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海生很納悶,吃飯前還好好的,咋說感冒就感冒了?他想起剛才的電話,就說:“二哥,陳建華打電話了,說一會兒有娘子軍代表過來,讓你去接一下。”
“呃,我知道了。”
“二哥,你感冒了,離人家遠一點哦!”
“去去去,小毛孩子操不了的閒心。”
齊海波趕緊把人攆出房間。
他丟不起那個臉,想閉門謝客。可陳建華難得打電話,一定有事兒。
齊海波掐著時間,出了門。
到了將軍院門口,陳建華正等著呢。
“齊海波,咋磨磨蹭蹭的,快點!”
陳建華很不客氣。
上高中時,她是校花兒,在班裡很有特權,有啥說啥,很直爽。陪在一旁的崔建華和喬紅梅就安靜多了,看到陳建華大呼小叫的,就抿著嘴笑。
齊海波也不生氣。
他在登記簿上簽了名兒,就請人進來。
“好了好了,快進來吧!”
他們是同學,不曉得來商量啥事兒?
陳建華看到齊海波戴著口罩,就問:“喂,你這是咋了?”
“呃,沒啥。”
“沒啥兒?本想著請你給我們女隊當教練的,你這個樣子咋行啊?”
陳建華挖苦了一句。
齊海波拍拍胸脯,說:“不過是咳嗽而已,不耽誤訓練。”
“好,那明兒就開練吧!”
“好啊。”
齊海波嘴上答應著,可心裡有點納悶。不過是當幾天指導,犯得著跑來商量嘛。
其實,這是崔建華的主意。
她說,過幾天齊海波就返校了,得抓緊時間啊。陳建華對齊海波有點意思,就找了個借口過來,還拉著隊友打掩護。
崔建華也趁機照個麵兒,不曉得誰在利用誰?
*
一連忙了兩天。
章小葉起早貪黑,就像上了發條的鬨鐘,轉個不停。
該給陳大姐紮針了,正趕上立春。
章小葉趁著中午趕回來。林濟民想觀摩一下,也跟著一起過來。
倆人騎著一輛自行車,不緊不慢。
章小葉坐在後座上,閉著眼睛,曬著初春的暖陽。她忽然有一種浪漫的感覺,想緊緊抓住,永不鬆開。
林濟民也感覺到了。
他蹬著自行車,想這麼一直走下去,永無儘頭。
可軍區大院很快到了。
就像從夢裡醒來一般,章小葉的臉紅撲撲的,不曉得是太陽曬的?還是心跳加速?
林濟民也是如此。
他不敢看章小葉,隻顧推著自行車。
章小葉稍稍拉開一點距離,裝著不太熟的樣子。可她心裡覺得好笑,他們是來給人瞧病的,大大方方的不好嗎?乾嘛要心虛?跟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
吃罷午飯,才緩和過來。
章小葉昂首挺胸,恢複了往日的模樣。林濟民也靜下心來,把心思藏在了心底。
到了將軍院,齊海波見了林濟民,裝著剛認出來的樣子。
“你是……林濟民?”
“嗯。”林濟民點點頭。
他認得齊海波,高中時代的風雲人物,全校師生沒有不曉得的。
顧不上客套,章小葉抓緊時間給陳大姐紮針。
林濟民聚精會神地看著。
齊海波在一旁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心裡直打鼓兒。
搞了半天,章小葉在中醫院實習,跟林濟民在一起?他們兩家是啥關係啊?咋走得這麼近?甚至,林濟民還在人家家裡吃飯?
治療結束了。
林濟民給陳大姐把了脈,看了藥方子。
他的判斷跟章小葉一致,治療方案也基本相同。作為補充,他給陳大姐開了一個輔療方子,說過幾天送一包草藥過來,分成小份兒,用紗布袋子包著,擱在熱水裡泡腳,每天泡半個小時,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大姐很感興趣,就問了林濟民的情況。
聽說是林世君的侄子,就笑著說:“濟民,你們一家給革命做了不少貢獻,不論是解放前,還是解放後,國家和人民都記著呢……”
“陳阿姨,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林濟民謙虛了幾句,就跟章小葉告辭了。
送走了二人,齊海波跟陳大姐打聽起來。
“媽,林家跟章家是老鄉啊?”
“是啊,他們兩家不光是老鄉,當年,林世君同誌救了章長青,後來,林老先生和林世賢也出了把力,不然,章長青同誌因為傷病的緣故,早就轉業了……”
陳大姐是政治部的,對全軍區的乾部了如指掌。
齊海波聽著,立馬明白了。
是長輩們打下的堅實基礎,章小葉跟林濟民才會有那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一陣緊張,就像遇到了一個強勁對手。
可隨後一想,又覺得自己神經過敏。
章小葉十七歲,林濟民十九歲,都是在校大學生,哪能談情說愛啊?他呢,不過二十歲,軍校尚未畢業,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做甚?
個人問題還很遙遠,起碼要到二十七八才能考慮。
齊海波定下心來,覺得自己太過衝動。
他告誡自己,過兩天就返校了,一切都會恢複正常的。
作者有話要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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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裡不讓我爹犯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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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婚姻法》頒布前夕。
孫梅英馱著閨女找到滬上。
一進駐地,就扯著大嗓門喊:“當家的,俺來了!”
田大旺皺著眉頭:“梅英,你咋這麼無組織無紀律?”
“咋的?俺就不能來看你啊?”孫梅英眼一瞪。
田大旺黑著臉:“既然來了,就住下吧!”
六歲的田小苗躲在娘的身後,暗自竊喜。
不來,爹就要被女學生勾走了。
她可不想爹犯錯誤,像書裡那樣給人家當墊腳石,弄得下放勞動,沒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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