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二次射大雕39(1 / 2)

疼——!

一聲尖銳的嘶吼過後,徐哲立馬狠狠咬住嘴唇,雙唇轉瞬覆上一層血色,他的整張臉因劇烈的疼痛而變的猙獰而扭曲,身體不停的抖動著,僅僅片刻,那堪堪裹住他的衣衫便開始淅淅瀝瀝的滴下點點汗水。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可惡可惡好疼怎麼會這麼疼可惡可惡可惡——

幼小稚嫩的身子蜷縮成一團,連那刺鼻難聞的腥臭味都仿佛消失了,充斥在腦中的隻有仿佛要將整個人撕裂的疼痛。

嘴上的皮似乎都被自己咬掉了不少……

徐哲在這疼痛中,感覺意識似乎都要離他遠去。

他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不要發出太過刺耳的聲響,畢竟這個地方看起來並不安全。

但是身上覆蓋住自己的垃圾卻突然被掀開了。

徐哲猛一睜眼,凶狠警惕的瞪著扒開垃圾堆的人。

——他不認識。

月明星稀,地麵一片銀光。

那人一身青衣,踏著一地月光而來。

陌生人將徐哲的手心扳開,果然看到那黑乎乎的掌心鮮血淋漓,早都已經血肉模糊。

這小孩的心太硬了。

來人心中訝異,不禁感歎一聲。

看看這稚嫩的模樣,也就僅僅六、七歲吧?怎麼性子就這般的狠呢。

陌生人將徐哲放了下來。

腳尖觸地,徐哲雙腿一軟,便穩不住身體半跪在了地上。

渾身就像虛脫了一樣,連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軟的厲害。

徐哲強撐著腿軟無力的感覺,踉踉蹌蹌站直身體,勉強抱起拳。

童聲稚嫩,因虛弱少了那絲清脆,反而軟綿綿,儘是童真稚氣。

“多謝大俠出手相助,還望告知姓名,在下實是感激不儘!”

徐哲來到這個世界第六個年頭時,終於見到了黃藥師。

形相清臒,身材高瘦,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真是一點不假。

黃藥師微微眯眼,道:“你欲拜我為師,是要學了武藝,去為你的父母報仇的?”

徐哲搖搖頭,道:“並非,仇人已死。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來找恩公,一是為了報恩,的確有著欲在日後孝敬恩公的想法;二的確是為了學武,讓自己變強。”

徐哲高聲道:“我想來找你拜師,以提高自己的武藝,讓自己不再隻是終生芸芸中,隻能隨波逐流的一粒塵埃,而是有能力去做拿騰雲駕霧之人,即使在波濤翻滾的驚濤駭浪之中,也能不被遮掩光芒,而有一寸立足之地!”

徐哲雙膝跪倒在地,沉聲道:“懇請黃恩公收我為徒!讓徐哲拜你為師!”

黃藥師歎口氣,對徐哲招招手:“過來。”

他走到徐哲麵前,道:“那些傳統禮教的拜師規矩,我也不要求你做了,現下磕三個頭,到了城裡再給我奉杯茶,這拜師禮便也成了吧。”

說罷,黃藥師微微一頓,垂下眸看著才到自己大腿的小娃娃,又問:“哲兒,‘風’這個字,你可喜歡?”

徐哲略一思索,點頭道:“風景、風采、風度、風骨、風騷、風節……過眼雲煙,往事隨風,的確是個好字,”

黃藥師微笑,道:“那叫你哲風可好?凡是我桃花島弟子,必以‘風’為末字。而你便是我桃花島的大弟子——徐哲風。”

小孩頓時又鼓起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師父,流血了,哲兒疼……”

小小哲低落道:“師父,我很貪心的。”

黃藥師停下腳步,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娃娃。

黃藥師問道:“貪心又有何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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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年,江湖大亂。

蓋因一本名為《九陰真經》的武功秘籍轟然出世,由於真經載有破解各大門派武學的方法,更是天下武學總綱,遂引起江湖群雄的爭奪,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徐哲琢磨了一會,便拿著碎銀又到了鎮上。

他買了些許脂粉顏料,又買了幾身大紅色的小孩衣裳,樣式幾件,有男有女,之後,便又回到了客棧裡。

吩咐店小二打了一盆水,水到後,徐哲便關上了窗,鎖上了門。

徐哲在桌邊坐了半響,又喝了一杯水。

水入肚,明明其溫暖熱,徐哲卻莫名渾身一抖。

他走到床邊,翻了翻包裹。

水袋空了,乾糧還剩下兩個大饅頭,碎銀還有一大把,剩下的……

徐哲翻包裹的手一頓,掀開最後的一層黑布。

——那是一張皮。

徐哲的指腹,細細的摩擦著那除去格外冰冷外,觸感與真人幾乎無二的皮膚。

他斂下眸,隻見在包裹的底部,一張人皮麵具安安靜靜的躺著,那是一張孩童的臉,那模樣看著比徐哲如今的麵孔還要稚嫩幾番。徐哲把那張稚童麵容的麵具,小心翼翼的拿了起來。

而在那張人皮麵具的下麵,赫然還是一張幼童臉孔的人皮麵具!

徐哲一張一張的拿起,又一張一張小心翼翼的,將那些麵具平鋪在床上。

這細細一看,仔細一數,竟然有足足二十多張不同麵孔、卻都是稚童臉龐的人皮!

徐哲的盯著擺滿一床的人皮麵具,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微妙的狀態,眼神漸漸幽深了下來。

他的眼中,倒映的不僅僅是那一張張慘白而稚嫩的人皮,還倒映了一座山,五個人,以及一本書。

是的,華山論劍,華山論劍終於要到了。

待華山論劍開始,待華山論劍結束,下一個步驟,便也可以開始進行了。

這之後不久,武林中陸陸續續的傷起了人來。

江湖武林整日傷亡不斷,然而這次,卻是稍有不同的。

那些被襲擊的人,沒有一個真正死去的。

但他們都斷了一條胳膊,以及碎了另一隻不同胳膊的手。

最為詭異的是,這些人的身旁,都會放上十兩黃金。

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人不遠處的地上,都會留下一行血字。

而最讓眾人議論紛紛的是,那凶手從來不遮臉,但是那人的臉,卻是都不相同的。

有時男,有時女,有時看起來,不過黃口小兒,有時瞧上去,卻似乎也到了舞勺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