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秋河又來了,喬故心惱的將筆扔在桌子上,“沈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沈秋河捏了捏眉心,也沒顧忌形象的往後靠了靠,半癱在椅子上,“宮裡頭的人說話不客氣,並非我不願意為你出頭,而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婦人們閒聊,作為男人,開口就湊過去,不像話。
喬故心又不是自己的女兒,還得時時盯著不成?
可是轉過來的時候,沈秋河已經讓王四去送膳食了。
看沈秋河左顧而言其他,正好念珠端了茶水,喬故心隨即抬手讓她將茶水放置在一旁不給沈秋河用,冷冷的看著沈秋河,“你同我裝傻充愣?”
“我覺得,我昨日的提議不錯。”雙贏的舉動,對兩人都好。
“沈大人是在逼我?”喬故心緊緊的握著拳頭,似在克製什麼。
沈秋河突然勾起嘴角,淡淡的一笑,“你為何忍著我,你知我亦知。”
聖上賜婚,尤其現在正對馮家發難,喬故心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將事情鬨大。
沈秋河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人家不給他端茶,自個端了便是。
一杯子下去,嗓子裡才好些。
回頭看著喬故心,眉目間笑意越發的濃了。
喬故心當下腦子裡便想了一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看喬故心的表情,沈秋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手伸了伸,照著喬故心扔了一下。
喬故心想也沒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眾人也隻是瞧見一個綠色的東西,從沈秋河的手裡扔了過來。
喬故心退後連連的跺腳,“沈秋河,你給我這扔了什麼東西?”
“聽說過蠱蟲嗎?”沈秋河在旁邊悠悠的開口,而後一步步的往後退了出去。
等著腳碰到門邊的時候,猛地轉身離開。
“主子,奴婢瞧見了。”一陣兵荒馬亂的折騰,念珠衝著地上喊了一句。
“主子彆動,彆動。”聲音猛的抬高,嚇的喬故心僵硬的身子在那站著。
念珠一個前撲過去,手裡麵將那東西壓住,然後慢慢的打開一個角,待看清楚了,念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把抓住這小東西的腿給拽了出來,“主子,是一個小螞蚱。”
說完,衝著門口扔了出去。
喬故心一聽,拍了心口的位置,直罵沈秋河有病!
拿個螞蚱在那嚇唬人,一大把年紀了,為老不尊!
順了順衣裳,坐在椅子上,一陣陣的頭疼。
本來想要過去守著喬文芷的,被沈秋河這麼一氣,一時沒緩過勁來,便讓念香過去盯著,若是那嬤嬤有什麼過火的,譴個人過來告訴她。
念香沉穩,交給她辦這事,喬故心自然不必擔心。
等著心緒緩和過來,喬故心讓念珠將埋在院子裡的那個錦盒給挖出來,沈秋河這鬨著修院子,莫要讓人發現這東西才好。
喬故心將鎖打開,看著裡頭保存好的紙,一聲聲的歎息。
原本以為,有了這東西就是自由了。可誠如沈秋河說的,現在的喬故心豁不出去。
手裡拿著這東西,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從前的苦楚,曆曆在目。
喬故心看完後,將東西又放了起來,手輕輕的敲著桌麵,眼眯著似在算計。
良久之後,唇間勾起一絲笑意。
來日方長。
重生是個好事,總會知道,未來的事情,以及不期而遇的機會。
晌午用膳的時候,沈秋河又晃悠著進了主廳。
他這一進來,喬文芷肯定是要站起來的。
沈秋河擺了擺手,示意喬文芷坐下。
“你可有什麼打算?”開口,隨即詢問了句。
喬文芷被問的愣了一下,竟不知道沈秋河是什麼意思。
沈秋河笑著看了喬故心一眼,“總要主動爭取點什麼過來,先端著吧,總不能上頭人生氣了,便拿你尋事。”
喬文芷用力的點了點頭,“姐夫說的是,長此以往必然不行。”
若是隻這幾天也就罷了,要是養了習慣,還以為自己就是受氣的主。
沈秋河的話,其實也沒多大作用,可是明顯感覺喬文芷似乎將他,也當成了自己人,親近了許多。
沈秋河拿著筷子,攪動自己碗裡的菜。
隨即突兀的說了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打從昨日起,便刻意的,不再喚喬大姑娘,這麼生分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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