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師尊挨打了(2 / 2)

仲聽規繼續道:“無妄長老,你有何需要解釋的?”

杜懷苼此刻屬於已經擺爛的心態,他冷冷淡淡地道:“此事與我無關。”便不再作更多解釋。

仲聽規道:“單憑一張字據確實有造假的可能,我聽聞與魔族合作身上還會有其它魔族信物,不知其真假?”

這個仲聽規確實是鐵麵無私公正之人,唯有證據確鑿他才會定罪。

左風平道:“有沒有,搜一下身不就知道了?”

仲聽規點點頭,麵無表情對杜懷苼道:“無妄長老,多有得罪。”

杜懷苼任由仲聽規和另一名弟子在他身上摸索著,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沒有和魔族勾結又哪來的什麼魔族信物。

果然,弟子搜完全身,搖頭道:“回長老,未發現異常。”

左風平仍不放心道:“再好好看看,彆漏了。”

此時杜懷苼的外袍已經被褪下,隻穿一件裡衣,弟子又搜了兩遍還是沒發現任何異常,但不知為何耳朵卻紅了起來。

杜懷苼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幾人,完全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

右使長老右雨停捋著白色胡須開口道:“那身上可有其它物品?例如乾坤袋,虛空戒一類的?”

弟子被這樣一提醒,想到了還有乾坤袋沒搜。他將杜懷苼的乾坤袋拿過遞給一旁的仲聽規。

仲聽規接過,兩指在乾坤袋上一抹,將其輕鬆打開。

他以神識迅速探查乾坤袋內的虛擬空間,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一個隱隱冒著黑氣的骷髏戒指,便將此物拿出。

“就是這個。”右雨停道,“我聽聞魔族會給合作者一個刻有骷髏頭的戒指作為信物,方便日後與其它魔物進行溝通交流。”

而仲聽規手中的戒指,正是一個骷髏頭圖案,其上縈繞著些許的魔氣。

杜懷苼皺起了眉,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蘭珂曾經將那塊黑色玉石放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上麵。

而後來他忙於戰鬥,之後就被軟禁,事情忒多完全忽視了這一點。

想來是那個時候蘭珂和那個魔族動的手。

這下可好,證據確鑿。

仲聽規仔細查看一番,臉色鐵青,指著杜懷苼聲音裡都帶著些許憤怒:“你,你身為清玉宗開山長老,竟然做這種事!”

杜懷苼淡淡道:“我沒有。”

仲聽規當即發怒,拿起一旁的長鞭,用力向杜懷苼甩去。

眾人皆倒吸一口冷氣,鞭子所打的地方,立刻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這一鞭為你身為清玉宗開山長老卻對清玉宗不忠,害死我宗內數千新晉弟子而打!”

仲聽規冷漠地說著,又舉起一鞭。

啪——

“這一鞭替你毀壞我清玉宗名譽,讓上下所有弟子蒙羞而打!”

又是一道刺目的紅痕在杜懷苼背上顯現,原本白色的裡衣碎裂開來,與皮肉粘連在一起,血紅一片。

仲聽規甩出最後一鞭,這一鞭用儘了力氣,鞭子落在杜懷苼身上的聲音都大了許多。

“這一鞭為虛華真人而打!你身為他的徒弟,卻愧對於他!“”

杜懷苼被這一鞭打出了內傷,他雙手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此刻他是肉體凡胎,三道鞭子都是結結實實打在他的肉身上,沒有半分靈力護體。

仲聽規雖然也沒使靈力,但這鞭子卻是貨真價實的寶物,比一般鞭子還要凶狠。

段無離趕到時,看到的就是杜懷苼雙手撐地,膝蓋跪在地上,不住吐血。

他的兩個師弟和一些無妄峰弟子都被排擠在人群之外,眾人對整個無妄峰都指指點點,有的甚至惡語相待。

段無離眼中儘是一片黑暗,他向審訊場中間飛去,卻被主峰大弟子攔下。

攔下他的幾個大弟子個個修為都在金丹初期以上,不讓他靠近半步。

“大師兄!”陸羽書看見了他,眼睛紅紅的還帶著哭腔,“大師兄,師尊是被冤枉的,二師兄都和我說了!”

沈淨遠站在陸羽書旁邊,臉上儘是憤怒之色,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押下去,死牢!”仲聽規冷聲道。

陸羽書聽到這話瞬間麵色慘白。

沈淨遠渾身顫抖,險些站不穩。

段無離的眸中一片黑暗,袖中的雙拳緊緊握著。

其他眾弟子都有些驚詫。

彆說其他弟子了,連審訊台上的另兩個長老也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左風平皺眉思索道:“戒律長老,無妄長老是聶宗主的小師弟,定下死罪會不會……”

右雨停也有些猶豫道:“左使長老言之有理,若回頭宗主怪罪下來,我等怕不好解釋。”

仲聽規深吸一口氣,平息下自己的怒火,也知道自己衝動了,才改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先關進地下大牢,至於如何處置,等候宗主出關再發落。”

另兩位長老也點頭表示同意。

“杜懷苼雖然勾結魔族害死我宗內數千弟子,但念在其是虛華真人徒弟和聶宗主師弟的舊情上,不定死罪,合情合理。”右雨停道。

杜懷苼心裡冷笑。好一個合情合理,表麵上是留他活路等著宗主出關處置,但實際上呢?

實際上宗主聶孤雁已經閉關近十年,隻因他正處於元嬰後期的瓶頸期,若順利度過瓶頸便可化神,要知道整個修真界內能街嬰的修士占少數比例,能化神的修士更是少之更少。

聶孤雁不出意外還會再閉關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到那時候,被禁製束縛毫無靈力的杜懷苼,早就如同凡人一般是白骨一堆。

其實還是要他杜懷苼死,不過是繞了個彎子罷了。

幾個弟子押著杜懷苼下到了戒律堂最底層的大牢之中。

這裡處在山峰地下,根本見不到陽光,一片陰暗潮濕,處處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氣息。

杜懷苼被帶到單獨一間牢房裡,用力推了進去。

剛一進去,杜懷苼就嘔吐起來。

這裡肮臟惡劣的環境簡直是在折磨他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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