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瞧見喬故心,抬手示意她坐在一旁,隨即將收到的東西,讓人送到喬故心的案上。
“這事,上頭親自處理,便是連我也無可奈何。”這裡有喬文清的同窗好友,喬故心這麼快便得了消息,夫子自然一點都不驚訝。
隻將這事,仔細同喬故心說了說。
說是在考試的時候,讓人家直接搜到了喬文柄抄寫的小書了。這字跡,就連喬文柄都承認,確實是他寫的,可是喬文柄說明明沒有帶,也不知道怎麼在身上了,但喬文柄說,他並沒沒有看。
但結果就是,這次考試喬文柄做的很好,夫子便說,若是喬文柄能有真才實學,那再出一份題喬文柄該也是會的。
可結果就是,喬文柄不會。
那現在就說不清楚了,你沒有那個本事,又沒有作弊,請問這次考試你怎麼做的題?
夫子是一路帶著喬文清上來的,自然是願意相信喬文柄,就是連夫子都想不出,該有什麼法子來救喬文柄。
或者說,該不該信喬文柄。
太學雖說對作弊的事嚴苛,可倒也不像外頭傳聞的那般,真的一點改過的機會都不給年輕人。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他們常掛在嘴邊,可偏偏這次不一樣。
太學有自個的名額推薦科考,就是被推薦的人可以不參加一級一級的考試,比如去年喬文清就是這樣。
這次是太學自個選拔,先挑一批有天資的重點培養,可以說這一次在一定程度上能影響一輩子的事。
你這個時候作弊,對旁人來說太不公平了,所以這一次,肯定會嚴格處理。
喬故心越聽眉頭皺的越緊,看著案前擺著的東西,喬故心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夫子,我可以見一見舍弟嗎?”此刻,先看看喬文柄,問問他到底何事?
“他在議事堂,可是你能不能見著,我也說不準。”畢竟,此事授業夫子是沒有資格再問了。
喬故心趕緊站起來行禮,“讓夫子費心了。”
夫子歎了一口氣,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人出門了。
學生們許也都知道喬文柄的事,看見喬故心往議事堂走,一個個都指指點點的,不知道在說的什麼。
議事堂的門此刻是關著的,夫子稟報後,大門還緊閉著。在夫子以為上頭不讓喬故心見,頭不由的垂了下來。
正想要勸喬故心回去,不想大門打開,請喬故心進去。
進去之後,喬故心看見一位白胡須的老者坐在主位上,麵色紅潤。另一位瘦一點,坐在下手,眼神淩厲,瞧著便是個厲害的。
“這位是李夫子,這位是韓夫子。”授業夫子為喬故心介紹,那位慈祥的老者是李夫子,而看起來一板一眼的,便是韓夫子。
“兩位夫子安。”喬故心按照規矩,先見了禮。
“沈夫人安。”李夫子沒有說話,由著旁邊的韓夫子隨口應了一聲。
看著上麵的兩位似是願意同喬故心說話,授業夫子便退了出去。
喬文柄此刻在廳內跪著,聽見喬故心過來後,也沒敢抬頭。
“喬文柄的事,沈夫人既然過來了,想來已是知道內情了。沈大人位居大理寺要位,該是最講究秉公處理,不知道對於此事,沈夫人是如何看待的?”韓夫子語氣強硬,明擺就是讓喬故心自個說,處置喬文柄的事。
喬故心站的直直的,雙手抬起,“回夫子的話,無規矩不成方圓。”
聽了喬故心的話,韓夫子冷笑了一聲,“既如此,沈夫人這趟過來是來接喬文柄回去的?”
聽了韓夫子的話,意思就是已經確定喬文柄作弊了?
看著韓夫子咄咄逼人,喬故心麵上也沉了下來,“凡事都講究真憑實據。”
隻是喬故心還沒說完,韓夫子接著說道,“不知在沈夫人的眼裡,什麼叫證據?”
擺在明麵上的,難不成還不足以說明一切?
看韓夫子一句接著一句,堵的喬故心說不上話,李夫子在旁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韓夫子聽後,隨即閉上了嘴。
喬故心雙手抬於眉心,“夫子的話我該是信的,隻是文柄的性子我也了解,斷然也做不出這般不知深淺的事來。”
意思就是,想要問問喬文柄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夫子聽了之後,隨即雙手環胸,“行啊,那沈夫人便問吧,我倒是也見識見識,沈夫人能問出什麼花來。”
不管韓夫子的冷嘲熱諷,喬故心蹲在喬文柄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