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也不知道,沈秋河是怎麼說出這般惡心的話來的。
沈秋河一出門,先吩咐下頭人準備水,自己先淨淨口。
這話是聽下頭人打趣說的,初聽有些惡心,可是仔細品倒也有幾分歪理,不然沈秋河怎麼也說不出口的。
晚膳的時候,沈秋河跟喬故心知會了一聲,讓喬故心自己用膳,他來兩個孩子這邊。
沈秋河這趟出門,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的,這個家就交給倆孩子了。
飯桌上,無人言語。
沈崇遠看沈秋河麵色冷,心裡也有些打怵,不敢挑頭說話。
待飯菜端下去,沈秋河輕咳了幾聲,“管家的都在,可是管家的能力再高,也不是主子,你們可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兩個孩子突然就有一種,肩上沉甸甸的感覺,隨即用力的點頭。
“咱們府上不比從前,如今有了外頭的人,即便是四個公子不說什麼,可是若是下頭出現了披露,跟著來的書童們,也都會笑話咱們。”沈秋河說完,看向沈崇遠,“若是有自己處理不了事,該如何?”
沈崇遠有些不敢回答沈秋河的話,下意識的看向沈續皆。
一看沈崇遠的表情,沈秋河嗤笑聲便傳來了。
沈崇遠隨即說道,“先穩住下頭,再派人給你送消息。”
“算不得蠢笨,還知道不能硬逞強。”沈秋河說完又看向沈續皆,“家中雖有兄長,可你也不能偷閒,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拿起你當主子的範來,該敲打便敲打。將來入朝為官,手底下管著一眾人,你若軟弱了,下頭人如何強?”
“兒子,謹遵父親教導。”沈續皆連忙站起來。
雖說,沈秋河待自己極好,可沈續皆始終覺得他是養子。如今遇見正事了,自然要全指望沈崇遠。
可沒想到,沈秋河也特意交代了他,沈續皆自也覺得,渾身都是力氣。
沈秋河說完話,看著院子裡一抹淺青色身影過來,因為離著遠,燈籠不亮,尚且看不清臉,可卻也知道,肯定是喬故心來了。
沈秋河眼神微動,而後瞪了倆孩子一眼,“一個個怎麼麵露喜色?都很有把握?我且醜話放在這了,若是等我回來家裡出過亂子,大理寺的板子我給你倆留著!”
倆孩子也沒有什麼喜色,隻是覺得有一種乾勁力氣,被沈秋河這麼一嚇唬,一個個又縮了腦袋。
喬故心一進來,便看見倆孩子低眉順眼的跟個小媳婦一樣,沈秋河坐在桌案的主位,兩手撐著桌案,滿臉的威嚴,儼然就是一副大家長的樣子。
喬故心今個聽聞沈秋河特意避開自己跟倆孩子用膳,便就覺得,肯定又想背著自己尋倆孩子的晦氣,估摸是嫌棄自己上次念叨沈秋河了,這次直接讓自己摸都摸不著。
喬故心偷偷的瞪了沈秋河一眼,可倆孩子麵前喬故心總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是笑嗬嗬的讓人端上食盒,“正好你們都用完膳了,今個小廚房做了糕點,我嘗著不錯特意給你們留著的。”
原是想,一散學便給他們的,可沈秋河要單獨跟孩子們在一起,喬故心就沒落著送。
喬故心一邊解釋,一邊往外端,一模一樣的兩份,放在了孩子們中間。
誰想要哪份,誰就拿。
麵子上,喬故心始終刻意的表現出公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