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帝驚呆了,他真沒想到自家祖母,還有這等雄心壯誌。
太後哂笑,“你還真是自不量力,就你,還想當女皇,一無才乾,二無兵權,你拿什麼坐穩皇位?”
“祖母,晉王已稱帝,他賞賜了一處大宅院給我,你隨我出宮,我會好好贍養你的。”遜帝誠懇地道。
“出宮?我不會出宮的。”太皇太後說道。
太後又是一聲哂笑,“出不出宮,不是你說的算。”
“我是太皇太後,我看誰敢逼我出宮。”太皇太後傲然道。
這時一陣嘈雜聲,從殿外傳來。
接著就看到宋太貴妃等人被侍衛給押送了進來,侍衛統領告訴她們,“請幾位暫居福壽宮,等宅院修繕完,再行出宮。”
“去叫赫連煜來,本宮要見他。”太皇太後大聲道。
侍衛統領聽而未聞,帶著侍衛離開了。
“都閉嘴。”太後被女人們七嘴八舌說的話,吵得腦仁痛。
片刻安靜後,宋太貴妃不屑地道:“你囂張什麼,你已經不是太後了。”
“就算我不是太後,尋常人家,我是嫡妻,你是妾。”太後惡劣的一笑,“妾通買賣,你說我要是把你發賣出去,宋家會買嗎?”
“你敢!”宋太貴妃色厲內荏地道。
太後在椅子上坐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裙子,才緩緩開口道:“你可以試一試,看我敢不敢?”
宋太貴妃老實了,其他人更不敢多言,規規矩矩地找地方坐下。
太後約束著這些人不準她們出福壽宮,而忙著處理宮務的薑長寧暫時沒去管她們。
薑長寧忙了一天,等她泡了個澡,疲憊感才稍減,半靠在軟上,閉目養神。
筱春拿著乾帕子,為她擦拭頭發。
這時,殿外傳來宮人給新帝請安的聲音。
薑長寧睜開了眼睛,片刻,又閉上了。
新帝進來,看到的就是美人春睡圖,微微淺笑,揮手讓筱春退下,他親自為她擦拭頭發。
他為她擦拭頭發不是第一回,但是他成為皇帝的第一次。
這幾天,夫妻倆一個忙前朝的事,一個忙後宮的事,都沒見過麵。
薑長寧佯裝被他驚醒,“陛下......”
“寧寧,又忘記我說的話了,得懲罰。”新帝一把抱起薑長寧,往內殿走去。
“永晝,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薑長寧趕忙道。
這男人本就貪吃,現在又素了這麼多天,她這條小魚,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就在夫妻倆恩愛之時,安定侯府的後門駛進了一輛馬車。
安定侯和夫人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女兒,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爹、娘。”樸氏聲帶哭腔地喚道。
“噤聲。”安定侯沉聲道。
樸氏噘著嘴,“娘,你看爹,我剛回來,他就凶我,我生氣了。”
安定侯夫人輕歎了口氣,“老爺,去屋裡說吧。”
在這裡久了,萬一被不知情的下人看見,傳出去,以前還能一較高下,現在可是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