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故心將顧氏拉在椅子上坐著,“母親好不容易來一趟,趕緊歇息歇息,這些個事,自有秋河操心。”
喬故心說的自然,全然沒有注意,言語中的信任。
顧氏笑了幾聲,“好好好,這是嫌母親嘮叨了。”
若是尋常,女兒院子裡的事,她肯定不會多問一句的。尤其,人家沈秋河的母親還在,怎麼也輪不上她多言的。
可現在,事關自己的女兒,顧氏卻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她今個過來,也並非什麼說些寬心的,本就是想辦正事,她屏退左右兩側,往喬故心那湊了湊,“我今個過來,卻是想拜訪你婆母的。”
軟的硬的,都用一用,總得讓何氏掂量掂量,能不能欺負自己的女兒。
喬故心搖了搖頭,“母親添這個氣做什麼?婆母那邊自有秋河應著,且這院子還有大理寺的人盯著,銅牆鐵壁的,沒人能動旁的心思。”
顧氏順了順喬故心的頭發,“我的傻閨女,有些事娘家表態也很重要。”
沈秋河再敬重喬故心,若她是個孤女,還能對喬故心這般嗎?
母女家聊著還沒有個決定,下頭的人便稟報,說是何氏來了。
得,這下便是躲也躲不過去了。
倆人起身迎了迎,何氏隻領著陸嬤嬤過來,“聽聞是親家過來了,可將我高興壞了。”何氏一見麵便笑著同顧氏閒聊家長。
說是喬故心頭一胎,她那總得惦念著那個無父無母的孩子,怕照顧喬故心不儘興,還得讓顧氏多費心些。
“你瞧瞧我,原是我該做的事,現在就巴望著,親家能給我分憂了。”話,說的格外的漂亮。
愣是讓顧氏,一個字都說不出旁的來,隱隱的好像能同何氏有些共情出來。
兩個人也沒聊多長時間,何氏便就說身子不適,起身離開。
這般一來,似乎顧氏更能名正言順的管一管。
何氏這般通情達理,出門的時候,顧氏自是要送一送的。
看顧氏出來,何氏將人拉到自己跟前,小聲的說了句,“也不怕你笑話,老二那孩子是個隨性的,知道二老媳婦有了身孕,便就放出話來了,這輩子都不納妾。這事我倒是樂見其成,瞧瞧我家裡去的都去了,我就想著,人隻要活著最重要,隻是老二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我那已經囑咐了,你也囑咐囑咐兩個年輕人,這事可玩笑不得。”
何氏囑咐的肯定是沈秋河,那麼她開口想求到顧氏跟前的,必然是喬故心。
顧氏回頭看了喬故心一眼,姑爺能說這樣的話,她肯定是歡喜的。
隻是被親家說到臉上,多少也是有些掛不住的。
這世上本就對女子刻薄,這男子們做決定,若是好的,那就是是男子聖明,可若是不好的,那就是被女子蠱惑。
“秋河深情,我心甚慰。隻是這種事親家顧忌的也不無道理,回頭我便同故心說一說,隨說夫為妻綱,可做正頭娘子的,哪能不行勸誡夫君之事。”顧氏就算滿意,可是卻也不能讓旁人給自己閨女身上潑臟水,所以這事何氏若是心裡不高興,那就找沈秋河說道便是。
一頓,繼續說道,“這孩子也是想的簡單了,隻瞧著我娘家小輩,恩愛情深,孩子都大些了才納妾,給足了正室體麵,可這種事,又不是人人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