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拍了拍喬文芷的肩膀,“正室如何,他畢竟是你心尖上的人。”
喬文芷有情緒,才屬正常。
若論容人之量,誰能比上的上周茗?莫要說容人了,她甚至都快比太子善待何良娣了。她能做到這一步,那就是因為心裡沒有太子。
包括淑佳郡主也說了,將來喬文清納妾隻講規矩就成。
“再說了。”喬故心輕輕的拍著喬文芷,“你也不能光怪自己,馮兆安身為朝廷命官,怎麼能將自己沒有能力,說的那麼理直氣壯?感情以後遇見事了,這就用皮囊辦事?若是如此,那個勾欄院的姑娘有什麼區彆?”
聽著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你仔細想,越想越覺得不對。
能力不行就去賣身?那喬文芷可是正兒八經的高門貴女,為什麼要接受這樣的夫君?
聽喬故心這麼說,喬文芷低頭撲哧笑了出來,“大姐姐真會寬慰人。”
不過也隻是一瞬間,卻也惆悵不得。
現在,卻也是拿不起,放不下。
這種話喬故心又不能說的太過,凡事得點到為止。
讓喬文芷自己,仔細的思量。
次日喬文芷打發人過來送消息,說是萱娘沒了。
昨個馮兆安也給她找來大夫,可是孩子沒保住,今個晨起,瞧著萱娘掛在了梁上。
已經讓官爺瞧了,確定萱娘是自儘的。
寥寥數語,卻說的足夠清楚。
喬故心拿著信件,愣了片刻,隨即一身長長的歎息,心裡說不上的複雜。
人,雖說是自己自儘的,可是估摸馮兆安定說了旁的話,讓人心徹底的死了。
隻能說,這樣的結果對馮兆安是極好的。
沈秋河回來,就瞧著喬故心在那發愣,伸手在喬故心跟前晃了晃,“這是想什麼呢,這般入神?”
喬故心回過神來,將喬文芷送來的消息遞給沈秋河。
沈秋河撇了一眼,隨即感歎了一句,“倒看不出來,妹婿是這個這麼能狠下心的人。”
說完一笑,“倒是有做大官的潛力了。”
往下再發展發展,這就有六親不認的潛質了。
聽著沈秋河還在這說風涼話,喬故心惱的上去拍了沈秋河一下,“你倒成了看熱鬨的人了!”
沈秋河乾笑了一聲,“你瞧瞧,我真隻是單純的感歎了句。今個朝堂之上,聖上欽點妹婿連跳三級,現如今可是同文清同級了,這麼個升法,不定以後我見了都得衝著人家行禮了。”
雖說升的太快,可是馮兆安畢竟是探花,跟狀元平級,嚴格上來說,也算不上太過。
喬故心微微擰眉,“你的意思是,馮兆安是為了官位,而選擇除掉萱娘的?”
畢竟萱娘活著,對馮兆安來說就是心病。
“先看著吧,我相信他能帶人進京,至少那時候打算,肯定是要留那女子一命的。”沈秋河沉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