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人此刻先一步說話,“紅葉,聖上麵前不許胡鬨!”
思元公主在一旁嘖嘖了兩聲,“沈二夫人的架子,真的大的很。”
聽思元公主在旁邊說話,霍駙馬隨即從人群後頭繞過去,拉了一下思元公主的袖子。
原是在暗示公主莫要多言,卻不想被思元公主用力的甩開,“你做什麼,怎麼你也要為那小婦人說話?”
“放肆!”皇帝突然變了臉,“一個個瞧瞧都像什麼樣子?不過是端午龍舟,你們準備做什麼,三人報仇?”
“聖上息怒!”一看皇帝將話說的這麼重,一眾人隨即跪了下來。
“不過是小姑娘家家的玩笑之言,生氣傷身。”皇後在旁邊輕聲寬慰皇帝。
皇帝哼了一聲,“此事就此作罷,再有下次,朕絕不輕饒!”
皇帝發了這麼大的脾氣,這女子的賽龍舟肯定就辦不起來了,一眾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晌午天熱,便由聖上領著眾人,回了大殿。
在屋子裡,總是涼快了許多。
用了午膳,由著皇後娘娘領著後宮眾位主子親手做的香囊,賜給下頭女眷,萬望她們和順安康。
大殿裡,舞娘們便又款款入內。
眾人悠閒的眯著眼睛,這個時候便就是歇息的時候。
等著晚上的時候,說是要在湖上,行祈福之禮。今年的據說是要比往年的要盛大,大家對此也是翹首以盼。
喬文清他們也已經換了衣裳,坐在了男席那邊。
等著大家都活動起來,喬文清便走到喬故心跟前,“阿姐今個沉穩的很。”
笑著先同喬故心打聲招呼。
喬故心瞪了喬文清一眼,“喬狀元今日可真是威風的很。”
看喬文清過去尋喬故心,沈秋河也走了過去,拍了拍喬文清的肩膀,“好樣的。”
被沈秋河誇獎,喬文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姐夫過譽了。”
本來看見喬故心同喬文清說話,褚翰引已經欠起身子想要過去,隻是看見沈秋河的時候,這又生生的坐了下去。
馮兆安將這眼前的一幕收在眼底,無奈的歎了口氣,“兄長,還是要學會豁達,放手。”
褚翰引將杯中的酒飲下,唇間露出一絲苦笑,“談何容易?”
他也明白,自也想。
可是,總是事與願違。
酒劃過嗓子,刺的生疼。
馮兆安也說不出旁的,隻能在旁邊陪著。
喝了幾杯後,褚翰引放下杯子,笑意盈盈的看著馮兆安,“我真羨慕你。”
身邊人,是心上人。
馮兆安的連微微的紅了紅,“兄長以後也會這般的。”
總有那麼個姑娘,能代替喬故心,被褚翰引放在他在心尖上。
褚翰引搖了搖頭,總覺得有人看著自己,尋著感覺望了過去,卻迎上了馮紅葉的視線。褚翰引立馬將臉變了,“有沒有心上人我不知道,可我卻有惡心的人。”
也不知道,怎麼就沾上了這麼個禍害了,難聽的話都說遍了,怎麼還看著自己。
馮家的姑娘,莫不是嫁不出去了嗎?
天色漸晚,外頭已經點了燈,這祈福之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帝後重新站在外頭,湖上已經圍了一圈蓮花燈,舞娘踩著一艘艘的龍舟泛在湖上,眾人手裡一個個都拎著一盞燈。
夜幕來臨,燈影倒影人影,交相呼應,隻一出場便讓人覺得美的窒息,將眾人深深的吸引了進去。
褚翰引看的出神的時候,卻又聽得到了馮紅葉的聲音,“褚公子,借一步說話。”
馮兆安聽見動靜,隨即讓出路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好替褚翰引為難一個姑娘。
看褚翰引有些猶豫,馮紅葉繼續說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而後雙眼含淚,“我再問你一次,以後,我便死心了。”
褚翰引思量片刻,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他們也沒有走遠,就走到大家都聽不清楚的距離停下。
馮紅葉定定的看著褚翰引,見第一麵的時候,就覺得褚翰引這人真的挺會說話的,同這樣的人在一起自是美好。
再後來相看的時候,褚翰引更是直接表現的拒絕了自己。
馮紅葉惱是惱,可更加覺得褚翰引是良配。這樣的人不會為了權勢低頭,能做他的女人,定然是幸福的。
再來今日泛舟湖上,旁人都看狀元如何,可馮紅葉看的卻是褚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