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抿了一下剛上來的稀飯,因為上來的早,喝著還有點燙,“你倒是處處想的周全。”
沈秋河抬手讓念香再拿個空碗過來,給喬故心倒一倒,這樣冷熱碗一交替,稀飯涼的能快些。
“也不全是,隻有朝堂的事,我處置的得心應手。”因為,對朝堂的事是真的用心了,可對於那些曾經沒用心的事,便就是傷了不該傷的人。
喬故心側頭看了沈秋河一眼,沈秋河麵色如常,仿佛隻是隨口一言。
吃完了早膳,沈秋河將換下來的那件破衣服拿到了喬故心的跟前,“你瞧這衣服,若是補補能看出來麼?”
而後抖開,在喬故心的跟前比劃了比劃。
喬故心看著那開著一紮長的幾個口隻,無奈的皺著眉頭,“你都窮到這個地步了?”
堂堂大理寺丞,都已經到了要穿補丁衣裳的地步了?
這麼大的口子,再厲害的繡娘,也掩蓋不住。
沈秋河將衣裳團了團,擱置在了喬故心的桌案上,隨即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不是,心裡沒底嗎?”
宮裡還沒傳出消息來,彆的懲罰他不怕,現在就害怕罰銀子。
畢竟,還有一大家人養活。
喬故心這肯定不能缺銀子花,思來想去,也隻能在自己身上省下銀子。
聽了沈秋河的言論,喬故心白了沈秋河一眼,“我還以為,你這是故意賣慘,盤算著我的嫁妝。”
沈秋河低低一笑,“你瞧著,我就是吃軟飯的主?”
看著喬故心哼了一聲,沈秋河麵上的笑容更濃了,“宮裡沒出消息,我這也定不下心來,不若咱們比賽投壺,瞧瞧誰的手法更準?”
喬故心卻坐在椅子上沒動,“你沒事了我卻有事,昨個一夜未睡,一會兒我得補一覺。”
沈秋河卻不由分說的將喬故心拉起來,“等著晌午吃完飯再睡,這個時辰睡什麼睡?”
拉著喬故心到了外頭寬敞的地方,讓王四幫著收拾。
主要是這個地方離著大門近,萬一宮裡來消息,也不耽誤接旨。
既然已經來了,喬故心也就活動活動。
第一局,先是沈秋河,他側著身子站著,像是隨意的一扔,卻直接投入了壺中。
王四在旁邊拍手,衝著念珠一笑,“瞧瞧,這就是我們主子的本事。”
看都不用看。
念珠有些不服氣,“我們姑娘還沒投,你怎知就不如你家主子?”
既然是比賽,喬故心自然會認真的對待,看著沈秋河這是第一局便在這顯擺,喬故心自然不能被壓下去了。
她深吸一口氣,隨手拿起兩跟箭,而後用左手投擲,正中。
這次該念珠歡呼了。
便是連念香,也趕緊上前為喬故心奉水擦汗,自然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沈秋河驚訝的看著喬故心,她知道喬故心投壺該是不錯,卻沒想到,左手也這麼厲害。
他認真的看著喬故心,對對手最大尊重,便是全力以赴。
所以,沈秋河左手拿起五跟長箭,又讓王四將壺往後挪上三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