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鈺和林霜,倒是沒有佳桐想的那麼無聊,林霜前腳剛進屋,便見沈鈺單獨過來,大喜道:“沈少爺,你快給我講講智慧道長的事。”
沈鈺淡淡的瞟她一眼,對她的興奮完全不放在眼裡,任她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他背著手在房間打量一通,指著牆上的樓閣工筆畫道:“這是誰送的,為何沒有蓋章?”
林霜奇怪道:“我自己畫的呀,為什麼說是彆人送的?”
沈鈺這才正眼看她:“你的手這麼穩?”
林霜道:“這個,我拿尺子比著畫的。”
而且有前世畫畫的功底。
沈鈺道:“若是手不穩,線條便不會這麼乾淨,你這是臨的誰的畫?”
林霜道:“話本子上的插畫,我改成工筆畫了。”
沈鈺突然笑了笑:“你倒是聰明。”
他本長得好看,笑起來有種風光霽月的明媚,林霜忍不住跟著笑起來,心說這才十來歲,等長大了可怎麼得了喲,還不把小姑娘們的魂給勾走。
“要不,我給你畫張畫像吧。”林霜突然來了興致。
沈鈺嫌棄道:“我可沒那個耐心坐在這裡等你畫。”
“你順便給我講講智慧道長的事,跟我說說我要怎麼才能混進宮裡或者長興侯府裡去看到禁書。”她叫春芽架起畫板,從盒子裡拿了支眉筆出來做畫筆用。
沈鈺便隨意的坐到椅子上,“智慧道長死那麼多年了,有關他的事情早埋到墳墓裡去了,你再問了有什麼用?”
林霜手上不停,眉筆在宣紙上小心描畫:“看他的書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我就想知道跟他是不是有什麼聯係。還有他寫的奇淫巧技,我也想知道都是些什麼。”
沈鈺道:“長興侯不是說娶妻的時候請你去給新娘子開光嗎,你可以跟他談條件。”
“我可不敢跟長興侯談條件,他這人一看就不好糊弄,萬一他告發我看禁書,把我抓起來,那時候他叫我開光就得開光,叫我跳大神就得跳大神。”
沈鈺:“宮裡就更不可能了,可惜你已經嫁了人,不然可以去參加選妃。”
林霜筆尖一頓,怒道:“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怎麼說這種風涼話?”
沈鈺下巴衝著她:“說歸說,你好好畫。”
不能幫著想辦法,還畫什麼畫,林霜三兩筆給他畫了個短小的身子,揭了宣紙往他身上一拍:“虧我還當你是好朋友,以為你能幫我。”
沈鈺展開畫紙一看,頓時一個仰倒,頭倒是畫的挺好,寥寥幾筆已抓到神韻,脖子以下卻敷衍的很,比例極不協調,不過仔細一看居然還挺傳神。
沈鈺嫌棄的用兩指夾著紙張一角,拿到麵前看了幾眼,把畫紙放書桌上,伸出白皙的指頭在空白處點了點:“署名。”
畫成這樣還簽名?林霜不敢壞自己的名聲,在他指的地方畫了個豬頭。
“女孩子的簽名不能隨便給人,用這個替代吧。”
沈鈺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後卻一個字沒提,等墨跡乾後把畫紙折起來,收進袖子裡。
“這畫可以抵一張銀票。”
林霜眼睛一亮:“多少錢?”大家都說沈家巨有錢。
沈鈺用手指點點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庸俗不堪。”
高貴能值幾個錢?林霜不管,追著他要問清楚這張支票的數額,沈鈺嫌棄的避開她,走到門口時見佳桐和張曉雅站在畫架下與文歡說話。
林霜跟過去,順著他的目光往外看,見兩個女孩被文歡逗的格格笑,清脆的笑聲灑滿院子,文歡長得好看,站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也是一臉笑容。
俊男靚女在午後的樹蔭下談笑,本是養眼的畫麵,但林霜覺得不太對勁,至於哪裡不對,她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