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二次射大雕65(2 / 2)

不對啊道長!我們就是來找你告東邪的狀的啊!但你身邊坐著的那個青衫的!怎麼無論怎麼看,都長的這麼像東邪啊!

眾人本能的心中一抖,指尖一顫。

黃藥師抿茶一口,掃了那群人一眼,冷哼一聲,斂下眸。

王重陽有禮道:“恰逢老道閉關,勞煩各位俠士久等,不知有何急事,想與老道一說?”

帶頭之人偷瞄黃藥師一眼,終是想著,區區東邪怎敢在天下第一中神通麵前放肆,繼而咬牙,抱拳頷首,一聲聲訴起苦來。

其聲之淒涼,其意之憎惡,其情之怒火中燒,說的著是聲聲泣血,字字含恨。

帶頭之人垂頭訴苦,他人看向訴苦之人,一時皆移不開眼。

黃藥師與王重陽對視一眼。

黃藥師眼中譏諷,王重陽無奈苦笑。

這些,那群武林中人卻是都看不到的。

最終,那人說的嗓子都啞了,句中無半個臟字,卻是指桑罵槐,字字直指黃藥師才是這攪的武林一片腥風血雨的罪魁禍首,還好心暗示道,道長你為人正直,不懂那些歪門邪道,莫不要被這東邪給騙的淒涼。

黃藥師……黃藥師………

黃藥師當場便把那人殺了。

之後,不做一句辯解,青衫翩翩不見人影。

見黃藥師走了,見地上之人斷氣了,王重陽先是節哀歎了一聲,繼而正色道:“老道幾日閉關,竟不知江湖中出了這樣的事,若是那血衣童子當真受東邪指使,老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觀。現下恰好出關,老道便也跟在東邪身後,暫且與那東邪一道吧——有我這中神通看著,你們還擔心不成?”

說王道長你武功蓋世的是他們。

說王道長你定然深明大義,是我輩正派楷模的也是他們。

前麵話說的太好,把王重陽捧的太高,這時候怎麼可能說他們不放心啊?

眾人心中不甘,卻隻好稱是。

王重陽命全真七子送客,自己則是理由正當的綴在了黃藥師身後,離開了重陽宮。

如今,距離徐哲完成任務,還有七日。

那徐哲到底在哪裡呢?

自從離開那養傷的深山老林,踏出燕北之後,徐哲便換了一身白衣,換了一張麵皮,嘴中輕哼小調,手裡拿著一根鮮紅欲滴嵌橙糖的冰糖葫蘆,悠然自得走在去華山的路上。

他想,來到這個世界十一年,一個人這般愜意漫步獨行,還當真是頭一次。

他用著最後的幾天,像是一個符合他身高外貌的幼童般,走在長安——也就是現今的西安大道上。

他看幼童嬉戲,人群喧嘩,又望稀奇袖珍古玩,品路邊小吃佳肴。

徐哲像是什麼都忘了般,嘴角笑意清淺,一雙眸子亮若星辰,如同一個初次出家的大少爺,對什麼新奇的玩意都好奇萬分,遇到好玩的會上去瞅瞅,開心了就掏出碎銀買上一個,遇到好吃的也不禁駐足,摸摸肚子也來上一打。

他就這樣一路走,一路玩,時不時跳上樹杈發個瘋,逗逗飛禽,又用輕功欺負一下兔子,摸摸耳朵,甚至還騎到老虎黑熊的頭上,跟個野孩子似的開懷大笑。

他從終南山走到長安,又從長安向華山走去。

徐哲出山時,還剩下十二日。

徐哲把握好時間,在隻剩下八日的時候,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正在長安的消息。

隻剩下的三日的時候,又放出了血衣童子如今在華山一帶的消息。

睫毛輕顫,雙眸微斂,徐哲脫去一身白衣,細細注視著他身上的那身軟蝟甲,半響,才又套上了那一身紅裝。

他穿著紅衣,在華山附近轉了幾圈。

血衣童子之前多在南方作亂,之後儘管稍向北方,也從未真正的踏足北地。

而如今給了這些日子,哪怕全天下人無法都到,大多人也都能陸陸續續趕來華山了。

隻剩下兩日的時候,也不用徐哲再說什麼,做什麼,血衣童子如今在華山的消息,便已經傳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葉楓晚自然也不例外。

哪怕他的武功及不上五絕,但是他趕路的速度,卻是天下中幾乎無人能出其右的。

他人的腳步永遠綴在血衣童子的消息之後,而葉楓晚的腳步則永遠踏在那些人的腳步之前。

是夜,萬籟俱靜,彎月高懸。

當彆人才得到血衣童子疑似身在華山,而匆匆朝華山趕來的時候,葉楓晚已經入了華山境內了。

葉楓晚來到了華山腳下,他知道這般找法宛若大海撈針,如此在茫茫人海尋找一人,並非易事,他從海外桃花島一路奔波至此,心中又對歐陽鋒憂心不已,十數天來,未曾有一日好眠。

葉楓晚幽幽歎氣,幾分鬱色攢在眉頭。

他靠在華山山下的一顆大樹旁,仰頭望山,又繼而望月,不禁回憶著,當初跟丟了血衣童子的時候,便是在這華山吧……

突然,葉楓晚眼中一閃。

他急忙使出扶搖直上攀上附近高岩,細細眯眼仰頭望去。

……有人!

葉楓晚心中一動。

隻見有人正攀於華山絕壁,卻並非慢慢爬行,而是一身紅衣如火,流袖蹁躚,由山底至山巔,以輕功在茫茫絕壁青雲直上,飄飄似仙!

…血衣童子!

縱然葉楓晚心中萬千思緒交雜成團,身體的行動卻遠遠超過思維,葉楓晚腦中尚未再想,身體便已使出大輕功,浮萍萬裡身法展動,匆匆奔至與血衣童子截然相反的懸崖北側,繼而扶搖直上,金衣閃閃,奔至華山山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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