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因為吃得有些多,被食物撐得鼓起一點兒,因為咀嚼,腮幫子微微動著。
表情從一開始的期待,到後麵的微微蹙起,最終有點迷茫。
十分靈動可愛。
虞藻帶著點困惑道:“這……這是你做的嗎?”
怎麼味道和附近餐廳的飯菜一樣?
封景利索地接話:“是我剛剛做的,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虞藻搖搖頭:“沒有,很好吃。”
雪白麵龐慢慢浮起一層薄粉,他嘴巴小,吃了幾口後,唇瓣跟食物的熱度染上緋紅,似熟透可口的莓果。
封景期待道:“小藻,試試紅燒大蝦。”
他尋了空隙,喂給虞藻處理好的紅燒大蝦。
也是唯一一道,他自己做的飯菜。
紅燒大蝦剛被喂進口中,虞藻神色登時扭曲,吐了出來。
封景下意識伸手去接,顧不上手上的食物,更忘了擦,他焦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燙到了?”
虞藻皺皺鼻子:“怎麼這麼難吃!”
封景:“……”
心碎了。
“還是得好好練練。”齊煜明不陰不陽道,“這麼簡單的菜,怎麼能做得這麼難吃?看來這過程中沒少偷懶。”
“一點都不用心。”
“你這廚藝,還是多練練吧。”
薄寒:“小藻,我們吃彆的。”
封景不死心地問:“要不再試一口……”
虞藻並不回應。
隻是一臉抗拒進食的樣子,小臉冷冰冰:“我吃飽了。”
這群人都不吃飯嗎?
他能明顯感覺到,他們一直盯著他。
看似不久的功夫,他被喂了好多好多,肚子都撐了。
薄寒:“就吃這麼點?再吃點吧。”
筷子夾起一塊肉,往虞藻唇邊送。
他閉上眼睛,彆開腦袋,隻露出一個側臉。
嘴唇緊緊抿住,不論怎麼勸說,都不肯張開嘴巴吃第二口。
“那我們吃小點心?小點心是千層蛋糕和奶酪布丁,我們吃這個好不好?”
虞藻立刻轉回腦袋:“好!”
正餐吃不下,卻吃得下小點心。
喂點心的過程特彆順利,虞藻吃相斯文、也乖巧,隻要食物好吃,他都會很主動地打開嘴巴,任由男人喂著他。
吃到喜
歡的小蛋糕,眼睛會微微眯起來一點兒,唇角翹起幸福的弧度。
他喜歡什麼,薄寒就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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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吃多,還要喝點椰汁解渴。
但喝的不好控製,有時候喂得快了、急了,虞藻會焦急地扒拉著男人手腕,含糊不清地說慢一點。
又嘟起嘴巴給男人看,表示他嘴巴裡還有,沒完全吞下去呢。
長長的睫毛扇動,像蝴蝶的翅膀。仰起的麵龐粉粉白白,說不清得誘人。
細細白白的手指,仍舊搭在較深膚色的手腕邊緣。
感覺很乖,很好養。
像粘人的小動物。
虞藻喝完一口爽口的果汁,薄寒在其餘男人嫉妒的目光中,幫他擦嘴巴。
“還想喝。”虞藻捏了捏薄寒的手腕,催促道。
薄寒給他喂第二口。
過近的距離,薄寒可以看清虞藻麵龐上的細小絨毛,以及睫毛抖動的幅度,甚至,連眼尾的那顆小痣都格外清晰。
他一時走神,控製不住力道。
喂得有些多。
香濃白稠的椰汁從虞藻的唇角中溢出,虞藻急忙推開薄寒,唇縫微微分開一點兒,果汁打濕了下巴尖兒與領口衣料。
汁水擴散浸染開,將胸口一小塊輕薄衣料泡得幾乎透明,濕粘粘地貼在胸口。
隱約現出圓圓小巧的暈粉輪廓。
好小……
好粉。
幾個男人同時將如炬目光落在一點。
方才他們不覺得餓。
可隻是看到圓小的淺粉色一眼,強烈的饑餓感湧上。
“怎麼這麼小。”
不知道是誰感慨了一句。
虞藻不滿道:“我的胃口不小。”
他已經吃了很多。他撇撇嘴,不滿道,“我很能吃的。”
腰就伶仃一點兒,還說自己能吃。
薄寒:“是嗎?”
語氣明顯不信。
花苞似的指尖捏住衣服下擺,輕輕向上一掀。
隨著虞藻抬起手臂的舉動,圍繞在他身邊的幾個身影壓下,黑沉沉的陰影呈包圍狀、籠罩住纖瘦雪白的小男生。
四個男人很有默契地彎腰低頭,幅度很大,恨不得將眼睛黏在虞藻的肚皮上。
虞藻的腰很細,腰身線條美好、兩側誇張下凹,好似一掌可握。
薄薄肚皮吃點什麼都會很明顯,如今微微鼓出,都是食物的輪廓。
虞藻很認真地說:“你們看,我真的吃了很多,肚子漲漲的。”
除了封景後來喂他吃的紅燒大蝦太難吃,他不肯吃,其餘的,他都吃了許多。
“嗯,確實。”聲線驟然壓低過後,而顯得有幾分沙啞。虞藻一時間沒分辨出,說話的人是誰。
虞藻正要問,他忽的小小嗚咽。
粗糲指腹抵在肚臍眼上方位置,小幅度打圈、蹭了蹭。
酷似陳遲的聲音,
語氣意味不明:“能到這裡。”
虞藻迷茫,這是誰?
虞藻沒有多想,他覺得很癢,抖了抖肩膀,剛要往後躲,肩頭卻傳來滾燙的觸感。
不知道是誰將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將他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這……又是誰?
虞藻仔細嗅了嗅。
同樣的洗衣液味道,加上食物氣味的乾擾,虞藻根本細分不出,摁著他肩膀的、點著他小腹的人,分彆是誰。
可他又不好意思說,他分不清。
虞藻很無語,他不知道這個人在丈量什麼,隻是這個位置太過誇張。
他道:“我還沒吃這麼多。”
又天真地問,“這是胃部嗎?”
吃了東西,確實會到胃裡。
“不是胃。”低沉的聲音似乎輕笑了一聲,“是你的肚子。全部吃進去,應該在這裡。”
虞藻愈發迷茫,沒聽明白。
他抬起手,試圖推開對方,一旁驀地伸來一隻手,在半空中扣住他的手指。
溫熱的手指,並沒有薄繭。
虞藻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他沒有摸過所有人的手,並不能確定這是誰的手……
細白手指被夾在指腹間,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繼而,對方強勢地擠進指縫間,將一根根手指插/進其中。
十指相扣。
手腕內側被輕輕摩挲了一下,虞藻的臉蛋登時發熱,變得粉白一片。
他很怕癢。
剛要張唇嗬斥,下巴尖又被捏住。
這隻手的繭有些重,指腹有些重地揉了揉虞藻的下唇肉,細嫩的皮膚根本架不住這樣的對待,他忍不住哼出一道鼻音。
飽滿嫣紅的唇肉,飄起一層微微紅腫的豔色。
下唇被富有力量感的手指輕輕一摁,便向下打開,露出部分鮮嫩濕紅的口腔內壁,與雪白的齒關。
肚皮癢癢的,嘴巴也是。虞藻想阻止對方揉嘴巴,可剛抬起手,手又被抓住。
緩緩貼在冰涼的麵頰。
“你……”是誰?
手指被捏了捏,似乎不滿他被吸引走注意力。他小小嗚了一聲,說話的同時,部分口水從唇角溢出,打濕較深膚色的手指。
手指表麵蒙著一層亮晶晶光澤,隻輕輕離開他的唇,拉出一道黏膩透明的銀絲。
濕紅眼尾噙著淚水,虞藻含糊不清道:“你……”你又是誰?
語氣似乎帶著點憐惜:“怎麼哪裡都小小的。”
說話的又是誰?
虞藻還沒回過神,摁著他肩膀的人,似乎低下頭,高挺鼻梁抵住他的後頸,細細地聞著。
灼熱混亂的鼻息落在他的肌膚上,激得他渾身顫栗,一雙手順著柔軟發絲穿進發叢,指腹緩緩摩挲著他的頭皮。
密集的電流感像煙花般在頭皮炸開,虞藻骨子都要軟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很癢,控製不住的鼻音溢出。虞藻驚慌失措地想閉緊唇,然而有有人不讓。
摁在下唇的手指輕輕向上蹭了蹭,卡進齒關,似乎在避免他將嘴巴合上。
柔軟甜膩的聲音混著哭腔。
“小藻,你好香。”嗅著他的發絲與頸窩的人,陶醉地講。
誰?這又是誰?
虞藻呆了又懵,是他的錯覺嗎?
他覺得他們的聲線,聽起來居然都一樣……
都很像陳遲的聲音。
其實細聽之下,還是能分辨出差彆,但虞藻並不是專業人士,加上他本來也沒有多細心、不會特彆觀察這些。
在他耳中,這些聲音就是一樣的。
虞藻迷迷糊糊地想,他出現幻覺了嗎?他們的聲音,怎麼和陳遲那麼像……
這讓他以後怎麼認人?
雙手被握、肩膀被摁、下巴尖被捏、小腹還有一個……
最糟糕的是,虞藻眼睛還瞧不見。
儘管他們出了聲,他依然分不清,這些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