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這天,大雪紛飛,晉王府裡卻是喜氣洋洋。
康仁郡主的親事定下了,不是勳貴人家,是城裡的清貴人家。
人是經過康仁郡主相看,由她自行決定,而後晉王派人將男方家族查了個底朝天。
就連男方三歲時,多喝了一碗湯,尿床的事,也查出來了。
薑長寧聽聞此事時,撫額長歎,“這也查得太徹底了。”
對侄女,晉王尚且如此徹查,若是女兒,薑長寧覺得晉王可能就不是查男方三代了,而是查男方祖宗十八代。
晉王對侄女好,薑長寧對她也不差,在康仁郡主及笄後,就開始教她管家之事,事無巨細的教,讓康仁郡主受益匪淺。
康仁郡主雖然無父無母,但她本身有郡主封號,身份不低,又有晉王府撐腰,也就沒人拿她失恃失怙說事。
再加上她不僅飽讀詩書,琴棋書畫樣樣皆會,管家方麵也不差,在婚嫁市場上,相當得那些貴婦們的青睞。
如今親事定下來,太妃放心了,抹著淚道:“你們費心了,這門親事極好,康仁終身有靠,我百年後,也不怕去見你父王和大哥了。”
“母妃,大喜的日子,快彆說這樣的話,您看看這陪嫁禮單,看我有沒有什麼錯漏的地方?”薑長寧趕忙拿彆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你辦事一向細致,是不會有錯漏之處的。”太妃對薑長寧如今是越發滿意。
話雖這樣說,但太妃還是把禮單接了過去。
禮單厚厚的一疊,薑長寧把喬氏所有的陪嫁全部給了康仁郡主,還拿出五萬兩銀子給康仁郡主置辦嫁妝。
薑長寧辦事大氣,讓出身世家,講擺場和麵子的太妃,十分的開心,“這尊連生貴子玉山子,做陪嫁,最好不過。”
“特意讓人雕琢出來的,母妃可要過目看看?”薑長寧笑問道。
“我就不看了,等抬嫁妝時再看也遲。”太妃怕那麼大件東西,抬出抬進,萬一磕碰壞了,那就不好了。
就在婆媳倆看禮單時,康仁郡主在見喬家派來的一個婆子。
這個婆子先是說了一通喬老太太想念康仁郡主,而後向前一步,壓低聲音道:“郡主,我家老爺查到您母妃的死,是有人謀害的。”
“我母妃是被擠下橋,落水溺亡的。”康仁郡主親眼所見,並不相信她的話。
“郡主,元宵節清水橋上是有很多人,可為什麼偏偏是您的母妃被擠下去呢?”
康仁郡主冷靜地道:“落水的不隻我母妃,還有另外兩人。”
“三人落水,那兩人沒事,為何您母妃溺亡了呢?郡主,這裡麵有陰謀啊。”
康仁郡主皺眉,“有什麼陰謀?”
“郡主,悼妃主子出事後,誰最得利啊?”婆子誘導她。
康仁郡主臉色一沉,“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郡主,悼妃主子就您這麼一個親生骨肉,您不能不為悼妃主子討回公道啊!”
“討公道?”康仁郡主冷哼了一聲,“向誰討?”
那婆子又向前一步,“謀害您母妃的人,一定是現在的晉王妃薑氏,您......哎喲。”
她話沒說完,康仁郡主就一腳將她給踹飛了,“挑撥我和嬸母的關係,而後喬家人好貼上來,吸我的血是不是?”
“郡主,您不能這樣誤會老太太和老爺啊,他們才是您至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