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意思,還是她們做錯了?
顧氏氣的冷笑一聲,在馮家的時候,馮大夫人說話難聽,也就算了,現在都來到侯府了,還能由著她這麼放肆?
“既然沒有,馮大夫人該學著點,免得因為外人,還得去旁人府中,吃人家臉色!”很不客氣的,衝著馮大夫人斥了一句。
馮大夫人很自然的看向了旁邊的馮紅葉,眼裡的不滿都快溢出來了,可也是瞬間,便恢複了神色,“侯夫人說的是,這不是我得登門,同侯府說聲對不住。”
隨即拉了一下馮紅葉,“來之前怎麼囑咐的你?”
馮紅葉剛才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此刻聽聞需要她道歉,這才不情願的站了起來,“晚輩做了許多錯事,勞煩侯夫人莫要計較。”
顧氏隨即將視線轉到一邊,“馮大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又沒將我如何,我計較不計較的有什麼用?”
馮紅葉聽明白了顧氏的意思,慢悠悠的轉身,衝著喬故心和喬文芷微微屈膝,“是我做的不對。”
看見馮紅葉那毫無誠心的樣子,喬文芷隨即將頭轉到一邊。
喬故心低頭品茶,自也不理會馮紅葉。
馮大夫人見狀,乾笑著說道,“紅葉回來吧,到底還是小容易衝動,紅葉雖有錯可也受了懲罰,饒是如此,出門的時候婆母那邊還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們帶了厚禮過來。”
說著,讓人將錦盒端上來。
“侯夫人慈悲心腸,與這觀音像正配!”馮大夫人笑著讓人將錦盒送上去。
錦嬤嬤就站在顧氏身後,可卻沒有動。
馮紅葉既然來是道歉的自要誠心,可那樣子就跟彆人欠她的一樣,既然她沒這份誠心,侯府也沒必要給這個臉麵。
看侯府的人不動彈,馮家的下人隻能求救似乎的看向馮大夫人。
馮大夫人不悅的皺眉,“既然侯夫人想要先瞧瞧,還不給侯夫人打開放過去?”
不想接就不接,那他們送過去就是了。
反正,桌子是不會跑的。
婢女應了一聲,隨即將錦盒打開。
隻是在打開的那一瞬間,突然尖叫一聲,錦盒也應聲落在地上。
隻是因為這觀音像極重,在錦盒落地的時候,錦盒穩穩的站在地上。
以至於大家都能看到,漢白玉雕刻的觀音,上麵爬了兩條黝黑的蜈蚣,黑的發亮,黑的滲人。
顧氏看見後,嚇的站了起來。
侯府上下趕緊忙活著,將這東西除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顧氏怒瞪著馮大夫人,這是登門道歉嗎,這是放蜈蚣咬人!
馮大夫人也被這多足的蟲子給嚇到了,“我,我不知道啊。”
好好的錦盒,裡麵怎麼會多出兩條這東西來?
說完後,隨即猛地一巴掌甩在那婢女的臉上,“賤蹄子,你這存了什麼心?”
婢女捂著臉,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夫人明鑒,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馮大夫人連忙賠笑,“誤會,定然是誤會,此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侯府一個交代。”
“這是你馮家送來的東西,你說誤會便誤會?”顧氏陡然抬高了聲音,即便這事不是馮大夫人做的,那也是馮家其他主子做的。
還在那打個下人,她哪裡有這個膽子?
“那你說怎麼辦?”馮大夫人有些沒好氣的問道。
明眼人都知道,這事肯定不是馮大夫人做的,她真有這個心思,肯定不會讓婢女打開錦盒,這不是搬起石頭來打自己的腳。
看到馮大夫人到現在,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顧氏氣笑了,這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了,“既然是馮家的過錯,那便讓你們馮家,拿出真相來我侯府換人。”
不然侯府上下,就當是馮大夫人故意挑釁。
小的是那小的,來道歉在那不情不願的,大的又是大的,陰陽怪調的都不知道是在諷刺誰。
此刻,侯府的人已經用了藥,看那蜈蚣掙紮了幾下不動彈了,這樣子,估摸是已經被毒死了。
馮大夫人這才敢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婆母年歲大了,馮家內眷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在主持,自然該我回去一探究竟。”
“這麼,馮家就你一個當家的人了嗎?”張氏在旁邊,隨即幫著顧氏問了一句。
“二房去的早,三房前兩日不是犯錯可嗎?”馮大夫人自問是耐著性子回答。
張氏卻是冷笑一聲,“怎麼,喘氣的就這三個人?”
難道大房沒有兒媳,沒有姑娘,怎麼就馮大夫人不可了?
再說馮老夫人這是老的快死了嗎,還是糊塗的不認人了,這點事都主持不了?
說白了,還是馮大夫人沒當回事!
馮大夫人深呼吸了幾口氣,冷冷的瞪了張氏一眼,“與你何乾?這是侯府,不是你相府,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
顧氏原本要說話,張氏卻也沒見外,“我指手畫腳了又如何?”
馮大夫人隨即拉起了馮紅葉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