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臉皮足夠厚,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喬故心不理會沈秋河不要緊,沈秋河自己會找存在啊,先將喬故心那院子收拾了個遍,又慢慢的占了喬故心的前廳,就是下頭的人都習慣了,他這個姑爺在這。
大約是老天爺眷顧,出來了周家這麼個姑娘,來的真真是時候。
王四怕耽誤事,一路狂奔的給沈秋河送信,騎馬總是能快一些的。
喬故心剛被帶到衙門,沈秋河也到了。
下頭的官員不知道喬故心的身份,隻聽說大理寺丞來這了,趕緊迎了上來。
如今天熱,即便是騎馬過來,身上也少不得出汗,沈秋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以為意的說了句,“聽聞我夫人被你們當賊人給抓來了。”
官員一聽,嚇的一個嘚瑟,“沈大人放心,下官這就去給沈夫人賠罪,將下頭那個不長眼的人,給好生的處置了。”
“哎!”沈秋河抬手將人阻止了,“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本官豈能例外?若是大人方便,設一偏堂本官也聽聽這案子的經過。”
話說的極為的客氣。
可卻將下頭的官員,逼的渾身冒汗,一個勁的擦拭著額頭,臉上還要賠笑,“沈大人這麼說,可不就見外了?”
想著,先將大理寺這個大官給送出去。
彆到時候哪句話說錯了,還沒來得及道歉,先將自己給查了。
辦案子這種事,他如何能比不得上大理寺?
“東宮殿下常說,凡事必有律法,本官自要遵從。”不能因為他是官,就能網開一麵。
看沈秋河都將東宮搬出來了,下頭的官員自是沒法子,這案子隻能是審了。
擦了擦額頭鼻尖上的汗,立馬開辟了偏堂出來,讓沈秋河旁聽。
像下頭這種小事,便是連京兆尹都不驚動,不過是由正七品城史來處理,對方走路的時候,隻覺得腿有些軟。
人都說官高一級壓死人,他這個七品官跟人家從二品差的太遠了。
清了清嗓子,不管如何,顫抖的腿是在長衫下掩蓋著,深吸一口麵上儘量表現的從容一些。
瞧著城史出來了,下頭的人趕緊將今日的事稟報的。
既然是要過堂審,必然是寫案卷了,城史打開一瞧,當下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
一共丟了區區三兩碎銀,這就將喬故心給抓來了,說句難聽的,這就銀子仍在地上喬故心都懶得彎腰去撿。
不定人家打賞下頭的人,都嫌這數小了。
再則,拋開喬故心的身份不說,當時喬故心那嫁妝都聞名京城了,誰不知道,侯府那是傾府嫁女啊,十裡紅妝何等盛況?
張開嘴剛要說話,想起旁邊坐著的沈秋河,隻能將話咽下去。
既然人家沈秋河說了,要秉公處理,怎麼也不能憑猜測,直接當堂放人。
案卷這送上來了後,還又下頭人呈上的腰牌,喬故心登堂自然是要表明身份的,她畢竟是朝堂故河縣主,不可能在過堂的時候下跪。
喬故心的東西送上來後,而那看熱鬨的公子,也將令牌送上了。
看到對方的令牌,城史隻覺得腿一軟,今日也是流年不好,怎麼碰到的都是大爺。
想要往前走一步,可奈何腳軟的實在不行,城史隻能擺手讓左右的人過來扶自己。
隻是往前走的時候,到底沒忍住在那小聲抱怨,“就不能讓下頭的人睜點眼?”
彆什麼人都往裡帶。
左右的人自都委屈,就是因為長眼了,不敢私下處置,這才帶回來了。
不過看大人這麼生氣,左右的人也不敢多言,隻能低頭扶人就是了。
喬故心立於堂內,看著大人坐於椅子上了,微微額首便就算打招呼了。
城史趕緊欠了欠身子,差點沒控製住自己,起來給喬故心見禮了。
這小偷的案子自也好查,喬故心喝茶的時候,小廝就在左右候著,他有沒有去偷東西,問店家就知道了。
大庭廣眾之下,總是能找到人證的。
要是尋常的人,城史不一定會大費周章的查的,可偏偏是喬故心,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查出個證人來。
證人一查出來,自然是能證明喬故心是清白的。
而一開始被追的賊人,那自然是因為官差似乎瞧見了他動手了,隻不過離著遠沒有看清楚,如此一來就說明官差追的對,隻不過這賊人狡猾。
看事情很快有了定論,錦衣少年雙手抱拳,“誤會夫人了,在下在這裡給夫人道歉。”
說話的時候,視線很自然的看向了下頭跪著的賊人。
賊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因著銀錢很少,一般也就是關個三五日,再打上幾板子這就算完了。
喬故心衝著那少年輕輕點頭,“公子客氣了,公子熱血心腸,怎能算錯呢?”
說完,喬故心又對著城史說道,“隻不過,我尚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