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賞花宴,不能去。
“回帖,就說我身有恙,去不了。”
“呸呸呸,王妃,怎麼能拿身子說事?”秀蘭板著臉道。
“不要緊的,我就隨口.......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敢了,秀蘭嬤嬤。”薑長寧衝秀蘭討好地笑,“去請太醫進府來給我診個平安脈吧。”
演戲要演全套,不能讓趙惜芳抓到把柄。
“不但要讓太醫給王妃請診,還要讓太醫給王妃開黃蓮和苦參,熬黃連苦參湯給王妃喝。”秀蘭說道。
薑長寧哀嚎,“不用了吧,是藥三分毒,我又沒有......生病。”
“王妃自己說身體有恙的,怎麼能不喝藥呢?”秀蘭認真地說道。
“喝喝喝,苦參清熱,黃連瀉火,最適合夏天飲用,熬一大壺,我們一起喝。”薑長寧嘻嘻笑道。
“這好東西,就王妃獨自享用吧,奴婢就不用了。”三個婢女做鳥獸散。
“都是群沒良心的家夥。”薑長寧揚聲笑罵道。
收到晉王府回帖的趙惜芳,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吩咐下人道:“去打聽打聽,晉王妃可曾宣召了太醫。”
她不相信,薑長寧這麼湊巧身體有恙。
就在她的人打聽之時,晉王府拿著帖子去太醫院請太醫了。
雖然薛太醫前幾日才進王府給太妃、薑長寧和康仁郡主請了平安脈,但王府來人請,他就提著藥箱子,往晉王府來了。
進院子,就瞧見了據下人說頭暈目眩,已病臥在床的晉王妃了。
晉王妃正站在廊下,精神抖擻的在逗鸚鵡呢。
這看著不像是生病的樣啊?
薛太醫一下就明白,晉王妃這是裝病,今兒這脈,他知道怎麼診了。
“下官見過晉王妃,給晉王妃請安。”薛太醫長揖為禮。
“薛大人不必多禮,請廳裡坐。”薑長寧客氣的把人領進了小廳。
在小廳坐下,婢女送上了茶水。
薛太醫喝了幾口茶水,才笑問道:“不知道王妃哪兒不舒服?”
“這幾天吃多了核桃、花生、瓜子,有點上火。”薑長寧右手虛握拳,輕咳了兩聲,“還不是太想吃東西,食欲不振。”
說得這麼明白,薛太醫應該知道她生的是什麼病了吧?
“王妃請把舌頭伸出來,讓下官看看。”
薑長寧依言,把舌頭伸了出來。
薛太醫一看,“舌紅苔少,王妃這是虛火旺,下官再給王妃診診脈。”
說著,他拿出脈枕。
秀蘭接過去,放在桌上。
薑長寧把手搭了上去,秀蘭用帕子將露出來的手腕蓋住。
薛太醫隔著帕子為薑長寧診脈,“王妃的脈象,浮在皮毛,如水漂木,浮數表熱,乃虛火之症。”
不愧是常在各府走動的太醫,瞧瞧這醫術,瞧瞧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力!
“有勞薛大人給我開幾劑藥吧。”薑長寧歎氣,真不想喝藥啊。
薛太醫寫好藥方,補充道:“這藥可喝可不喝,王妃多喝水,少吃點上火之物,就可以。”
薑長寧笑,“多謝薛大人,秀蘭送薛大人出去吧。”
秀蘭把薛太醫送到院門口,給了大封賞。
春來送薛太醫到儀門,遇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