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午膳,孩子下午還要上課,便先回去午休了。
喬文清到底覺得,打擾了夫子許久,有些不好意思,便就沒跟著。
“姐夫果真有眼光,無論是人品還是學識,這夫子都是沒挑處。”這麼好的夫子,可不好尋。
沈秋河點了點頭,“大約,多少也是有些運氣的。”
好夫子,如同大浪淘沙,可遇不可求。
本來,沈秋河還想著,給沈崇遠他們在外頭尋幾個伴,一起在府裡上課。
喬文清思量了一下,“若是姐夫不嫌棄,到時候我能為學堂,正式提個字嗎?”
也不是喬文清自傲,主要是在讀書人心中,狀元自然是有分量的。
連狀元都說好的夫子,肯定差不了。到時候,也不用沈秋河去外頭找,自有的是人巴望著將孩子送過來。
沈秋河笑著點頭,“那就麻煩三弟了。”
正說著話,王四從外頭稟報,說是顧家著人來送信來了。
沈秋河不由的抬頭看了喬故心一眼,主要是顧家人尤其是顧相,素來避諱親戚之間暗自閒聊朝堂的事,這還是頭次,顧家有人送消息過來。
而且,若是給喬故心的,肯定是送帖子走門房,不是送到王四這邊。
沈秋河趕緊讓王四送過來,等著拿到冊子,沈秋河看了一眼,隨即皺起了眉頭,讓人給喬文清送過去。
喬文清看了後,表情竟同沈秋河一模一樣。
隨即歎了口氣,“姐夫,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消息是顧尚書送來的,吏部這邊已經得知,馮兆安要辭官做個尋常的夫子。
這太不正常了,馮兆安如何能放的下好不容易得來的官品。
年紀輕輕位居四品,即便是不得禦史台中丞的心意,他就什麼都不做,光靠著俸祿過日子就是了,還至於說辭官嗎?
一聽說馮兆安要辭官,喬故心總覺得不對。
此刻,先讓人盯著馮家就是了。
馮兆安辭官,朝堂也能清靜清靜。
眼下,隻當是好事了。
喬文清在國公府,一直待到黃昏才走,將喬文清他們送出去後,喬故心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回頭看沈秋河。
沈秋河麵色如常,卻在突然間捂住了鼻子,喬故心看著不對,趕緊扶著沈秋河往裡走。
就這會兒工夫,沈秋河的血已經順著手指流出來了。
喬故心嚇了一跳,趕緊讓沈秋河先坐下,讓抬胳膊抬頭,“去請府醫,再端上一盆涼水來。”
此刻,冷靜的交代。
有喬故心坐鎮,下頭的人也不慌。
“無礙。”沈秋河心裡憋悶這著,妻弟弟媳都在這,他對喬故心也沒那種想法啊,隻是尋常的坐在一起閒聊就是了,怎麼會突然鼻子不爭氣了?
隻是一開口,那鼻子裡的血還沒堵住,好像一瞬間就往嘴裡流,沈秋河吞咽了一下,隨即也將嘴給閉上了。
喬故心拿了帕子,給沈秋河先堵一堵。
而涼水也打來了,他們是就近的水井打的水,自然是要比府醫來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