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一聽,隨即騎馬離開,直奔公主府。
一個婆子在那狗吠幾句,若是從前沈秋河自不在乎,定覺得,要是喬故心不想聽,直接派人解決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瞧見褚翰引,似乎有什麼東西明白了。
總是,要改變的。她,在乎這些個在沈秋河眼裡,算不得大事的事。
又或者,是沈秋河不想,讓她再同從前一樣受委屈。
無論是何原因,沈秋河還是去了駙馬府。
狗咬了人,你不能直接咬回去,是非曲直,自是該同狗主人說清楚。
這才沒落身份。
聖上的公主們,有和親的有外嫁的,也有年幼在宮裡跟隨母妃,無論何種緣由,隻有思元公主這個已經嫁人的公主留在了京城。
當年,思元公主嫁給了外候世子,可奈何夫君短命,被接回京城的時候,正好就碰見放皇榜的日子,當時駙馬隻是進士,便歡喜的跳了很高,這一眼,公主便記住了那人。
也許是天賜的緣分,後來倆人又經常碰麵,公主便同這個小自己幾歲的進士成親。
起初,大家對這段姻緣並不看好,可奈何人家過的還挺好,且駙馬雖是進士,可卻也是個機靈的,如今在翰林院任要職,也算是天子近臣。
沈秋河遞上名帖的時候,駙馬還挺驚訝的,翰林院同大理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集,突然上門也不知道是何事。
可卻也不好駁了沈秋河的麵子,隨即讓人請了進來。
可是小廝出去後,沈秋河卻沒動,而是直挺挺站在外頭,“這公主府高門大院的,下官可不敢進,我家夫人在外賞景,便被公主府的狗給盯上了。想來這高門大院的狗是通人性的,定然是我家做了什麼不合規矩的事。”
鬨的的小廝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若是旁人在公主府外鬨騰,早就攆出去了。
偏生,人家是東宮近臣,便是太子殿下的麵子在那放著呢。
“沈大人說笑了。”下頭的人應承著,趕緊給旁邊的人使眼色,給駙馬爺送消息,這大理寺的人來者不善。
駙馬原是在正廳等著,說是沈秋河過來討要說法來了,什麼狗不狗的,駙馬自也沒聽明白。
可是沈秋河被駙馬親自迎出去的麵子是有的,思量再三還是出去準備會一會。
隻是出去後,卻發現沈秋河已經離開了。
隻丟了句什麼,我家夫人是狀元胞姐,故河縣主,斷然不是受氣的主。
駙馬被沈秋河的話給氣的笑了,“一個縣主罷了,我難不成還沒見過縣主嗎?”
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側頭問了一下左右的人,“公主今日出門了嗎?”
下頭的人搖了搖頭,說是公主這兩日都沒出門。
那會是誰?駙馬突然臉色微變,招手讓親近的人趕緊去查查。
“還以為這沈大人有多厲害,原不過隻是插手內宅事物的糊塗人就是了。”駙馬跟前的人,不屑的在那撇了撇嘴。
為了一個婦人登門討要說法,可真是出息了。
且還過府不入,這是在暗戳戳的罵誰呢?
這還不是國公府世子呢,同皇族麵前擺的什麼架子?
駙馬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他們新婚,自在興頭上,大理寺這個麵子,我定是要給的。”
駙馬能走到今日的地步,自然是聰明人,沈秋河也不必做的太多,丟下這幾話駙馬心裡肯定有數了。
“主子,駙馬到底是聖上跟前的人,您衝著他甩臉子,可不怕他記仇?”王四跟在沈秋河身後,還以為沈秋河這是要同人家周旋理論,誰知這就跟登門指著鼻子罵一樣。
這文人啊,素來都記仇難纏。
沈秋河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我倒不知道,便是連個贅婿都害怕。”
駙馬是厲害,可是他當初隻是個進士,後頭爬的再高,大家也隻覺得他是靠著公主的,京城裡多是喊他贅婿。
王四撇了撇嘴,“那您都已經討要公道了,為何還要說什麼,夫人不讓張揚?”
說什麼明事理,不能同夫主告狀,這不是好事不留名?
籲!
沈秋河將馬停下,側頭看著王四而後連連搖頭,“你這麼蠢,以後可怎麼迎娶媳婦?”
若是讓喬故心知道,他來公主府出頭了,讓喬故心怎麼想?肯定立馬就知道,大理寺的人在監視人家?
現在,沈秋河不能說草木皆兵,但也一定要萬千的小心。
王四賠笑著應了一句,“主子便就是主子,想的周全。”
隻是心裡暗暗的抱怨,想的這麼周全又有什麼用,不也還跟自己一樣,孤家寡人一個?
瞧瞧平日裡辦事,出手快狠,偏生在喬故心跟前,畏手畏腳的。
這就是市井之人罵的,妻奴,慫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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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