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人,少夫人。”王四進來後,先按照規矩見禮。無論喬故心跟沈秋河之間寫了什麼契約,但在旁人眼裡,喬故心依舊是國公府的少夫人。
見完禮後,隨即將打聽來的消息送過來,大理寺人騎著千裡良駒去接應,那邊已經飛鴿傳書回來,說是昨夜褚翰引和馮兆安也遇見伏擊,而且那人似乎知道大理寺的人在暗處,動手迅速,在一擊不中的時候,便利索的離開,所以褚翰引並沒有出事。
聽聞那邊無礙,喬文清隨即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而且因為出了這樣的事,褚翰引怕再出事端,便連夜趕路,估摸三五日便能回京。
“那,褚兄可說,到底想讓我接應什麼?”對於這一點,喬文清總是想不明白。
王四臉上有些遲疑,可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說是在回來的路上,褚翰引無意中看見,有一個還沒有被追到的惡霸的同夥,竟然與葉大人相識。
兩人在暗處對頭,不知道在秘謀什麼。
因為褚翰引他們是要回京的,葉大人卻不能回來,半路分開,褚翰引設計引出那賊人。
隻是那賊人狡猾,即便有那麼多人圍剿,可還是被他逃脫了。
隻不過打鬥中,掉落了腰牌,正是葉家的私印。
隻奈何軍營不能靠近京城,已經分走了一些人,若是與葉巡撫撕破臉,怕是隻會打草驚蛇,便悄悄的將這令牌收了起來,等著令牌送到京城,由著京城下令將葉巡撫拿下。
可沒想到,被人中途發現,而昨夜要送到京城的,便就是那一處重要的證物。
如今,證物和送信的人,皆不知所蹤。
喬文清一聽,隨即氣的要起來,牽扯到身上的傷口,這才又重新坐下,“定然是葉家人!”
沒了證物,唯一受益的人便是葉巡撫。
本來聖上就偏寵葉巡撫,若是沒有證物,怕是扳不倒葉家。
“此事,主子已經稟報東宮,待商議對策。”王四說完,瞧著時辰不早了,便退了出去。
“阿姐,這些人欺上瞞下,得了聖恩卻不為君分憂,要這樣的人有何用?”喬文清捂著傷口的位置,恨的咬牙。
“莫要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看喬文清疼的出汗了,喬故心趕緊勸了一聲。
行凶之人固然可氣,可是自己的身子若是養不好,如何能將人抓到正法?
“隻是,我怎麼覺得此事有蹊蹺?”待人坐定,喬故心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如若真是葉巡撫所為,那他在褚翰引跟前肯定有人,那麼,如何能讓褚翰引拿到這麼重要的證物?
難道是就不怕,惹出禍端?
要知道,年輕人素來是容易衝動,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要是爭執之下,將褚翰引傷了殺了,難不成他覺得他能明哲保身?
聽喬故心這麼說,喬文清也慢慢的冷靜下來,“阿姐是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喬故心點了點頭,昨夜喬文清並沒有見到接頭的人,怕是那人已經被擒拿,既如此,暗中的人該是速速離去便是,為何還要傷人?
是怕,事情鬨的不大嗎?
聽喬故心這麼一說,喬文清暗暗點頭,越想越覺得這個案子,疑點重重。
王四出去之後,沈秋河就在外頭等著。
王四抬手低頭,原本是要說,他已經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了,不想沈秋河卻是問了句,“她,臉色好嗎?”
一直要照顧喬文清,肯定是要休息不好。
王四將自己準備好的話噎回去,不解的看著沈秋河,“主子都來了,為何不進去?”
想知道臉色好不好的,自個親自看一眼不就成了?
沈秋河哼了一聲,“本官很忙!”
所以,派王四過來一趟已經算是重視了,著實沒有必要親自登門。
王四著實不知道沈秋河心裡頭在想什麼,大晚上的在這等人這就叫忙了?
喬文清受傷的事被壓下來了,顧氏那邊也不並不清楚,隻道喬文清那也不知道在陪著喬故心做什麼,但是姐弟倆在一起肯定也出不得事。
朝堂上的事,內宅婦人自是不知道的,隻是馮昭萍既然不入東宮了,肯定要按對外說的那般,等著回老家成親。
不管如何,肯定要儘快離開。
馮家的那邊的意思是,能不能讓馮兆安同喬文芷的婚事提前些?讓馮昭萍瞧著兄長成親後,再離開。
因為侯府老太太的身子愈發的差了,侯府也怕耽擱,便也點頭了。
尋了先生算了吉日,說是本月二十二便是最近的好日子,正好是在喬文芷及笄後的第二日。顧氏又問了二姨娘的意思,瞧著她們都同意了,顧氏這才點頭。
隻感歎,侯府的兩個姑娘都嫁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