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2 / 2)

國色生輝 八月薇妮 11405 字 6個月前

那會兒卻還是沒有醒悟,隻當做是偶然而已,直到發生了第三件。

這時侯案子已經驚動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到底經驗豐富些,見傷口跟前兩次不同,便叫仵作往內查驗,這一查才發現死者沒有了心。

當下眾人都驚呆了,忙不迭又回去檢查第一具,才發現居然少了脾臟。

葛梅溪說完後,闌珊已經不寒而栗,葛梅溪又小聲說道:“這第三個死的女孩子是南華坊朱都尉之女,所以事情才鬨得不可開交了。”

這夜,因為發生這種人間慘案,大家都悶悶的,也無心玩鬨說話。

闌珊洗了澡,早早上了榻,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心裡浮浮沉沉的都是葛梅溪跟自己說起的采花賊的案子。

在聽葛梅溪說完後,闌珊已經知道這不是普通的采花,怪不得姚升一反常態,隻是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就走了,他隻怕也知道這事凶險,不敢讓闌珊參與其中。

“脾,腎,心,”闌珊心中時不時地閃現葛梅溪的話,“南華坊朱都尉之女,心?西坊金家的女孩子丟的不知是什麼?”

想到那女孩子的臉,忍不住又黯然地歎了口氣。

闌珊翻了個身,腦中卻轉的很快,野馬由僵一般,多數是零零散散的碎片,毫無意義似的,卻無法停止。

“南華坊,朱家,心,西坊,金家姑娘……脾,腎……南……心……”當最後兩個字撞在一起的時候,闌珊驀地睜開眼睛,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她直直地看著前方的帳子,片刻後翻身下地,從椅背上抓了自己的外衫,披在肩頭往外就走。

這一番動作早驚動了阿沅,忙也起身問道:“怎麼了?”

“你先睡,”闌珊回頭道:“不打緊,我隻是忽然想起來有一句話想問葛兄。”說著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阿沅詫異地看著她急匆匆出門去了,心中疑惑不已:有什麼要緊的話居然得半夜三更的去找葛梅溪?

葛梅溪看了會兒書,才剛熄燈睡下,就聽到有人敲門。

聽聲音卻是闌珊,他吃了一驚,急忙跳下地,外裳也顧不得披便去開了門:“你怎麼……是什麼事?”

闌珊先是一步走到了內室,停了停後才問道:“葛兄,我有句話要問你。”

葛梅溪忙道:“你說?”

闌珊道:“第一位遇害的女孩子住在哪裡?”

葛梅溪聽她說的是此事,一愣之下忙想了想,道:“你怎麼問起這個,第一個遇害的人說來身份有些特殊,她原本是宮內的宮女兒,前陣子才給放出宮來,聽說她姓王。”

闌珊猛地覺察到一股涼意:“第二個呢?”

葛梅溪正在想:“第二個好像是北安坊的,姓洪的一戶人家。”

“第三個是南華坊朱家。”闌珊喃喃了聲,“還有今日金家……”

葛梅溪匆匆起身還沒點燈,隻是在跟她說話的時候才點了一根蠟燭,燭心還沒有完全燃燒,隻發出了很淡的光芒,就是在這種淡淡的光影下,葛梅溪發現闌珊的臉色慘白。

“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還是?”葛梅溪有些心驚。

闌珊卻透出一點慘然的笑:“葛兄,你知不知道今日金家的女孩子丟的是什麼?”

如今坊間百姓還不知道那些給采花賊害死的女孩子還丟了臟器,都以為是尋常的采花案子。

這一來是因為死者傷口可怖,受害者家屬當然不會疑心到裡頭如何,加上仵作發現的晚了,所以索性沒有往外透露,免得引發坊間更大的騷動。

今日的案子葛梅溪自然還沒有去打聽,加上現場給順天府跟大理寺很快封鎖起來,消息也並未外傳。

葛梅溪見闌珊的臉色不對,試著問:“我當然不知……難道,小舒你知道了?”

闌珊喃喃道:“金家姑娘丟的……一定是肺。而且下一個受害人應該是在東坊一帶!姓氏裡帶有‘木’的!”

葛梅溪大驚失色:“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闌珊道:“葛兄,你仔細想想就知道了,曾在宮內當差的王姑娘,北安坊的洪姑娘,南華坊的朱姑娘,還有今日西坊的金姑娘……他們的姓氏有什麼異常,對應他們丟失的臟器!”

葛梅溪畢竟也在工部當差,聽闌珊這般說,他凝神仔細一想,頓時渾身巨震:“中央土,北方水,南方火,西方金……天啊!”

他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闌珊:“這凶手是按照五行殺人?!”

紫禁城在京城的正中,對應的自然是中央,按照五行屬性,中央屬於“土”,而死者王姑娘的名字裡,便暗嵌了一個“土”字。

第二個北安坊,自然是“北”,洪姑娘的名字裡又帶水。

第三個南華坊,死者姓朱,朱是赤/色,寓意著火。

今日的金家女孩子,自然不必多說。

除了這幾個方位跟姓名中的蹊蹺外,最重要的是他們丟失的臟器。

“金木水火土”之五行,其實也對應著人體之中的無處臟器。

土對脾,水對腎,火對心,金對肺,剩下的木,則對肝。

所以闌珊才發現了這連環案子之中藏著的這可怖的玄機。

葛梅溪想通了,竟也在這暖意融融的夏夜有種寒風附體之感:“所以、所以剛剛你才說,下一個遇害者是在東坊一帶,姓名裡帶有‘木’的。”

“事不宜遲。”闌珊臉色肅然:“有勞你同我一塊兒往大理寺走一趟吧!”

闌珊心中還有個疑問:姚升跟自己說“引蛇出洞”法子的時候,特意提過“圈定地點”,今兒姚升他們一行人巡邏的地方偏是西坊這一帶,難道是巧合嗎?

兩人分頭行事,闌珊先回房告訴阿沅,讓她關門在家等著,自己要跟葛梅溪出去一趟。

阿沅見她急匆匆的臉色且凝重,知道有大事,不敢攔阻,便道:“行事要小心!可惜小葉不在,讓王大哥陪你們去吧!”

闌珊安撫道:“不要緊,又不是去捉賊,沒有危險,何況隻留你跟言哥兒兩個在家裡我也不放心。”

此刻葛梅溪早整理妥當又叫了車夫備車,闌珊見阿沅關了門,才放心上車。

馬車的的往前而行,此刻快到宵禁的時間了,路上行人稀少,隻有巡邏的順天府衙差,跟五城兵馬司的人。

眼見還有一條街就到了大理寺,前方突然有幾匹馬跑了過來,其中一人抬手道:“停下。”

車夫急忙停車,葛梅溪在旁早看出是錦衣衛的服色,忙翻身下馬,拱手行禮:“我們是工部的人,有要緊事去大理寺一趟,不知因何攔路?”

那錦衣衛點點頭:“您是工部的葛丞,那敢問車內的是不是工部的舒所副?”

此時闌珊已經推開車門:“正是下官,敢問何事?”

錦衣衛看見燈光下她秀麗的臉,當即翻身下馬,躬身道:“見過舒大人,目前有一件小事,要請您去鎮撫司一趟。”

葛梅溪在旁略覺驚心:“是什麼要緊事?”

錦衣衛的臉色本是淡淡的,聽了這句,才透出些許笑意:“葛公子不必擔心,豈不知我們王爺跟舒所副交往甚密?自不是壞事。”

闌珊見這人眼熟,當然是先前同自己照麵過的,又見是這般言談舉止,多半是得了趙世禛的命令。

於是轉頭看向葛梅溪道:“葛兄,橫豎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自己去大理寺告訴姚大哥也成,我去鎮撫司……一趟,若沒彆的,也會儘快趕去。”

葛梅溪略一猶豫,終於道:“也好。”他還想說句什麼,錦衣衛已經翻身上馬,護送著馬車往鎮撫司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早想好一個很有趣的環節,可惜思來想去,總覺著還欠缺一點點邏輯感,所以非常艱難的推倒重建了,嚶嚶嚶,自己挖的坑,含淚也要加油填啊~~

下章就讓小趙來助攻吧。

二更君會稍微晚一點,九點半左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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