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二次射大雕39(2 / 2)

唯一相同的,隻有兩點。

這個人的臉,全部都是幼子。

這個人的衣裳,從來都是如血一樣豔麗的大紅色澤。

江湖人送給了這人一個稱號。

步伐靈敏,身形鬼魅,其臉永似稚童,其衣宛如潑血。

血衣童子。

一二零零年,華山山腳。

華山,又稱西嶽,自古以來便有“華山天下險”、“奇險天下第一山”的說法,因其山勢峻峭,壁立千仞,四麵懸絕,又上冠景雲,下通地脈,是少有人煙的。

然而,本應了無人煙的華山,此時的人,卻是密密麻麻的。

蓋因王重陽的一句,《九陰真經》如今就在我的手裡,而華山論劍的勝者,便可得《九陰真經》。

華山論劍,論的是天下第一高手,勝者得到的是九陰秘籍。

作為華山論劍的發起人,王重陽早些時日便來到這裡。

他在華山的四麵八方都安放上了數塊巨石,並道,唯有將這巨石以自身武功粉碎者,方可上山,若是連這般都無法做到,便也不過是白送性命罷了。

來人一身錦衣青袍,看長相不過而立,實在算不上江湖上的老人,加上那臉蛋長的俊俏,一身氣質也卓越無比,這人一現,那熙熙攘攘的場麵便不覺一靜。

來者目不斜視,看了看那插在巨石旁的木板,以及上麵所寫的字。

這青衣人開口了,淡淡道:“還不出來?”

無人應聲。

青衣人冷笑了聲,又道:“你當真不出來?”

嗖的一聲,隻見眼前虛影一閃,又是一道青衣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那碎石的旁邊。

這人同樣一身青衣,隻是這身高以及樣貌,卻是一眼便能知道不過是個黃口小子。

這小小的青衣人恭敬的垂首彎腰,道:“師父。”

青衣人——黃藥師不言語。

徐哲等了半響,黃藥師還是不說話

於是他偷偷摸摸抬眼皮瞅了一下,乾咳了幾聲,卻不料黃藥師竟然一直在垂眸看他,這一偷看,便被逮了個正著!

噫!師父的眼神簡直可怕極了!

仗著個子矮,臉蛋小,瞅瞅自家師父還得把頭揚起來,又是從小就被黃藥師陪著一起長大,徐哲對著黃藥師裝起苦來,簡直輕門熟路的很。

徐哲眨眨眼,便軟著聲音說起了好話:“師父,你離島都好幾個月了,哲兒可真的想死你啦!這還是哲兒第一次和師父分開這麼久,師父不在身邊,哲兒無論做什麼,心裡都不安的七上八下的!”

黃藥師自然不會被這幾句花言巧語便騙過去,麵不改色道:“你出島,就是為了找師父的?”

徐哲抓抓頭,嘿嘿笑了兩聲。

黃藥師冷冷看了徐哲一眼,又道:“為師臨行前與你說的,你還記得多少?”

徐哲斂去笑容,一字一字重複道:“師父讓我好好呆在島內,照顧師弟師妹,若有急事,可傳信於師父。”

黃藥師的聲音又冷了幾分,巧妙的拖長了音,道:“那你——做到了多少?”

徐哲抱拳仰頭,一臉正氣,雙眼明亮,高聲道:“回師父!徒兒當然是一條都沒做到啦!”

黃藥師:“……”

沒做到你還這麼得瑟是作死哦?!

畢竟是自己付出精力最多的大弟子,又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說是師徒情誼,便是親情也是有幾分的,黃藥師忍不住輕輕歎了一聲,道:“哲兒,你與師父說,你出島,可是為了那《九陰真經》?”

徐哲搖頭道:“並非,徒兒的確是知道一些《九陰真經》的事情。那《九陰真經》是由一大內文官所作,那人名為黃裳,從道藏經書中無師自通,內外兼修,自學成一位絕世高手,因不懂武林規矩,惹惱了不少人,最終連累的自己的親人被殺了個一乾二淨。他縱然武功自成一派又實力高強,卻無奈寡不敵眾他一路逃亡,最終在一深山老林中隱居,因苦苦思考該如何破解那些仇家的功法,而鑽研出了《九陰真經》……如今早已仙去近四十年。而這次哲兒擅自出島,確實有這《九陰真經》的緣故,卻也不全是為了它。”

黃藥師對這話是不怎麼信的,但徐哲的眼神又太過澄澈,實在是看不出真假。

黃藥師沒有問徐哲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反而換了個問題,道:“那最近針對《九陰真經》出手的血衣童子,你知道多少?”

徐哲的臉上浮現怒色,道:“那人我當然知道!前些日子,徒兒還差點碰上了他一次,那是一幽深小巷,徒兒恰巧經過那裡,雖沒有直接碰上那血衣童子,但卻遇見了他所傷之人,那手骨碎裂的模樣實在是……”同為練武之人,自然明白手骨碎裂的後果,徐哲的眼中浮現幾分不忍與薄怒,嘴巴張張合合了半天,再也說不下去。

黃藥師久久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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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論劍,八個月後。

是夜,重陽宮宮內。

王重陽突然睜開了眼。

窗外孤月高懸,銀輝過窗過門,傾瀉一地。

他平靜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了然道:“你來了。”

來者道:“你早知我會來?”

王重陽笑道:“自從我手拿《九陰真經》,便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來”

徐哲敗了。

就連如今的黃藥師都不是王重陽的對手,更不用說還及不上黃藥師的徐哲了。

王重陽道:“你敗了。”

徐哲坦然一笑:“是的,我敗了

弑天刃王重陽又道:“我不殺你,若你能答應我,再也不傷人害人,我便放你離去。”

徐哲沒說話。

王重陽又道:“你從師——”

徐哲薄唇一抿。

王重陽搖頭道:“你的武功套路我很熟悉,因為我曾與那人在華山山頂鬥了七天七夜。”

徐哲的笑意隱去了,他冷著聲音,麵無表情道:“這所有的一切皆由我一人所為,與你想的那人沒有絲毫關係,那人毫不知情!”

王重陽的歎息聲更重了,他道:“由眼及心,由武及人,雖然我並未與你的師父深交,卻也摸的出幾分他的性子,我聽說,你的師父以及丐幫上下,近半年來都在找你,你可曾思慮過你所作所為的最終後果?”

“後果?”徐哲重複低喃著,“……我當然思慮過。”

——但是他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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