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馮昭萍了。
馮父帶著馮母回了攏城,老兩口就那麼湊合過著了,隻是不想拖累馮昭萍,將她留在了京城,等著日後若有好人家,就讓褚夫人做主給嫁了便是。
高低的也不挑,手腳勤快能過日子就成。
京城的院子,他們也賃出去了,馮昭萍在褚家也就不算白吃白住了。等著馮昭萍成親,那院子就是她的嫁妝了。
“倒是可憐她了。”淑佳郡主聽後感歎了一句,視線也很自然的追了過去。看著,馮昭萍匆匆離去的背影。
“夫人心善,表姑娘日子倒也算不得苦,已經又不少書生登門了,隻是表姑娘眼眶高,都沒有看得上罷了。”下頭的人對於投奔來褚家的人,總不是正經主子的,言語之間並沒有多少敬重。
在人家看來,她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
那些個書生,都是衝著馮兆安的名聲過來求娶的,瞧著看過眼的嫁了便是,老是在姑母家住著算怎麼回事?
可偏偏,馮昭萍挑挑揀揀的也不點頭。
喬文清也回頭看了一眼,卻不發一言。
仿佛隻是看一個,陌生人罷了。
等著婢女說前頭就是喬故心休息的院子了,淑佳郡主才擺手,讓人回去便是。
看著四下無外人盯著,淑佳郡主將自己的手小心的放在喬文清的手掌裡,小聲的說了句,“將她納進府如何?”
喬文清一聽這話,猛的停住了腳步,一臉嚴肅的看著淑佳郡主,“永無可能!”
旁人是誰都成,唯獨她不行!
想也不要想!
將馮昭萍迎在府裡,喬文芷該如何自處?
更何況,喬文清心中也曾有過那般心思,有些人,隻適合在記憶力待著,免得經過蹉跎,變的千瘡百孔。
或者,家宅不寧!
一陣涼風吹過,淑佳郡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喬文清招手,讓下頭的將披風拿過來,親自為淑佳郡主係上,“你聰慧,可我也不是糊塗人,這種傻話,往後不必再說了。”
淑佳郡主含笑著點頭,“成,聽你的。”
她將頭靠在喬文清的肩膀上,“剛才是我對不住你。”不該,言語試探。
喬文清不習慣在外頭這般親密,淑佳郡主說什麼他已然聽不清楚,緊繃著身子,僵硬的往前走,甚至手腳都順步了,也不曾察覺。
“那不是姐夫嗎?”走了沒幾步,便瞧見在亭子裡坐著的沈秋河。
以及,一群鶯鶯燕燕給沈秋河見禮,而後很快離開的畫麵。
喬文清微微擰眉,也隻是嗯了一聲,抬腳快走了幾步。
“姐夫怎在此處?”走近了,喬文清先開口問了句。
沈秋河這才坐直了身子,“等你阿姐。”衝著淑佳郡主點了點頭,便就算回禮。
“還沒來得及恭喜阿姐姐夫。”淑佳郡主知道喬文清有些話不好問,便先笑著開口,“倒是沒想到,有人搶先過來同阿姐見禮,這會兒阿姐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