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自然是希望,喬故心能生個兒子。
無關乎,她什麼多稀罕兒子,隻是生女兒太苦。
同樣的將孩子養大,女兒隻能送到人家家裡,當人家的人。成親的時候,夫家笑著添人,娘家卻哭著,因為從此之後,多了個親戚,就隻是親戚。
等著入了夫君院子,男子大殺四方,好不威風,而女子,卻隻能困於這四方院子內,看著頭頂的一片天,一日又一日的蹉跎。
而有孕後更是艱難,懷胎十月,有諸多不適也就算了。一朝分娩更是在鬼門關跟前踱步。而男子,卻也就在門外守上一守,甚至有些人連守都不守,等著孩子出生了,喜笑顏開的看看就是。
那個躺在床榻之上的婦人,又有幾個人關心?
因為太心疼了,卻沒有任何法子,隻能想著避開。
顧氏一直陪著喬故心到了黃昏,看著時辰不早了,這才離開。
出門的時候,正好迎麵碰到了剛回府的沈秋河,他還穿著朝服,行色匆匆,像是剛忙完回來。
一見顧氏的麵便趕緊表達自己的欠意,被朝中事情牽絆,這才回的晚些了。
顧氏哪能跟沈秋河計較這些,如今沈秋河是天子近臣,忙的事情說自然是多的很。再則說了,沈秋河若真在家裡,她們還聊不了那麼痛快的。
夫妻倆立於門口,目送顧氏離開,等著馬車見不到影子,沈秋河才拉起喬故心的手。
喬故心原想著趕緊將手甩開,這青天白日,又在大門口。
隻是喬故心的手還沒使勁,沈秋河就已經將人放開了,“我瞧著你穿的不多,還以為手得冷。”
沒想到比自己的還要暖和。
喬故心抿嘴沒吱聲,隻是上台階的時候,沈秋河又扶起了她的胳膊,喬故心這才看向沈秋河,“回來有幾個時辰了?”
“就三個時辰。”說完便笑了起來,“你的眼睛是真毒。”
他怕錯過顧氏離開,便在書房內等著,衣裳也沒敢還。
旁的也就算了,他身後的壓出來的褶子,確實是因為從忙,很是明顯。
“偷吃還不趕緊擦嘴,這是生怕人不知道?”喬故心難得有心情打趣了一句。
沈秋河很自然的勾了一下嘴角,而後嘖嘖了兩聲,“我這做好事,還做出仇來了?”
喬故心瞪了沈秋河一眼,“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沈秋河卻笑的厲害,他這次可真的沒算計,隻是單純的希望喬故心能開懷,那些個細枝末節沒法注意到,卻也並非有意。
自己的夫人太厲害了,一眼便瞧見了自己好。
沈秋河處處用心,喬故心日子過的舒坦,而何氏那邊,無論真心還是假意,總是將外頭的人擋回去了。
京城之內,有的是人盯著,喬故心有孕的消息一出去,一個個爭相登門。若是喬故心出麵,少不得言語麻煩些,現下都被何氏擋回去了,喬故心也樂個省心。
這次數多了,京城內也都是傳出了沈秋河不納妾的話來,漸漸的也就沒人上門了。
喬故心過的舒坦,可顧氏那便卻日日都不得安心。:,,.