎？”
係統沉默了一下：[不會，但是會讓它更好吃。]
陸言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