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許霜辭做的煎魚。
調料少,能做的花樣沒有十遍都有八遍,味道新鮮不到哪裡去。
哄著大貓好歹吃了點,許霜辭汗都出來了。
他覺得自己跟伺候祖宗似的。雖然費口舌,但他樂在其中。
“明天要出去。”
晴蹲在許霜辭身側,高高大大的身子將外側的光擋住。
許霜辭拎著藤椅往邊上挪了挪,繼續縫手中的獸皮。
這做的是春天穿的,用的毛不厚。
他邊縫邊道:“那我跟你一起?”
晴:“好。”
又一頓魚吃完,入夜後第四頓許霜辭學著晴直接生啃甜根。好歹將那股膩味壓下,洗漱過後立馬往被子裡窩。
一覺睡醒。
許霜辭帶上藤筐,將門拉過來後爬上晴的背。
現下剛開春,回來的動物還不多。他們要吃肉,所以得去遠一點的地方捕獵。
許霜辭照舊蒙在獸皮裡,避著風。
晴找了個方向就走,等他停下時,許霜辭腿都僵了。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坡地。
坡地下方,視野開闊。
底下大概五百米處,繞著湖邊的草叢裡,一野獸在吃草。
晴叫它們斑點獸,說他們身上的花斑長得都不一樣。
許霜辭遠眺,隻能看出一個腦袋四條腿。
“彆亂跑。”晴叮囑。
許霜辭點頭:“我就在這裡。”
晴埋藏在間隙的樹木間,緩緩向著那邊靠近。
許霜辭想看,但距離太遠也看不出什麼。出來費時,他怕耽擱時間,抄起藤筐就開始找能吃的東西。
許霜辭對這個地方的認知都來源於晴。
不能吃的的他知道很多,但能吃的晴沒告訴他幾樣。所以他隻能慢慢找。
初春吃芽。
樹芽、草芽,甚至花芽都能吃。
許霜辭找著找著,也隻看到一棵能吃的樹芽,底下摘了又爬上去摘。
就這,也隻將藤筐淺淺填了個底。
矮小的灌木叢晃動。
許霜辭以為是什麼小動物,視線一掃,悄悄從地上抓起一根木棍。
他壓低了腳步緩緩走進。
在灌木交錯中間,乾草凸起。
許霜辭越是靠近,那堆乾草就愈發抖得快。
他高高舉起棍子就要敲下。
“喵——”
一聲弱小的貓叫,嚇得許霜辭往後一步。
乾草抖落,裡麵爬出來個小貓崽。他半身陷入落葉,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不、不要殺我們。”
許霜辭愣了一瞬,連退兩步。
阿毛見他離開,打了個哭嗝。他顫顫巍巍埋頭進葉子裡,叼住快要昏迷的弟弟出來。
小貓叼著小小貓,連地上的草葉都比他們高。
許霜辭看了半天也不見他們挪動一步,小貓還吧唧一下摔了一跤。
最後見許霜辭還盯著看,弟弟又受傷了,阿毛哼唧一聲,抽抽搭搭坐在地上直哭。
聲音奶呼呼的,是幼崽。
許霜辭看著不忍,忍著奇怪問:“需要幫忙嗎?”
大一點貓貓眼淚汪汪看著他。
“弟弟……”
沒一點該有的警惕。
許霜辭慢慢靠近,蹲下:“他怎麼了?”
阿毛:“餓、餓。”
許霜辭:“我能抱他嗎?”
小貓直接叼著小小貓往他腿邊走,瘦瘦小小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