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朗一腳踹過去，“你才像豬仔。”
兩人拉拉扯扯進了教室。
數學老師在上麵講著簡單的數字加減，謝朗把書立起來，借著書本的遮擋，他在下麵偷偷喝飲料，是時下流行的健力寶，國內早期的運動飲料。
王鐸舔了舔唇，“朗朗，我也想喝。”
謝朗從桌肚子裡摸出一罐給他。然後想起來，他就隻帶了兩罐，這玩意兒裡麵都是水，背著可重了。
他晃了晃罐子，還剩半瓶，在桌下遞給成玉：“你喝不喝。”
成玉拿過去咕嘟咕嘟幾口就喝完了。
謝朗看了一眼講台，然後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放學了，在課堂上總是沒精打采的謝朗一下子生龍活虎，班主任對他是又氣又愛。
氣這個小家夥上課不認真，又喜歡他的活潑調皮。
謝朗回家之後，把書包扔在桌子上就往外跑。
“王鐸，我們出去玩了。”
王鐸意動：“可是作業還沒做呢。”
王奶奶也跟著跑出來，勸道：“朗朗乖，好孩子都要做作業的。先把作業做完了再跟多多一起玩啊。”
“……”謝朗低下頭：“好吧。”
一年級的作業很簡單，謝朗還特意花了點時間，注重字跡工整，沒想到完成之後，王鐸才做完一半。
王鐸吸了吸鼻涕，苦著臉：“朗朗，語文作業好難啊。”
謝朗扯了張紙給他，“把鼻子擦乾淨，看著多埋汰。”他湊過去看了一下王鐸的作業本，嘴角抽了抽。
這小子寫的字比他沒練習之前還醜呢，到底是兄弟，謝朗耐著性子給他輔導。
“朗朗，王鐸。”成玉在外麵喊。
謝朗探出一個腦袋：“你作業做完了？”
“對啊。”
謝朗：“那你等等，王鐸還有一點兒就結束了。”
“好。”
成玉湊到謝朗身邊，悄悄道：“我帶了皮球過來，我們等會兒去繭站踢皮球吧。把哮天也帶上。”
謝朗眼睛亮了亮。
雖然謝朗整天抱怨一年級的教學內容無聊，但是不知不覺一學期就過去了。
謝朗在期中考試和期末考試中都很亮眼，是他們年紀第一呢。
謝朗有點心虛，又很高興，拿著獎狀給謝凜看，理直氣壯要禮物。
謝凜握住他的手，把他提起來放腿上坐著。
謝朗仰著小臉，看著謝凜：“爸爸，你想說什麼。”
謝凜盯著他的眼睛，試探問：“朗朗，你想不想像成玉一樣有自己的房間，想不想換個大房子住。”
謝朗一臉了然的神情，謝凜這是賺到錢了。
他利落點頭：“想。”
他摸著小下巴，開始提要求：“新房子要整潔乾淨，這是最基本的，采光必須好，朝向的話肯定要坐北朝南。最好冬暖夏涼。”
“周圍嘛，不能太吵鬨，當然也不能太安靜，鬨中取靜就不錯。附近有配套的設施嗎，館子，小賣部之類的。對了，我要上學，房子能離小學近一點兒就更好了，這樣我每天可以多睡會兒。”
謝朗小嘴叭叭的，說個沒完，最關鍵的是，人家說得還挺有道理，都沒法兒反駁。
謝凜等他終於說完了，難得有點遲疑道：“新房子略微有些瑕疵。”至少就不能完全符合謝朗的要求。
謝朗問了地址，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是在大街靠西邊的地方，聽謝凜說是兩層小樓，上麵還有個天台，平時晾曬衣物什麼的，夏天還可以乘涼。朝向也是坐北朝南，符合謝朗的要求。
唯一一點，就是那裡人流比較大，早上七點左右就有些吵鬨了，下午倒沒什麼，一般過了五六點，基本上就沒多少人，自然也安靜下來。
而在小樓二十多米外，就有一家超市。說是超市，其實就是大一點的小賣部，賣的東西更全一些。
謝朗拍著膝蓋，從謝凜腿上跳下來：“爸爸，你帶我去實地考察一下吧。”
謝凜帶著謝朗出去，當天下午謝凜就請了兩個身強體壯的漢子幫他們搬家，謝凜拉著謝朗的小手在一旁清點。
王鐸守在門口，眼淚汪汪：“朗朗，你真要走啊。”
謝朗鬆開謝凜的手，跑出去安慰他：“彆這樣，我們還是同桌，放學了依然可以一起玩啊。”
有乾淨寬敞的新房子住，誰還願意呆這裡啊。地方小就不說了，關鍵廁所是公用的，總有幾個沒有公德心的人，上了廁所不衝，謝朗遇上過兩次，把他惡心死了。
當然，這些就不用對王鐸說了。
他抱了抱小夥伴，然後邀請小夥伴去他新家看看。
謝家父子倆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搬完了，一樓放雜物和謝凜的摩托車，二樓有兩個臥室，一個大客廳，廚衛也是齊全。謝凜和謝朗一人一間。
結果謝朗單獨睡了兩晚，頂著兩個熊貓眼，鬨著要跟謝凜睡，他的那間房間拿來做書房。
王鐸和成玉聽說之後都很不解，王鐸特彆希望自己有單獨的房間，奈何現實不允許。
謝朗梗著脖子，“我跟我爸爸感情好，我就想跟他住一屋，不可以嗎。”
王鐸/成玉礙於他的氣勢，弱弱應道：“……可以，當然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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