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去年,在端午宴上,馮紅葉還一直對她們說,太子殿下會贏。
今年,沒想到周茗也主動問起是不是擔心贏不了的事。
許是知道喬故心在想什麼,周茗也跟著笑了起來,“說起來,那日我挺生氣的,一個龍舟比的就是配合,這種事沒看比賽如何能知道誰會贏?”
武將素來不喜歡猜,說句難聽的是驢子是馬,總得拉出來溜溜。
今年,沈秋河也上場,他跟喬文清一隊。縱然都是太子一派的,可是太子大約就喜歡挑戰自個人,又沒跟他們一隊,非要比個輸贏。
說完後,周茗壓低了聲音才說道,“今年,馮大人跟喬大人褚大人都分開了,他跟太子是一隊。”
周茗態度明顯,她自詡是喬文芷的娘家人,自然是要多關注馮兆安的,總之,就是不想讓他好過。
所以現在,周茗跟喬故心一樣,都盼著沈秋河和喬文清那邊能贏。
至於太子,隻能說,要怪就怪他被馮兆安連累了。
周茗說完,還在煞有其事的念著佛號,還用太子妃的名義,像天神許下願望。
瞧瞧,這報複都這麼有排麵。
兩個人嘀咕了幾句,周茗接著乾笑了一聲,“今年,女子也要比一比,我跟你一起。”
周茗一說完,喬故心眉頭直接緊鎖,這事怎麼沒人告訴她?
怪不得周茗會過來找她,按道理說周茗愛鬨,可是大麵上的規矩是要顧的,感情是因為這事。
其實也不怪周茗留個心眼,實在是人都湊不過。文臣這邊的姑娘,都不太願意拋頭露麵的,大多都是武將這邊願意。
也就成了皇家的人,跟武將比了。周茗也怕喬故心這麼迂腐,這才到最後才通知喬故心。
怕喬故心念叨,周茗接著又說道,“我在母後那說了,今個要是辦的好,且還能博得頭籌,文芷便是就是我的彩頭。”
讓一個和離的姑娘進宮伺候太子妃,總不能一拍頭同意就行,就連皇後也不能這麼隨意,所以,總得在麵上走走的。
事關喬文芷,喬故心還能說什麼?
硬著頭皮上就是了!
看著喬故心點頭,周茗笑著拍了一下喬故心的肩膀,“仗義。”
而後衝著下頭的人點了點頭,便由宮人跟女眷們提,說是等著男子們比完,女子們也要比,有想去的同後頭宮人說一聲,一會兒個發攀脖,大家都準備著的。
聽了這頭人這麼說,喬故心才恍然明白了,周茗根本就沒有提前聯絡,完全就是現抓。
什麼皇家武將,純屬胡扯!
按道理說,這麼大的宴會,周茗又是頭一次幫皇後操辦,自然是重視的,提前聯絡參賽的人才是正事,所以喬故心也就沒多想。
可誰知道,周茗來這麼一招。
要知道,今個宴會隨意,不必穿誥命服來,婦人們也就算了,姑娘們自然少不得爭奇鬥豔。
你瞧瞧好多穿著大裙擺的衣裳,就這些人,你還給她攀脖,給攀腳還差不多。
喬故心側頭看周茗的時候,周茗早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衝著喬故心單眼一眨,帶著幾分狡黠。
喬故心無奈的歎氣,周茗真是大膽。不過這樣選出來的人,自是差不多了。
這些穿著鮮亮富貴的,目的本來就是要來找夫婿來了,就算上了場也會注意儀態。塞龍舟這種事,尤其最後衝刺的時候,累的大汗,在意儀態誰能用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